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我们赢定了。”
“有大将军的亲自坐镇,岂有输的道理?”
“十万大军对他们区区两万余人,就是一人吐他们一口唾沫,都能把他们给活活淹死!”
“哈哈,对的对的!”
三国联军的帐营里,将军们笑说着将进行的战事,奉承着那坐在主位沉默不语的中年男人。
男人一句话也未接他们的,只径自沉默着。
诸将见他不说话,一个个的也开始觉得尴尬,便错开了此话题,转而聊起了迟点将要打的战役。
半个时辰后,有将士来报:“已成功接近敌营!”
“起战鼓!”
一直沉默的男人霍然起身,下达了今晚的第一道命令!
“诺!”
将士领令离开。
男人走出去,帐篷里的将军们忙起身,跟在他身后。
“打仗最忌轻敌,收起你们那些心思!雄狮搏兔尚用全力,敌人足有两万余人,都给本将军拿出全部的力量去拼杀!”男人临到帐篷外,忽地转身对诸将疾言厉色的道。
“诺!”
诸将心一沉,都收起了刚才那份小觑之心。
男人未再多说什么,转身便走。
诸将不敢耽误,立即跟上。
呜呜的号角声应对震天的鼓声,响彻穹苍!
小半刻钟,鼓声、号角声皆停。
三国联军乌泱泱的大队伍整齐划一,犹如一头巨狮,随时都有可能张开血盆大嘴,将一切吞噬!
相对而言,北越大军似乎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他们士气极为低迷,不但站姿歪七倒八,就连固定的队形都没有。
这厢一对比,三国联军中的某些将士就放松了,觉得自己面对的不过是一群被打残了的落水狗,虽还有两万人之多,但败军之将不足言勇。
“第一军,冲!”
没有叫阵,三国联军在北越的那几个将军还处于过度惊吓的状态中时,大将军便下令发动了第一波的攻击!
“儿郎们,恶敌来袭,我们要做什么?!”
一声高亢的呐喊,骤然响彻天地。
马蹄声沉,却依然掩不住这清越的声音。
这声音就如震雷,轰然响彻在北越将士每个人的胸臆。
“我们,战!”
“战!”
“战!”
被紧急分出的第一分队的将士站出来,一张张年轻的面庞上皆是写满战意,一双双泛红的眸子都是圆睁着,似有无穷无尽的热血在里面熊熊燃烧!
“杀!”
“杀啊!”
三国联军的人和北越第一分队的将士凶悍地撞到了一起,刹那,刀光照亮铁衣,厮杀声震天。
三国联军来势汹汹,北越第一分队的将士也丝毫不甘示弱!
战场拼杀,从来拼的不是人数,而是战术!
“诸将听令,集体后撤!”
半刻钟后,那清越的声音再度响起。
不过刹那,北越第一分队的将士在三国联军众人一头雾水的情况下齐齐退下。
在高高的站台瞭望战况的三国联军的大将军的右眼皮忽地狠狠一跳,心里从早上就起的不详的预感到此时越发浓厚。
下一刻,他和所有人一样惊讶的看到——狂风骤从打头阵的三国联军中心点起,很快便聚集起龙卷风一般的风暴,然后便只听的人惨叫声不断响起。
这……这是见鬼了吗?
众人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有三国联军中的大将军霍然起身,面庞上难言震惊之色:“竟然……竟然是阵法!”
是的,就是阵法!
隐匿在北越大军里作小兵打扮的西门涟面无表情的看着风暴停后被摔死在地上的三国联军的将士,唇角冷酷地一勾——不着急,还有更多的阵法在等着你们呢!
“吼!吼!”
北越大军齐齐欢呼,第一分队的人不过千人,死亡十人,受重伤者五十人,轻伤八十人。可三国联军冲来的足有五千人之多,全部是有来无回,这胜利来得太让人高兴!
相对于北越大军的气势高涨,三国联军的士气一下子就低迷了不少。
“妖术,这是妖术。”
私下里,有人交头接耳。
“有本事,就全使出来吧!”大将军狠狠一咬牙,下令:“第二军,攻击!”
北越大军第一分队迅速后撤,第二支分队立即占据了其位置。
两方人马很快杀到一起,矛与盾的碰撞,刀与剑的争锋,相对应的是流血的牺牲。
北越第二分队的人极其灵活且都有相同的特点——大多个子矮小!
他们高矮相配合,高的去和步兵对打,矮的就专挑马腿下手。
骏马哀鸣,一匹匹尽数倒地,地上被砸死的、被砸残的三国联军的将士数不胜数,半个时辰后,第二分队的千人队伍以牺牲七百人的代价斩了三国联军两千三百匹战马、杀敌三千四百余人的战绩获得惨胜!
“杀得高兴,弟兄们赚了!”
相互搀扶着回来的第二分队的伤兵眼角含着泪,哽咽着,被鲜血染红的脸上却有笑容。
“你们,是英雄!”
未出战的分队的北越将士含泪拍着他们的肩膀道。
“是啊,都是英雄,是北越的好儿郎!”
一阵畅快的笑。
三国联军连吃两场败仗,却是怎么都笑不出来的。
诸将不敢去看大将军那发黑的脸色,皆是低着头,耻辱啊!
大将军此刻却诡异地情绪平静,他镇定地指挥第二军的残兵退下,再次命令下一军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