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璎还能说什么?自然是言笑盈盈欢喜无比了。
她笑盈盈道:“谢谢外祖父!”
又狗腿无比道:“外祖父喝什么茶?毛尖还是碧螺春?要不来盏普洱?阿璎去给外祖父和舅舅沏茶!”
林岚见她性格活泼笑颜甜蜜,心中也是欢喜,柔声道:“阿璎,祖父喝毛尖就行了!”
林远山也笑:“阿璎,舅舅也要毛尖!”
韩璎答了声“是”,笑眯眯看向林氏:“母亲自然是水果茶了?”
林氏笑着答应了一声。
韩璎真的带着丫鬟去廊下沏茶去了。
林氏命金珠和银珠把立柜的门锁上:“把钥匙给姑娘,立柜抬到柳院姑娘房里去!”
金珠和银珠答了声“是”,自去办理此事。
林岚和林远山告辞的时候,韩璎挽着外祖父的胳膊,亲热无比地和父亲韩忱一起把外祖父和舅舅送到了内院月亮门外。
父女俩回来的时候,韩忱取笑韩璎:“小哈巴狗阿璎,看你对外祖父狗腿的!”
韩璎得意接了,大眼睛都笑弯了:“爹爹,你若是能给我这么多珠宝,我不止狗腿,我还要跪舔你的皂靴!”
她得意洋洋道:“我就是这么爱财!”
韩忱:“……”
他屈指在韩璎脑袋上敲了一下:“臭阿璎!”
韩璎毫不相让:“臭爹爹!”
韩忱:“臭阿璎!”
韩璎:“臭爹爹!”
……
林氏在堂屋廊外迎他们,见韩忱韩璎父女还像韩璎小时候一样进行这样的无聊对答,不由莞尔:“真是无聊父女!”
韩忱和韩璎相视一笑,一左一右搀着林氏进了堂屋。
晚上一家三口在一起用饭。
韩璎预先命厨房预备了两个相同的席面,一个让送到柳院给韩玲,一个送到桐院他们一家三口一起吃。
晚上的有一味剁椒鱼头和腊肉烧鳝片麻辣鲜香,很合韩璎的意,她便命人热了黄酒送上来。
送酒上来的是玉珠。
韩璎瞅了她一眼,见她杏眼若水粉脸含春,给爹爹斟酒的时候距离近的都快贴到爹爹身上去了,心中便有了计较。
一时用罢饭,韩忱见女儿脸上有了酒意,便道:“外面太冷,阿璎你今晚别回去了,还在这里陪着你母亲吧!”自从阿璎回来,林氏就被阿璎霸占,他这当爹的就被赶了出去。
若是往常,不等爹爹发话,韩璎早就自己赖在母亲房里了,如今她心中有了计较,却笑着起身道:“母亲睡觉老是搂着我,快烦死人了,这艳福我无法消受,还是爹爹你去领受吧!”
说着便真的要带着洗春离开。
林氏和韩忱见她说走就走,不由又好气又好笑:“把斗篷穿上,仔细外面冷!”
韩璎笑着应了一声,由洗春侍候着披了斗篷带了兜帽出去了。
林氏又吩咐金珠:“金珠,你打着灯笼去送姑娘!”
乍从暖和的屋子里出来,自然是有些冷的,韩璎呵出薄薄的热气,慢慢向前走着。
出了桐院走上抄手游廊,金珠打着灯笼走在前面,洗春搀扶着韩璎走在后面。
韩璎略一思索,含笑问金珠:“金珠,我平常住在母亲房里的时候,爹爹住在哪里?”林氏身边的四个大丫鬟金珠、银珠、玉珠和宝珠,金珠和银珠年纪最大,是从玉溪跟着过来的老人,韩璎对她俩很放心;玉珠和宝珠是将军府大少夫人送来的,林氏却不过情面,只得笑纳了。
金珠落后了一步,低声禀报道:“禀姑娘,侯爷素日有了酒,或者姑娘在夫人房里,侯爷都是在外面书房对付一夜的。”
韩璎接着又问了一句:“在外书房侍候的人是谁?”
金珠想了想,道:“一般是大福叔,大福叔若是有事的话,才会让小厮们侍候。”
韩璎不再问了,在心里默默筹划着。她只怕母亲怀有身孕,那些个丫鬟起什么歪心思。
快到柳院了,韩璎开口吩咐金珠:“你是母亲身边的大丫鬟,要多多经心,哪里有不妥就过来禀报我。”
金珠忙答了声“是”。
进了柳院,三人继续向前走。
冬夜的寒风呼啸着,院中的柳树在风中摇曳,昏暗的灯光从糊着窗纱的窗内透了出来,组成了一个静谧的冬夜。
韩璎仰首看了看天上那弯月牙,想起了尚在战场的傅榭,心中有了一丝寂寥之感。
韩璎等人的鞋底敲击在青石小径上,打破了这夜的静谧。
韩玲在屋子里听到了,便带着碧云迎了出来:“姐姐回来了!”
韩璎答应了一声,加快了脚步。
傅安傅平一起进了大帐,傅靖提着他们带来的包裹走在后面。
傅榭站在书案后面,瞅了正行礼的傅平傅安一眼,问道:“傅安说经过。”
傅安转了转脑子便明白公子想听的是他护送韩姑娘去辽州的经过,就一边想一边说,把经过择要说了一遍。
他性格活泼,口才便利,把去辽州的经过说得险象环生跌宕起伏。
傅榭听罢,又看向傅平:“有没有补充?”
傅平恭谨行礼:“禀公子,傅安已经说的很全面了,奴才没有补充。”
傅榭看向一边正在书写奏表的苏湘之:“把傅平傅安的名字添在凉州攻城之战的名录上,写在最后。”
苏湘之答应了一声,提笔添了上去。
傅安傅平大喜,当即行礼:“谢谢公子!”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