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飞宇曾向家里的老头子打听过他集训后的去向,老头子指指东南方,道:“指哪打哪,震慑魑魅魍魉。”
他摩拳擦掌地道:“真的要打!”
老头子握着拳头道:“国际大环境虽不适宜,但我们时刻都要做好实战准备。我期待在我的有生之年,能为华夏大一统建功立业。”
毕飞宇知道军事服从于政治,华夏国韬光养晦,终有一天如巨龙啸天。如今政治上的隐忍和军事上的苦练,正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利剑出鞘,一战归心。
集训这几天,队员们经常被拉去海湾军港里苦练,泡在海水里练各种项目,一泡就是大半天。
在这寒冬天气,虽然是在南方沿海,水温也就摄氏五六度,再加冷冽的寒风刮到湿漉漉的身上,这滋味一般人一分钟也消受不了。
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训练虽然苦不堪言,大家却以坚韧不拔的勇气和力量,硬挺了下来。
现在何鸿远仅凭着一次摸骨测命,竟能测算出他今后的去向,这不能不让毕飞宇惊骇。
“兄弟,你胡乱猜测的吧?”他疑惑地问。
“宇哥,摸骨测命,没有胡乱猜测之说。你若是对我师父说这样的话,绝对会让他老人家一棒子打出去。”何鸿远认真地道,“其实,摸骨测命,是根据现象对本质做科学推理。虽不说百分之百准确,却也能做到不离十。我方才摸到你手掌上的好几层蜕皮,这是新近在海水里多次浸泡的结果,再结合近期的军事新闻,才大胆推测你以后的去向。说穿了,也就那么回事儿。”
“小毕子,你这样子太不地道。”温馨向毕飞宇不满地道,“你这付神情,说明小官僚测算得非常准确。我们只看结果。”
毕飞宇拍拍自己黝黑而刚毅的脸,道:“鸿远兄弟见微知著,一般人还真不容易做到。总之这摸骨测命之术,我算是服了。”
温馨犹如何鸿远的经纪人一般,得意地道:“我就说小官僚算命很厉害的吧。下一位——下一位——不收你们八千一万的算命费,算是便宜了你们。”
丁克忙不迭地把手伸到何鸿远面前,道:“只要算得准,钱绝对不是问题。”
温馨眼睛一亮,一副见钱眼开的样子,道:“丁大胖,这可是你说的啊,算准了要出钱。都是老熟人,随你出手哈。你先说要算什么吧。难道是算姻缘?”
丁克苦笑道:“馨姐,我哪儿痛,你捅我哪儿啊!”
温馨道:“傻冒,你家有势,你又能赚钱,就不必算什么官运财运。倒是你苦追人家姑娘不得,不算姻缘算什么?”
丁克想想她讲得也有道理,点点头道:“好,就算一下我的姻缘。”
何鸿远心里暗笑,这俩货可真可爱,把该透露的信息都透露了,还用得着算吗?
他不用装神,更不必弄鬼,直接忽悠就成。
他为丁克摸骨,测算了一下其骨相,道:“丁哥属熊骨之相,命里富贵逍遥。有大富贵之人,姻缘也差不到哪儿去。要知男女相宜,家旺业旺,才能有大富贵。”
丁克眼睛瞪得如圆珠,不过在他大盘子般的胖脸上,仍是不成比例的小。
他向何鸿远道:“兄弟,你说我和淑玉能成?可她是搞艺术的,堂堂的华夏美院的气质美女,我却只是一介商人。你说我和她能成?”
何鸿远到底经历过情事,对丁克这种患得患失的心理,最为理解。这是男人对苦追的女人未得手之前的通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