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顾北宸将烟头扔出车窗外,再也没有看一眼前方,靠在座垫上,微闭上了眼睛。
“老大!”佐枫不死心,故意盯着前方的少女,说,“你要是对这女人感兴趣,兄弟我保证一天之内,将她洗白白送你床上。”
“哼!”顾北宸冷哼一声。
佐枫嘻笑着,不知死活的继续说,“老大,你不会真这品味吧?这太平公主你都感兴趣,口味可真特别!”
“啪!”顾北宸扬起手,将佐枫的头扇在一边,“闭嘴!”
佐枫见顾北宸发怒,立马举起双手,缩着脖子,连连求饶,“老大,开个玩笑嘛,你看你,这么严肃,你吓着小弟了。”
“以后,再也不许从这条路经过,听明白了吗?”顾北宸阴沉着脸,那眼神锐利得让人不寒而栗。
“是,老大!”佐枫龇着牙,踩下了油门,没有就没有嘛,至于这么生气嘛,老大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坏了。
后视镜中,一人一狗越来越远,最后,终于看不见。
“这条路,你不觉得晚上格外安静吗?”沉默许久,顾北宸许是不让好兄弟佐枫担忧,悠悠的说。
“懂!”佐枫终于如释重负,他就知道,老大的品味不会这么特别,当真是他想太多了。
顾北宸摸着左手空荡荡的小指,或许,放在她那,才是最好的归宿。
太阳与星辰,命中注定不可能有交集!
......
又到十二点了,苏沫失望极了。
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张开双臂,伸了个懒腰,双手放到嘴边,冲一眼看不到头的大马路,大喊着。
“我真的要忘记你了!认识你,我很开心,现在,我真的要忘记你了,再见!”
喊完,苏沫用力吐了口气,双手放在身上,一脸轻松的走进了院门。
家里仅存的一点北的气味,也渐渐得没有了。
他走了,什么也没有带走,只留下一枚尾戒。
苏沫很小心的用一条黑色的线将尾戒串起来,挂在脖子上。
虽然对着空气说忘记了,至少还有这么一份纪念,至少,一辈子没有走过桃花运的她,在十八岁这年,遇见过像漫画里,一半是恶魔,一半是王子的男人。
这个小秘密,她会永远埋在心里,她的初吻,或许,在世界某个地方的他,也会偶尔想起她。
“睡吧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努力赚钱!”倒在床上,苏沫将尾戒握在手心里,亲吻了一下,“晚安,瘟神!”
每天十点上班,这简直就是上班族梦寐以求的工作,而苏沫,太阳晒到屁股的时候,还抱着枕着发着美梦呢。
将近一个月没有亲吻过亲爱的床,直至昨晚,她才跳上心爱的床,有床的生活真幸福啊,这一睡,都到上午九点了。
外面怎么这么吵?
就在苏沫梦到烤乳猪流着口水一口咬下去的时候,双耳让嘈杂的声音给扰得痛不欲生。
气呼呼的从床上跳下来,顶着个狗儿睡衣拉开大门。
睡眼惺松的让阳光这么一刺,几乎刺出眼泪来,苏沫忙伸手遮住了双眼。
好家伙,外面赶集呢!
苏沫一脸的纳闷,这平时几辈子见不着几个人的小地方,今个儿是太阳打西北出来了,还是院门外有醉汉打架躺马路上了?还是外面发生交通事故了?这么多人!
很快,苏沫整个人都精神了,这神马情况这是?怎么还有推土机?还有这么多施工人员?这是要修马路还是怎么地?
小黑蹲在院门口,外面那帮人,是想进不敢进,人狗对恃着,苏沫看着,怎么样就这么想笑呢?
“干嘛呢干嘛呢?”
苏沫抓着头皮,走到院门口,好家伙,人群外围,停着好些车呢!
见到主人家出来,人群中走出一个似乎是头的西装男人,长得是耳大脸肥,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主儿,一看女主人家是这么娇嫩的小女孩,一张油光满脸的脸,笑得跟朵花似的。
“小妹妹,你家的狗狗好凶喔!”
“小黑,一边去。”对方虽然长得比较刺激,好歹人家还算礼貌,苏沫双手环在胸口,问,“请问大叔你找谁呀?”
“哟,小妹妹,要叫哥哥!”肥胖男显然对叔叔这个称呼不太喜欢,嘴儿一努,冲苏沫眨了下眼睛。
我呕!
苏沫胃里一阵干呕,出于对他人的尊重,硬是没有表现一点点出来。
“死胖子,墨迹啥呢,还不动工,你是不想混了?”
这时候,人群里挤出另一个西装男,这个男人正好相反,高高瘦瘦,长得是尖嘴猴腮的,一脸的凶相。
“大家开工,争取一小时内将这里推平!”猴子男挥手一声命令下,后边待命的旗工工人便全往小门里挤,跟黑帮干架似的阵势。
苏沫硬是愣了一下,看着这帮工人挤进院门,好几秒,才回过神来。
尼玛,小日本进村了!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呢?都给我站住,小黑,上!”
“汪汪汪,汪汪汪!”
小黑得令,立马一窜窜老高,跳在工人们面前,狂吠了起来。
“你们擅闯私宅,要是不给我说个清白,我马上报警!”
苏沫可不是吃素的主,这么多人,这么大的阵势,还有推土机,之前就听到风声,她家这片地,很有价值,据说要拆迁,可一没字据二没凭证的,怎么说推就推,推倒了,她和老妈住哪去?
小黑高子强壮,叫得声音又大,白森森的牙齿,和那凶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