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肖眼睛不太对劲,脸上泛起艰难笑容,道:“稀客,稀客。屋里龌龊,下不得脚。”
侯沧海蹲在老肖身边,道:“肖叔,你这上糖尿病脚啊,最好不要用中药泡,免得感染。你还得用胰岛素控制血糖,按时换药。”
曾阿姨眼睛一亮,道:“侯子是医生啊。”
侯沧海道:“我以前卖过药,听别人谈起过,略知一二。”
老肖道:“厂里得这个病的,都是用中药泡脚。”
“你得戒烟戒酒,按制饮食,还得用些消炎药。我明天抽时间给你带点抗生素治疗感染。”
“要你花经济,怎么要得。”
侯沧海坐下后,聊起母亲周永利的病情。
曾阿姨得知周永利因为尿毒症移植了肾脏,感叹地道:“你妈有福,娃儿争气。我家娃儿在监狱蹲着,还有四年才出来。在外面和别人打架,捅了别人一刀,自己进去九年。”
侯沧海是工厂子弟,有着朴素的阶级感情,看着老工人生存状况,鼻子酸了好几次。聊了一会儿,曾阿姨道:“侯子啊,你过来,是办什么事啊。”
上次遇到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仔细回想这个眼熟的年轻人是谁?
侯沧海直言不讳地道:“我是这次危房改造的开商。这次锁厂危房改造的工程是由我们来做。”
曾阿姨和老肖没有说话。
门口中年人骂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第一百六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