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这些,他和陈曦许立洋都累的够呛。
陈曦没有回来,直接歇在了许立洋的庄园里;而傅榭放心不下韩璎,怕韩璎没了他睡不着觉,便带着许立洋冒雨进了城。
他身为殿前司都指挥使,除了统帅大周的禁军,另外一个职责就是管理京城的城门事务,而京城所有的城门尹早换成了他的人……
这些事情说来话长,他不想韩璎担心,便不欲多说,伸手揽过韩璎的腰肢贴在了自己身上,含住她的唇吻了下去。
韩璎被他吻得身子发软,只得贴在了他身上。
傅榭的身体已经有了反应。
韩璎依偎在他身上,微微喘息着。
傅榭不想多说,她便不再多问。反正她能肯定傅榭没去偷人,只要他不偷人,韩璎就全都听他的。
她就是这么护短。
等两人都平静下来躺在被窝里,韩璎便说起了白日之事。
傅榭颔首道:“傅安已经把傅枫送来的那瓶玫瑰香汁子送到许立洋那里了,这件事你不用忧心,自有我来安排。”
韩璎“嗯”了一声,依偎进傅榭怀里,闭上了眼睛。
春雨一直缠绵地下着,一直下到了三月二夜间,居然就停了。
傅榭一大早就去上朝去了。
他一离开,韩璎又睡了一会儿才起来,洗漱罢便开始梳妆打扮。
她刚刚妆扮好,傅榆和傅枫就来了,她们是来等她一起去崔夫人那里请安,然后一起出发去金明池的。
傅榆和傅枫见韩璎已经妆扮好了,便笑吟吟打量了一番。
韩璎今日打扮得非常漂亮,梳着朝云近香髻,戴着一套镶红宝石赤金头面,衬得小圆脸晶莹如玉,眉睫浓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水汪汪的,丰润的双唇上浅浅涂了一层胭脂,身上穿着合体的浅粉绣深红折枝花卉的修身夹衣和素白纨裙,美丽鲜艳得如同一枝带露的栀子花。
傅榆傅枫都有些看呆了。
傅枫娇笑道:“三嫂嫂好美啊!”
她的狐狸眼一挑,灿然一笑:“嫂嫂,你抹那个玫瑰花汁子没有?”
韩璎看了她一眼:“抹了一些了。”
傅枫撒娇道:“三嫂嫂,还不够香呢,再抹一些吧!让枫儿也跟着抹一些!”
韩璎深深看了她一眼,道:“好啊!”
她果真从博物架上拿下了那个鬼脸青瓶子,扒开塞子,往傅榆手上倒了些,又往傅枫手上倒了些,然后自己也倒了些,用手指蘸了往耳后、脖子、胸前、腕上都抹了些,剩下的都搓在了手上。
傅榆也学着韩璎的模样涂抹了。
按照韩璎的嘱咐,洗春在一旁悄悄用余光看着傅枫,发现她只是假装抹了几下,最后用丝帕拭了拭手,把丝帕团成一团,趁人不注意扔在了家具间的缝隙里。
抹罢香汁子,韩璎便和傅榆傅枫一起去了崔夫人的正院。洗春、润秋、湘兰和玉兰拎着衣包跟在后面。
崔夫人已经端坐在锦榻上候着她们了,韩璎给她请安的时候,她闻到了扑鼻的玫瑰花香味,不由含笑扫了一眼傅枫,道:“既然都停当了,咱们娘们也出发吧!”
汴京城西的金明池,水域百里,水波浩渺,池岸曲折楼阁起伏,垂柳如云,花色人影,景色绮丽,是汴京城外的游览胜地,每到三月初三上巳日和七月十五的中元节,贵族仕女,车马侍从,樽壶酒浆,笙歌画船,悠游宴乐于金明池。今日正是三月初三上巳日,一大早这里已经热闹非凡,再加上安国公夫人要在这里的静园举行春日宴,金明池畔更是衣香鬓影繁花似锦,一片繁华盛世景象。
安国公傅远程的大公子傅松一身玄色春袍,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一群青衣家丁护送着继母、弟媳、两位妹妹以及丫鬟们乘坐的马车出了西城门,赶到了金明池。
到了金明池,安国公府的马车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穿过摩肩接踵的人流,经过金明苑的红墙朱门,直接驶入了金明池畔的静园。
国公府的大管家傅贵早几天已经开始在这边布置了,已经万事妥当,只等今日宴会了。
傅松留在庄园的前院迎接男客,崔夫人则带着韩璎、傅榆和傅枫进了内院,预备歇一歇开始迎接女客。
她们来得有些早,女客还没到,崔夫人便命自己的丫鬟引了韩璎三人去各自的下处休息。
韩璎被一个叫冬青的丫鬟带到了崔夫人正屋后面的一个精致小楼上。
冬青恭谨地禀报道:“三少夫人,夫人的正屋后并排有两座楼,左边是天英楼,这是惠芳楼,夫人每次过来,都喜欢住在这里,这次特地吩咐给您预备着呢!”
韩璎在锦榻上坐了下来,含笑道:“真是多谢母亲了!”
冬青见韩璎已经安顿下来了,却不打算离开,而是笑模笑样地侍立一侧,并没有走的打算。
客人们陆陆续续都赶了过来。
韩璎也出去陪客了。
她陪着怀恩侯府的二夫人方氏、大姑娘韩珮、三夫人邹氏、三姑娘韩琰和国子监祭酒宋府的大姑娘宋怡在西花厅坐着说话。因为知道永寿长公主也来了,所以韩璎根本不打算去崔夫人待客的正堂。
方氏经历了前事之后,如今蔫了似的,默默不语,陪坐而已。
韩珮身边还跟着皇后宫里派来的教养嬷嬷,因此乖巧安静得很,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三夫人邹氏如今管了怀恩侯府的家事,女儿又即将出嫁,春风得意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