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背的顺畅独孤夜浠不禁觉着好笑。这丫头竟然还没有发现。
念着念着,逐渐有些怀疑,嘴里的声音越发变轻“修橹轒輼,具器械,三月而后成,巨堙,又三月...”终于,她自己知道停下来。“这...不是谋攻篇。”翻的这一页和她背的根本不是同一篇,她却现在才反应过来。
“不是这里吗?那估计是本王记错了。”拿起茶杯,放在鼻尖让茶香上飘。“恩。真香。”
慕容染月用满是怀疑的眼神看着他,半晌,咬了下唇,好像明白了什么。合上兵书,不重不轻的放在石桌上发出了声响,起身就要离开白鹭饮。
手腕却觉得一紧,伴着有些歉意的声音“对不起染儿。不要生气,本王不是故意的。”
“你就是一直在试探我。刚才在左相面前故意把问题丢给我,现在又利用兵书让我上钩。独孤夜浠,你做的真好。”转过身,轻轻推他的手。语气极其平静,没有波澜。
太过平静就意味着怒气正被压抑着。独孤夜浠此刻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慕容染月才刚刚被抚平独孤夜浠就是楚阡陌的现实,他就算再着急,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对她试探“染儿...本王只是听闻你熟读兵法,所以...”还没解释完,慕容染月就撇过了头,冷声一笑“熟读兵法不是理由。熟读兵法的是天昭国的公主且一直在你身边,这才是让你着心试探的原因。”
“染儿,本王说过,这与你的身份无关。”嘴上说的如此肯定,内心却是动摇的。
“真的无关吗?王爷何必自欺欺人呢。...如果真的有顾虑,王爷还是休了妾身吧。”说完,她便离开了,也没来得及去想说了此话后的结果会有多么严重。
见慕容染月出了白鹭饮,芸夫人也连忙悄悄离开了。虽然躲得远没听见他们说了些什么,却看的出慕容染月和独孤夜浠吵架了。
在回倚月楼的一路上她也问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是因为他骗了她?
其实说到底,她也一直在骗他。她又有什么资格去怪他呢。她除了是慕容染月,也是钟离霓裳。她的确是爱上楚阡陌了,却也真的对他有戒心。
他们彼此都一样,谁都没有资格去责怪对方。
在白鹭饮留下独孤夜浠一人。细听有关节发出的声响,是他握拳后的反应。
休书?她还真说的出口?
闭着眼睛暗咒一声该死。“看够了吗?”
四周回应他的只有知了和溪水叮咚。
独孤夜浠撇了眼某处的屋顶“要么滚远点,要么滚下来。”
话音一落,只见一个火红色长衫的身影落下,掀衣而坐,给自己倒了杯茶“怎么样啊师弟,要不要本公子这个做师兄的给你去说两句好话啊?”他听得出慕容染月说的是气话,独孤夜浠一定也听得出。
“你最好给本王闭嘴。”现在才知道后悔,但是她已经生气了。
勾唇不觉好笑。原本他以为,如果看到独孤夜浠和她相处的不好,他会得意的。然,在看到她转身离开的那一刻,眼眶溢满了眼泪,他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多自私多可笑。“本公子如果闭嘴了,谁来帮师弟呢?”
“本王的事就不啦迨至恕!彼蛋站鸵出白鹭饮。
倒也不着急喊住他,好像在自言自语一般“唉~本公子看那这辰王府啊,还真是该好好整顿一下了。”如果慕容染月心里有他,他才懒得管独孤夜浠怎么对她呢,直接带她离开就好了。可是如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塘嘶爸杏谢埃是在暗示什么!
“师弟,你都清楚你自己府里养了些什么人么?这茶煮得真好。本公子很喜欢。”赞叹着慕容染月的茶,正准备喝,茶杯都到嘴边了,却被横飞而来的杯盖打飞了。放下空无一物的手,无奈摇了摇头说道“你和王妃的对话本公子承认,都听到了。不过......还有一人呢...也多在暗处一直偷偷观察着你们。依本公子看啊,师弟,你真的太专注于王妃,连有人在身边藏着都不知道了。”
他瞬缓隙嗄辏但好歹是同出师门的师兄弟,彼此的为人还是清楚邓档幕安换崾瞧他的。“谁?”
“别着急,先听本公子给你说另一件事.....把在街上看到芸夫人和一群乞丐在一起,那群乞丐还都是后来张贴告示说要凌迟处死的死囚一事说了个仔细。又把他对芸夫人的猜测都说了一边“刚刚那个在暗处观察你们的人,也是她。也许你可以去查查看你那个芸夫人的祖籍是何处。”要不是为了慕容染月,他才不会淌这趟浑水。
听着语气…“你知道?”阂舶管闲事了?
“本公子的确暗中派人去查过,但是中间好像被人故意掐断了线索,只知她是渔家女,以前在天昭国和玄尘国交界处的渔村里生活。”一个渔家女心机会那么沉?同样也是渔家女出生的梦夫人,说话做事莽撞大条,倒是更符合渔家女的身份。
听后,独孤夜浠也陷入一阵深思中。当年他到了成亲的年纪,而府中无一姬妾,太后扬言要给他指婚,实际是要派人监视他,在阴差阳错的情况下他救了芸夫人和梦夫人,情急之下只能先用她们两人顶替充数。之后等他势力崛起,太后奈何不了他后,却见这两人也也都安分,便让她们留了下来,也让人草草查了底细。知道的信纤档囊谎,难道中间真的有什么被人隐瞒了!
从来只有楼里的事,和清泠的事能让他勤一点。这会儿倒连他府里的事都要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