瞩目于众人的视线下慕容染月依然淡定自若,一抹浅雅的笑容如水清漾。当她一扫众人神情后,视线再与楼竹雁相撞,笑颜不减分毫,眼角渗透了一股对楼竹雁的欣赏之色。
楼竹雁心里亦是对慕容染月多了些钦佩。在她身上看到的淡雅之态不是刻意之举,而是天成的。见慕容染月仿佛看到了世外的仙,点尘不染。
明靖公主果然名不虚传!璇胥玉佩于此人佩戴,物得其所!
立于最前方领着众人附身行礼的人便是楼齐皓了,眉宇正义,身着异装犹显贵族之气。见独孤夜浠和慕容染月都已下了马车才恭敬说道“辰王辰王妃一路舟车劳顿,驿馆里一切都安排妥当了,王爷王妃是否先前往驿馆休息?”询问间就可听出楼齐皓对独孤夜浠是极其敬畏的。
听完楼齐皓的话,慕容染月笑意隐隐深了几分。提前安排好了住行,此刻却在征求独孤夜浠的意向。不为地主而骄,楼齐皓也是个聪明人。
独孤夜浠单手搁在慕容染月的腰间,揽着她往前走了两步于众人面前“本王携王妃初来辛族,诸事还要有劳王子周到才是。”冷冷的语气是一种习惯,周身散出的震慑是无形间凝成的,再有一双如冰魄般的眼眸尤让人觉得心里打颤的紧。
“这些都是小王该做的。今晚在王宫父王为王爷王妃要举办一场洗尘宴,不知王爷意下如何?”楼齐皓此番话足显诚意。洗尘宴已备下,也是专为独孤夜浠和慕容染月举办的,而要不要参加这个洗尘宴就由独孤夜浠决定。
然独孤夜浠并没有立马回答楼齐皓,转而看向慕容染月由她全权代表他。
就璇胥玉佩而言她是该道谢一声,出席洗尘宴也是常理之中的。只是洗尘宴在晚上...而太阳下山后...他的银发,他的眸色要怎么办?怎奈独孤夜浠还把决定权交于她了。
一时难下决定,慕容染月带些狐疑色看向独孤夜浠,却见他镇定如初,眸子里没有半抹担心。
再思量,绽放了一个清浅的笑容,娴静之余端庄的很。美眸扇动,唇角上扬“既然族王盛情,今晚王爷与本妃定然会出席。”
洗尘宴并非什么大事,但出席与否的决定权交于了慕容染月,便足显辰王妃在辰王心中的份量了。
到了驿馆后小厮带着看了三间精心布置的厢房。第一间北厢房是辛族风格,墙上挂着的饰物除了牛羊毛皮就是一些形状奇怪在辛族却意味着幸运的挂饰,最特色的是屋里还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牛羊味儿。第二间东厢房是按照玄尘国的风格来布置的,燃着淡淡的熏香让人神经放松不少。直到看了第三件西厢房,慕容染月站在门口呆滞了半天没有回过神。
身旁的独孤夜浠察觉到了异样,仔细问她“怎么了?”
看着屋里的陈设,慕容染月的眼帘不禁颤了几下,晶莹的泪水在眼眶里泛起阵阵涟漪。为何...为何这屋子的陈设布局都与她在天昭国时的寝殿如此相似?好熟悉的感觉...“不知,这屋子...是谁布置的?”
听慕容染月问起屋里的布局,才进屋的楼齐皓与楼竹雁相视看看,半晌最后还是由楼竹雁来解释“我的夫君来自天昭国,得知辰王妃在嫁于辰王前是天昭国的公主,便提议留一间厢房如此布置,可是王妃觉着有何不妥?”楼竹雁说的哆定,丝毫不怕慕容染月会不喜欢这屋子的设计。反倒是一旁的楼齐皓神色有些不自然。
“没有不妥。”克制着内息的喜悦对独孤夜浠说道“夜浠,我们住西厢房好不好。”
任谁都看的出慕容染月对此屋喜爱非常,独孤夜浠自然也是应允的“依染儿的。”
“不知...我能否见一见驸马?”这间厢房的布置,一切她都喜欢!只是,如此相似熟悉,她又觉着诡异。
见独孤夜浠,楼竹雁,楼齐皓三人都因为她的话露出了异样的神色,慕容染月这才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一听闻驸马也是天昭人士,我这就想着异地见同乡,光顾着高兴。实在失礼了。”她却实操之过急了。今夜还有洗尘宴,到时候再见也不迟。
“王妃多虑了。我那妹夫素爱周游列国,前些日子才远游去了,怕是近日回不来的。”楼齐皓爽朗解释道。
心里不免有些失落。难得在异族还能遇到天昭国人“原是如此。此厢房我甚是喜欢,让王子公主费心了。”
直到楼齐皓和楼竹雁离开驿馆后,独孤夜浠一把揽住慕容染月,露出一副不高兴的脸倒显憋屈“染儿想见那驸马?”
突如其来的力道让她整个人摔进了独孤夜浠怀里。听出了他话里有些酸味儿,但慕容染月偏还不顺着他“恩,的确好奇的很呢。可惜驸马远游,怕是见不着了。”
“慕,容,染,月!”嗓音沉了几分,眉宇更是拧得厉害,双目直视慕容染月,一副她不解释清楚就不罢休的样子。
见他这幅模样慕容染月实在忍不住的发笑“夜浠此刻...好像...”
“像什么?”看这丫头忍着笑声的模样,定是拿他玩笑了。
假咳几声认真的说道“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儿~”
果然!这丫头的胆子越发大了!
独孤夜浠锁在她腰间的双臂暗暗施力,强迫她踮起脚尖主动亲吻他,双唇相迎的一刻,他乘机深入与她的舌教合,一寸寸强势掠夺,宣示着他的不满。
想要推开他却是浑身无力使不上劲,最后只得伸出一双玉臂搂着他的脖子,柔若无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