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个话还大喘气,你就不会一口气说完。”
“又怪我?只要事关慕容染月,你定火及万分。”
是啊,只要与她有关,他似乎都会不受控制,一反以往的冷静。
“就说这次,你不等众人,单独先行去救她,结果弄得自己一身是伤也罢了,害的她也差点命丧九泉。你何曾这般没有计划过?”
他这次却是冲动了些,却丝毫没有后悔。
在山崖上,看到她那样无助的眼神,他真懊悔不已,都是他的大意才让那群贼匪有机可乘。
他再晚到一刻,他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毁了。每每想此,他就恨得切齿难忍。
然他身上这些伤,于他而言,只是家常便饭而已,何足挂齿。
魔宫
“教主,就算你现在去也无济于事,何不再休养几日呢。此事也已不再急于一时了。”
“是啊教主,你的剑伤只偏离心脏半寸,只应先养好伤口才是。”
“我自己的伤我自己心里有数,你们不用担心。”
“可是教主...”
“好了,别再可是了,都不必再劝。”
众人纷纷阻止,然叶锦岑却丝毫不动摇。
他现在一心想的就是再看看他的小月,任何人都无法阻拦。
辰王府,倚月楼
“公主,你身上的伤我都给你上了药,不会留下疤痕的。”看着慕容染月身上处处是伤,初儿不禁又红了眼眶。
“可不许再哭了。看看都把我的初儿给哭丑了呀。”
一句打趣的话使得初儿也破涕而笑。“公主,璇胥玉佩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呢,出门前我还见你带着啊。”
替初儿拭去了眼泪“这事说来也奇怪,我需好好想想。”她心里有几分明白,此事和芸夫人多少是有些关系的,却也不想让初儿跟着担心,只能先瞒着她。
扣扣扣!“王妃,安王到访,正在前殿等候,您是不是要去见见。”
轩辕梓阳来了。倒是个守信之人。她清雅一笑“先好生招待,我一会儿就去。”
“公主,安王怎么来了?”
“我写家信回天昭,独孤夜浠多疑必猜,所以我在信中只能诉些常事。然而如果让轩辕梓阳替我带信给姐姐,再让姐姐转达消息,就可安全许多。”
“是这理,还是公主想得周到。”
“我昏迷的这几日独孤夜浠可有来过?”
“管家说独孤夜浠有事要办,近期都不回王府,所以诸事还要让公主你做主。”
“那便好!初儿,准备笔墨。”只要独孤夜浠不在府中,一切尚好做打算。“在人前,初儿需谨记叫王妃。”
“恩,知道了公...额...是,王妃。”初儿连忙捂嘴止住。她自是知道慕容染月都是为了她好,只是一着急,她就‘原形毕露’了。
慕容染月只能无奈笑笑,不怪要初儿改口那么难,连她都不愿做这个辰王妃。
辰王妃,多好听的一个词。
在玄尘国,套着辰王这个前词,她也该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莫奈何,其中的苦,方有自己才知晓。
前殿
等慕容染月到前殿时,远远就见轩辕梓阳极有耐心的等着,脸上看不出丝毫的不耐烦。
含着清浅的微笑走上前“让安王久等了。”
“没有很久,才一会儿。”一见她,笑容更是深了几分,眼神里却又多了几丝难舍。
“安王先请坐。听闻殿下与嫣儿的婚事已经定下,我都还没来得及恭喜呢。”浅含笑容是她真心为他们的婚事刚到高兴。
他知道她对自己并无半丝情分,却在听到她的祝福后,心里不免多些酸。“后日我们便要启程回幻云国了,王妃可有信要带?”
“多劳殿下还记得此事。这封信,就劳烦殿下带于姐姐了。”把刚写好的信交给了轩辕梓阳“都许久没见嫣儿了,她近日可还好?”
“都...还...好。”轩辕梓阳极不自然的说着,眼神从她身上来回漂浮不定。“昨日街巷都传王妃失踪了,可是发生了什么?”
颔首浅笑“都是小事罢了,也无大碍。”
“可是你的脸色不太好,是身子不适?”辰王府消息封锁的严,只是初九那夜晚上大肆搜找才透露了些消息,之后便毫无动静了。料来事不简单,他今日特来看看,见她无恙这才放心了。
“天热睡得不安稳罢了,并无不适。多谢安王关心。”
微叹一口气!他哪里是在关心她,他是心系于她,不由自主的惦记着罢了。
“王妃。”管家急忙忙的跑进来。“启禀王妃,有人硬闯王府,侍卫正在府门口阻拦。”
有人敢闯辰王府?胆子倒是不小。“是何人?”
“那人什么也没说,直接与侍卫刀剑相对的。”
“只有一人?”
“是。”
“去看看。”她倒很想见见这孤身闯辰王府之人,又想到轩辕梓阳还在呢“安王在这上坐片刻,我去去就回。”
“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告辞了。”
“那便顺路。安王请。”
“王妃先请。”
温然一笑,她便走在了前头。
慕容染月等人还没到门口,就听见有打斗声。远远就见几十个侍卫在和一个黑色长衫的男子打斗,待她走近些了,才看清黑色长衫的人是谁。
心里不由一惊!
“住手。”声音虽不响,不怒不威的气场却也足以震慑到在场的所有人。辰王府的大门正对长街,人来人往并不少,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