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觞并不知道自己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能把这些话说完的,对于安夏来说,无疑是痛苦。|经|dian|小|说||
可是九觞不愿意安夏这般不明真相的恨着或者爱着南宫景,她有权知道真相,这样,也许她能更快的走出阴霾。
嗡——
安夏觉得自己的耳朵突然失聪了,什么都听不见了,好像有人跟她说了什么,可是她似乎记不大清了,好像有什么堵住了耳朵。
“安夏?安夏……”九觞喊了几遍,看着恍惚的安夏。
“啊?九觞,你刚才说什么?”安夏问道,眼底里是掩藏不住的慌张。
看着安夏这个样子,明显的,九觞知道安夏是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毕竟比起南宫景另娶他人了,这个消息更让她难以接受。
“安夏,你该知道我说了什么?”九觞不愿意重复第二遍,他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她不可能听不到的,她只是在躲避。
安夏多希望九觞能骗骗她,说他刚才说错了,事情不是他说的那样的,他要向她道歉。
可是九觞这么一句话丢过来,让她即使想逃避也无法逃避。
明明事实不是这样的啊,逸风跟她说的是南宫景喜欢上了青梅竹马的女子,要和那个女子成婚了,所以辜负了她,这才是事实啊!
可是为什么九觞要这么说,她知道,九觞向来不喜南宫景,肯定是因为九觞知道南宫景不要他们母子了,所以九觞才这般诅咒南宫景的,一定是这样的。
稳了稳情绪,安夏笑道:“九觞,我知道你因为南宫景不要我们母子的事情而生气,可是我觉得也没必要诅咒南宫景死了,这样不大好,以后见面的话难免会伤了和气的。”
九觞又怎么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叹了一口气,才道:“安夏,你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也该知道我并非是胡乱说胡话的人,南宫景的事情,我很抱歉,我没能帮上你的忙,但是我觉得你应该知道真相,你该清楚的,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好。”安夏嘴里的字不知道是怎么吐出来的,她发现嘴巴都不是自己的,张嘴半天,才说出这个字。
九觞走到门外,回头看了一眼站着的安夏,她眼底里全是慌张和忧伤,想隐藏,却无处可藏,叹息着,九觞快步的离开。
他本来是不打算把这件事情告诉安夏的,当初南宫景为了不让她知道自己出事,也是极力隐瞒着,最后逸风还说出这般荒谬的谎言,可是安夏这个人,即使逸风说了那番话,可是她仍旧不能放下。
安夏是个聪明人,多少猜到南宫景并非这样无情无义的人,若单单安夏也就另说了,可是帅帅是他的孩子,这么多天的相处,不会是惺惺作态,可以为了另外一个女人而抛弃他们母子的。
与其两人这般误会,九觞决定说出真相,虽然真相很残酷,可是就像安夏所说的,她会朝前看的,时间久了,就会忘记南宫景。
不管安夏会不会忘记南宫景,但是九觞至少让她知道,她安夏其实没有选错人,南宫景死了或许是遗憾,但是这样的结果,安夏终有一天会走出来的,那段时间,会是安夏人生中美好的记忆的,同时,她也会继续好好的生活的。
刚站起的安夏见九觞出去关上了门,砰的一声,身子也随着那声音重重坐回了座位,眼神涣散,眼泪,在不经意间流了下来。
她不敢哭出声音,生怕被人听到。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呢?南宫景他……
他难道真的死了吗?南宫景不是很厉害的吗?况且他一直和她有通信,也是这几个月听说要成婚才没有来信的。
她一直说服自己,逸风说的话是真的,可是以她对南宫景的了解,他并非是这样的人,他做事光明磊落,若真的要同其他女子成亲,定然会告诉她的,即使不能亲自见一次面,信上也会说的,可是信突然断了,逸风突然说他成婚了,所以不能和她在一起。
刚开始听见消息的时候,安夏是一下子盲目的听信了逸风的话,毕竟南宫景已经很久没有联系她了。
可是后来再想想,安夏觉得其中很多疑问,可是逸风已经走了,问过一次顾言,旁敲侧击的问,似乎顾言也是不知道逸风他来自哪里,只是无意中在乌城认识了逸风罢了,英雄不问出处,于是顾言真的没问。
安夏找不到可靠的人问,只能掩藏起自己的心事,但是日子越发的久了,心里就越不安,她尝试过去打听,可是世界那么大,人那么多,没有线索,如何去找?
可如今,九觞终于带回点消息,可是消息却是这样的,让她如何接受?
九觞,与其我自己猜着,我也不想要这样的消息,人生最大的困难就是死亡,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念想?
她一直想的是,南宫景有重要的事情瞒着她,因为不好的事情,所以不会说,但是终有一天,那个三番四次出现又消失的男人还会再出现的。
可是如今……
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源源不绝。
安夏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期间帅帅醒来了一次,喝了些奶又睡着了,迷迷糊糊也没注意亲娘发生什么事。
直至下半夜,安夏依旧无睡意,心口的地方像被什么利器剜着疼,想做点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做起?
最后,她随便的披了一件披风出门去。
九觞直至深夜也没有睡觉,屋里的烛火忽明忽暗的亮着,烛泪滴在地下,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