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儿连着大笑了好几声,道:“江别鹤身中剧毒,不出一个时辰,就必死无疑喽!”
在另一边,屠娇娇和阴九幽两人已和崆峒派的一帆大师过上了招。
屠娇娇急道:“李大嘴,你快去追欧阳兄弟,别让他们跑了!”
李大嘴闻言,立刻向酒楼深处搜寻而去。
酒楼四处的人逃的逃,走的走,散的散,只不过短短一会儿,便空无一人。
苏微云瞧向杜杀那边,赫然发觉,江别鹤虽是已受伤之躯与杜杀相斗,却竟还是不分上下,而他甚至还显得有些游刃有余。
江别鹤见周围人群散光,大叫道:“一帆大师,我们同走!”
他口中虽这么说,但自己却早已远远飞开,丝毫没有要等待一帆的意思。
江别鹤的轻功极好,踏着楼顶而行,几个腾跃,兔起鹘落,便消失在街道中。
一帆大师在屠娇娇与阴九幽的围攻下,举步维艰,不似他一般好脱开身去。
苏微云这才明悟,暗骂江别鹤卑鄙。
他嘴上说要断后,于是挑选武功最高的“血手”杜杀作为他的对手,看似尽心竭力,奉献牺牲,实际却是不然。
江别鹤必定早料到以杜杀杜老大的性格,是不会让屠娇娇和阴九幽相助于他的。所以比起其他恶人的围攻,杜杀反而是最不难缠的。
一帆大师已将内功催动到极致,双拳四挥,一攻一守,张弛有度,暗合阴阳之道,
他仗着高明的拳式,堪堪敌住屠娇娇与阴九幽两人,没有落败。
嗖、嗖!
哈哈儿将两道暗器突然打出!
一帆大师只听到声音,但是未看到这暗器是从何处而来的。
恰在这时,屠娇娇刚好翻身飞起,两只飞镖从她身下一冲而过,瞬息便至一帆大师眼前!
哈哈儿竟是与屠娇娇作了一手配合,借着屠娇娇的身体当作掩护,瞒天过海,暗度陈仓!
“喝!”
一帆大师身中双镖,暴喝一声,两掌齐出,使出一招威力极大的“阴阳合磨”,与屠娇娇对过一掌,又将阴九幽迫开,竟飞身而退,远遁而走了。
杏花楼上。
先前还热闹非常,熙熙攘攘的酒楼,此刻除却十大恶人与苏微云以外,一个人也看不到了。
十大恶人的临战合击,默契配合之术实已是少人堪比拟,用的都是想都想不到的奇思妙计。
哈哈儿笑道:“哈哈哈哈,咱们十大恶人才出江湖第一战,便要叫那些鼠辈们吓破胆子了!”
苏微云笑道:“若是李大嘴前辈在这儿,一定又会说句‘胆子千万不可吓破,否则肉便是苦的了’。”
杜杀忽然问道:“李大嘴是不是去追欧阳兄弟?”
屠娇娇道:“是。是我叫他去追的。”
杜杀看了屠娇娇一眼,立即道:“欧阳兄弟诡计多端,李大嘴一人怕不是对手,我们快跟上去!”
······
入夜,天色昏暗。
城西,郊外,乱坟岗。
有些事情总会惊人地巧合,李大嘴居然又到了这里。
只不过这次他正躺在泥土上,他右边的大腿中了一刀,伤口很深,行动不便。
苏微云赶到他面前,急切问道:“李大嘴前辈,你......你中刀了?”
李大嘴扯下衣服,当做绷带,紧紧地缠在伤口处止血。
“稍不留神,被他们砍了一刀回来!”
他脸色发白,嘴唇泛青,像是十分难受。
李大嘴见苏微云走来,往旁边挪了挪身子,问道:“杜老大,哈哈儿他们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
苏微云苦着脸道:“他们都受了伤,在城中休养。我们没想到崆峒派的一帆大师也在,杜老大一人独战江别鹤,负伤不轻。”
李大嘴一下坐起身来,惊呼道:“此事当真?!”
苏微云无奈道:“李前辈,我骗你做甚么?”
李大嘴喃喃道:“不可能啊,我与江别鹤交过手,他的武功虽高,也不至于将杜老大、哈哈儿、屠娇娇、阴九幽四人全都收拾掉吧......”
苏微云忽然笑道:“当然不可能!其实我是骗你的,我们击退江别鹤后,便都出来寻你了。”
李大嘴喘口气,道:“你......这玩笑实在一点儿也不好笑。”
苏微云眨了眨眼,道:“那李前辈想听什么好笑的玩笑,我都可以讲给前辈听。”
“嗯......我有个玩家,不知当讲不当讲——比方说若是曾经有一个人把你设计入圈套,坑害不浅,几近推进万丈深渊,是你万分侥幸才得逃脱;后来,那个人身受重伤,就躺在你的面前,你会怎么做?”
李大嘴面色有些变了,他大声叫道:“苏兄弟,你别开玩笑了!杜老大他们究竟在哪儿?!”
苏微云道:“杜老大......我们是分头来找你的,杜老大他们离这儿还很远,恐怕一时半会儿是过来不了的。”
他又叹气道:“唉,谁叫你运气不好,叫我这个冤家先找到你呢?”
李大嘴的脸色这下是真的变了。
他声音颤抖,道:“你......你......你难道不怕杜老大他们找你算账?”
苏微云笑呵呵地道:“反正是欧阳兄弟杀的你,我怕什么?”
李大嘴道:“好,嫁祸于人,你够狠!想不到我们十大恶人倒是教出了个好徒弟!”
苏微云一边上前,一边得意地笑道:“你教的煮人肉的法子,我尚记忆犹新。等下我说不定大开善心,会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