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安夏看着来人,惊诧住,看着对方一步步的走进,此人正是东辰国的皇帝,阳辰。
南宫景看着他走进来,刚才还挂着笑意的脸瞬间染上寒霜。
“谁准你进来的?”南宫景喝住,声音冷冷,仿佛听的人心里都结霜。
可是,阳辰却是一国之主,什么人没有见过,又怎么会怕南宫景这般的呵斥声呢?
阳辰笑了笑,看着机会同样面容的人,“你和他,真的很像。”
“出去!”南宫景不看他,脸上的愤怒没有过于掩饰,只是背对着安夏,并没有让她看见,他这个样子,不希望让她看见。
而归根究底,都是这个男人的到来。
他就知道他会死缠烂打的,却没有想到,在安江他没出现,跑到这穷乡僻壤中来。
“今天我来,只想和你谈谈。”阳辰已经没了往日高高在上的帝王之气,不过是个人至中年的男子,来祈求原谅年轻时犯下的错误。
只是,他的那双眸子里,却还是掺杂了几十年如一日帝王所拥有的威严之气,看的安夏也还是忍不住抖,这可是皇帝啊,即使如今来找她的男人,一副祥和的样子。
安夏见二人这般,想着留下点空间给两人说话吧。
可是刚转身准备走,手腕却被人拉住。
“不用走,我和他无话可说,你不必走。”南宫景拉住安夏的手,并不许安夏离开。
安夏没法子,觉得南宫景既然这么说了,再走,岂不是得罪南宫景了,此刻宁愿得罪这皇帝也别得罪南宫景。
可是,两人这么对峙着真的好吗?
“景,今日,我真的有很多话想同你说,我知道,这些年,对你母亲,你父亲有很大的愧疚,你让我把话说完吧!”
“不必了,我不想听,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若知道今日会这般愧疚,当初何必听信小人谗言,还是自己的亲生妹妹,还害死自己亲如兄弟的朋友。
他的爹爹是个什么性子,阳辰如何不知?但是他就是担心,担心自己的江山,既然担心,何必打下来呢?既然打下来,就好好保护便是了,何必想那些有的没的?
“我知道,我知道一切错在我,我听信小人谗言,让你父母枉死,可是,景儿,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阳辰的话似乎在理,可是对于南宫景来说,却只是推脱,不管再愚笨的人,怎么能朝着自己的亲生妹妹和好兄弟开刀呢?这是两条人命!
这是他南宫景的父母,他这个世上最亲的亲人!
若是阳辰杀的是其他无关紧要的人,南宫景半个眼睛都不会眨便可以原谅他,毕竟,死在他手下的人不计其数。
“是,人非圣贤,可是你做的事情完全已经不是一个庸俗之人能做出来的事情!”不过是害怕手中权利散去罢了,可如今,为何还要来找上他呢?
他已经决定忘记这件事情,重新开始新的人生,与他的妻儿,他为何还要来打扰?
“你走吧,我不想与你再说话,否则,别怪我出手!”他已经怒到了极点,看见这个人就像上前将他杀掉。
可是他不能,一朝换君,又是一番动荡。
身边的安夏拉着南宫景欲上前的冲动,然后对着东辰国君说道:“皇上,事情过去便过去了,纠结着不放非帝王所为,若你觉得愧对于人,那便多做好事,不管什么事情查清楚再判决,凡事三思而后行,而现在,夜也深了,你请回吧!”
安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脸上表情严肃。
阳辰看了看安夏,又把视线看在南宫景的身上,叹息一口,想着事情也不能太过于急躁,也许他还是太着急了,自从打听到千苍的孩子的消息,便过于急躁的想要弥补,结果,唯有适得其反。
想了想,阳辰唯有点头,“好,我先回去,但是,景儿,当年的事情并非我所愿,我希望你能理解。”
说完,阳辰便离开了,却没有看见身后南宫景那双眼睛似乎要喷出火来。
什么叫并非他所愿?什么希望他能理解,最亲的父母死在他的手上,让他如何理解,若他父亲真是那种通敌叛国的人,或许他对阳辰的恨意不会那么深,可是,父亲什么都没做,却落得个叛军的名号,许多年后才得以平反,可是,人已死了,做这些还有用吗?
等人离开了,安夏才上前将门关好。
回来的时候,便看见南宫景一身戾气无处可发。
看着这样的南宫景,安夏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他该要承受多少的痛苦,才能将这份杀父杀母之仇给强行压下来,只为那些无辜的百姓能得一时的安宁,他的心伟大,却也伤了自己。
若是以私心的角度,安夏宁愿他能去报仇雪恨,让他能得到一时的痛快。
可是这世界上,有太多的事情牵绊着了,人不能只有一时的私心而去做一些违背天理良心的事情,若南宫景报仇雪恨了,留下了阳辰的子女们,又要来向南宫景报仇,然后子子孙孙无穷尽也了。
都说冤冤相报何时了,能放下的,便尽量放下,没有什么比原谅更好的事情了。
将南宫景的腰紧紧的抱住,给予他温暖。
安夏能感觉到将人抱住时的那种颤抖,那种恨意,席卷着南宫景的整个身子,让她害怕,可是她却不能放手。
“南宫景,别生气,你这样生气是不值得的,过去的事情也许不能改变了,可是你必须去改变自己的心,让它尽量的想开点,你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