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俟那夷狄信使押解到京,太子一党如获至宝,连夜进行严刑审讯,那信使也是个敢死义士,坚称是夷狄王命他将书信亲手交于云淡,并为避人耳目,中土人士打扮,夜半绕云淡大军右翼外线而行,意图潜入中军大营,不意为右翼伏路军将抓获。
翌晨朝堂之上,太子一党便开始发难,满朝文武,俱为震惊,陷入争吵。那皇上本就昏庸,震惊之余,犹豫不决,按下不提。太子一党岂肯罢休,继续罗织罪名,意图罢官治罪。
一周后,夷狄军如同天降,突至城下,举国震动。那皇上恐慌之余,急招兵勤王,并欲令急招云淡回师。太子一党坚决反对,认为云淡反像毕露,不得让其拥兵入城。
其实,云淡于数日前已觉察出夷狄军有异动,果断从三军抽出五万精锐,星夜兼程,仅比夷狄军迟至一日,突至城下,战事紧急,未先呈报。孰料城上传令太监宣皇上谕旨,命云淡军扎于城外,不得入城。
不得已,云淡率军返身杀入敌阵。冲杀间,夷狄军中一神射手隐身人后,奋力一射,矢若流星,箭羽直没云淡坐骑眉心。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云淡大吼一声,声若惊雷,大戟朝地一点,人若飞鹰,腾离马背,跃在空中,左臂轻扬,一杆小戟直奔对面敌将咽喉,敌将应声头落,脖腔中血泉喷高丈余!云淡腾飞丈余,瞬间单足落于敌将马背,左足踹落敌将尸身,一个旋腿转身,大戟横抡,那名射手的半个脑袋已然分离,双手正做开弓状,欲射第二箭呢。
云淡端正落坐于敌将马上,眼见自己的坐骑扑通倒地。他接着飞马踹镫,双戟翻飞,周边夷狄兵将纷纷身手异处。夷狄军惊若天将,骇然后撤。云淡大军军心大振,奋勇冲杀,又得友军策应,双方各有死伤,夷狄暂退。云淡督军于城外扎营不提。
是夜,夷狄军见云淡及诸路援军已至,取胜已无可能,虚设疑阵,悄然拔寨撤军。
翌日,云淡奉招觐见,因不开城门,堂堂大将军竟坐城墙上放下的吊斗入城,众军士愤愤不平。
且说云淡满心疑惑,入得皇宫,皇上并未上朝,只见一宣旨太监,将云淡引至偏殿,云淡跪下,那太监所宣,竟是他暗通夷狄,意图谋逆,着即拿下,打入死牢,不日处决。云淡若五雷轰顶,恍惚间为禁军擒拿,扣上大枷,脚镣手铐,送入死牢。
原来经太子一党地不断灌输,又有夷狄书信铁证,加之夷狄大军轻易越过防线,云淡又擅自率兵回京,皇上已确信云淡确有通敌之嫌,不臣之心。自古围绕皇权,父子相残、兄弟阎墙的难道还少吗?
入得大牢,狱头王义一向景仰云淡,秘密告知,捕他之时其妻儿父母俱已被太子一党闷死,坠入枯井!云淡闻之,心如刀绞,昏死过去。
城外的云淡军早已被团团围住,宣布云淡谋逆通敌之罪,众人纵是不平,可皇命在上,戒备森然,谁敢轻动,云淡几名贴身军将,亦遭羁押。
在禁军里任职的原云淡军中6名死士决定劫狱。可是牢狱重重,需得内应,仓促之际,如何寻得?最后,众人决定分头打探,若无法则欲拼死一劫法场。告示称一周后凌迟处死。
却说那狱头王义见云淡昏死,便着人看护,出得大牢,来到那大牢总狱头张天处。原来二人一向铁杆,生性侠义,均父母双亡,又未婚娶。年轻时曾与云淡切磋,素慕云淡豪侠为人,为国为民,不朽功勋。今日知其蒙冤,有心搭救,并立下追随之心。当下二人见周边无人,便密议方略,需寻得外应。
因情事紧急,狱头老王出得狱来,径奔风清酒楼,他知道,逢人入狱,打探者多来此处,盖因此地公人较多。
老王正四处打量,突然有人拍其肩膀:“王哥,久违了!”
&来赵老弟!”王义应道。赵弟者,乃原云淡营中大将,现职禁军,便是那几个死士之一,如今易容后商人打扮,方便行事。
两人心中自有灵犀,老王使个眼色,起身便走,赵弟远远跟随,拐过胡同,见无人叮梢,便停下商议,当下商定何处接应等不提。
却说老王回到狱中,总狱头张天说,他已入过大牢,屏退狱卒,将打算告于云淡,云淡此刻才明白,自己一家从父母到自己和妻儿,不过是皇上利用的工具,哪有亲情?实是**不如啊!。
云淡开始因不愿连累他人,坚辞不受,後被张天涕泣跪拜說服,否则坐以待毙,况且皇上昏庸,太子弄权,黎民涂炭,如此冤死,岂能心甘?老王闻之,当即准备联络不提。
且说二人联手锁鈅齐全,二人地位又高,人缘又好,无人怀疑,竟一路顺风。老王以**药掺入茶汤,迷晕其他狱中看守,狱中给云淡打开死枷,易容后,换上兵丁服,事先隠于出入大牢之运物车下。
出得大牢,早有六位死士接上,九人骑上快马,以禁军令牌出得城来,飞奔逃命而去。云淡也想回招旧部,但那太子早已将云淡军换人换将,重重警戒,回前线无疑自投罗网,当务之急,保命至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次日行刑,朝廷发现云淡已经逃脱,当即发下海捕文书,派出大内高手,十人一队,八方追捕。第二天云淡便遭遇官兵追击,奋力冲杀才得以突围,而狱头张天、王义二位恩人却因执意断后,俱为连弩所伤,伤重而亡,云淡心中又添新仇。
如此昼伏夜行,前堵后追,不断遭遇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