我心说,这包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些东西,就我原来那点钱,早就给人搜的一干二净。
想归想,还是捡了起来。
这时,我才发现,敢情那张纸上还密密麻麻写了几行字,看上去像是封简短的书信。
“阿朋,见字安好。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想你们已经安全了。我的事,想必猴子跟你说过,说实话,看到你,我就想起了小糖。快点走吧,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永远不要回来。你和猴子应该有更好的未来。琴儿姐。”
信很短,没几分钟我就读完了。
可不知为什么,眼眶里突然就湿了,那一夜,我是坐在客运站门口蹲了一宿,直到早上九点才陆续有车过来。
这会儿,我没有再买去到广州的票,而是选择直接坐大巴回去,中山,在这座城市里,一段刻骨铭心而又难以抹灭的回忆。
回到省城后不久,大学便是开学了。大伙儿都忙,忙着考研,忙着泡妞,忙着找实习单位。
期间,我把这段经历说了说,老朱听了当时就跳起来,“阿朋,报警吧!这么好的琴儿姐,还有猴子,可不能让这帮逼玩意儿给毁了。”
发哥和小a也连连点头,看的出,大伙儿听说这事,都蛮义愤填膺的。
大家商量好了,事不宜迟,这就派出所报警去。可没有想到的是,经过警方几天的摸查,带回来的消息大失所望。
他们告诉我,那间房子已是人去楼空,不过从现场遗留下来的痕迹看,当时确实住了不少人。
就这样,琴儿姐和猴子在我的世界里彻底得消失了,我不知道当时猴子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执意留下来,不过现在有些明白了,或许这小子是怕上头为难琴儿姐吧。
听着王杰的歌,歌里是这样唱的。
梦里的余温
够我抵挡那世间寒冷
狂乱的夜晚
又能留住多少个春天。
……
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包括那些好的坏的,都腐烂在了不可逆转的时光中,而这多像一场梦,或者说,要是一场梦该有多好。
时间过得飞快,匆匆一年转瞬即逝,转眼就要毕业了。
这天,我,老朱,发哥,小a四大天王又凑到了一块,大伙儿都说过几天这校园生涯就彻底结束了,怎么着也要好好聚聚,撮t这小子有一毛病,嘴特馋,一听说又要下馆子,那张嘴张的跟鳄鱼样的,“发哥,走,走,带兄弟们好好开个洋荤去!”
发哥白了他一眼,“去死!我可没钱,要吃洋荤,aa制。”
我笑着看这两人一来一往,心里明白,最近发哥家里出了点经济危机,倒是实话。当下大手一挥,“啥也别说了,既然发哥都发话了,制,这些年老蹭发哥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怎么着,老朱,我的提议同不同意?!”
老朱一旁照样游戏打的飞起,头也不抬,“你说啥就是啥,我听阿朋的!”
得勒,三比一,小a不干也得干。
发哥世面见得就是广,说话间将我们带到了南京东路步行街,要知道,这可是省城出了名的繁华地段,巴西烧烤,日本料理,各国美食数不胜数,不过怎么说呢,好歹哥几个也是爱国人士,这崇洋媚外的事儿,那是绝不能做,挑了几家,最后进了一家海鲜馆,就要准备大开杀戒了。
要说还是钱少,虽说进了海鲜馆,大餐倒没点上几份,不过总算可以回去吹吹牛皮了。
几人酒足饭饱后,小a,我,发哥都有些醉态,这会儿,也管不了其他,自顾就在这南京东路上高声放歌起来。
这一嗓子,当时就把周边的人看傻了。老朱赶忙阻拦,“三位祖宗欸,就别唱了,你们不要脸我可丢不起那人,可别大白天把狼给招来。”
我一脚就是蹬过去,“我呸!八成是你妒忌吧,发哥,咱别停,羡慕死这丫的!”
几人胡闹了一阵,酒劲也就慢慢下去,这时,老朱突然把我叫住,“欸,对了快毕业了,要不我们拍个合影留念吧。”
这提议不错,立马就获得了全票通过。发哥路子熟,没大会儿,就领着我们去到了一家照相馆。
我看那招牌倒是古色古香,酱色的木质广告牌上,青葱岁月四个字龙飞凤舞。
“这名儿好,应景。”小a难得夸了一句,我们也是连连点头。
说话间,四人进了店里,便吆喝着老板给我们拍照。
那老板看着年纪不大,想来也是性情中人,问明了情况后,哈哈一笑,“哥几个,今儿我做东,免费给你们来一张,就当我也缅怀一下青春吧!”
我一听这话,顿时就乐了。忙招呼着大伙围到一团,索性就在这步行街的中央席地而坐。
“来啊,哥们,拍吧!”
四人歪东倒西,傻笑个不停,这时,就听老板一声,我们的青春就永远定格在了那个明媚的阳光午后。
照片洗的很快,没多大功夫就出来了。唯一遗憾的是,赶巧不巧,店里这种类型的胶纸给用完了,老板有些不好意思,让我们先等等,说是换张再洗洗。
老朱却是不以为意,一摆手,“哥们,别忙活了,有一张就足够了,你们说呢?!”
那会儿,我们几个都是醉眼朦胧的,一张就一张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既然是免费,也不好意思让人家麻烦。
回去的路上,老朱一直把照片拽在手里,跟个心肝宝贝似的。
这时,我气不过,一把扯住他,“朱,你tm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