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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省一医,方春生被诊断为左手手臂骨折,需住院治疗。
苗大伟托人为方春生安排了骨科住院病房。他送其进病房的时候,却见康小德脚上打着石膏,躺在病房的另一张病床上,向他打招呼:“伟哥,难得在此遇到你。”
因为父辈的关系,苗大伟和康小德走得较近。其实他早知康小德受伤住院的事,不过还是惊奇地道:“小德,你怎么在这里?”
康小德不敢提温馨和毕飞宇虐他的事。最近他父亲康敬平从仓宁市市长,转任丽都市政协副主席,虽然仍然享受着副部级待遇,但权势不可同日而语,前程更是黯淡无光。他明显觉得平时和他走得较近的那些个官二代,连接听他手机的意愿皆无,更是有人明知他受伤住院,却并不过来探望他一下。
官场上跟红顶白,官二代们的表现,也是如此裸。
他不想让苗大伟得知,他得罪过温馨和毕飞宇这样出身显赫的官二代,便苦笑道:“和人争风吃醋,落得个如此下场。”
苗大伟捂着自己红肿的脸腮,颇有些同病相怜的意味,道:“妈的,都是美女惹的祸。不过,敢和我们争风吃醋,总得该称称自身的斤两。”
方春生被一名护士扶着躺到病床上,满脸厌弃地道:“这是什么医院呀,连男护士都没有配备,真是讨厌死了。”
苗大伟见护士小姐为方春生测量体温、血压,做有关记录,表现得非常有专业水准。看来方少不喜欢女人亲近他。
他向方春生道:“方少,我们这东平省的医疗水平,不能和京都比,先将就着。你安心养伤,我让人打探一下对方那小子的底细,好好为你出一口恶气。这小子身手这么厉害,必然非无名之辈。”
他为方春生掖了掖被子,又拿着枕头帮其垫好靠背,问道:“方少,你那媳妇儿在哪儿高就?”
方春生受伤的左手手臂夹着夹板,由纱布暂时固定着。他背靠着枕头,诅咒道:“周荧这贱人,敢拿东西砸我,我和她没完。她想当别人的媳妇儿,我得把她的男人抢过来,让她痛不欲生。”
“方少,这位叫周荧的女子,是否在我们东平省工作?”苗大伟强忍着笑意问。
“听说她以前受一家央企指派,担任过驻丽都分公司负责人,后来在你们东平省一个县里任副县长。”方春生道。
“有方少提供这些信息给我,事情就好办。”苗大伟信心满满地道,“只要了解到周荧这个人,她身边的这位小白脸就呼之欲出。”
方春生拿出手机,拨通后讨好般地道:“馨馨小表妹,向你打听个情况,我那媳妇儿,她现在在哪儿高就?”
“方春生,你有多少男人媳妇儿,我可不知道,你找我打听又有何用?”手机里一个声音吃吃笑着道。
“我是说我那媳妇儿——你那闺蜜周荧。”
“周荧,你打听她的消息干嘛?你不是不喜欢女人吗?她离你越远越好。”
“你是她闺蜜,是否知晓她有一名相好的,长得挺俊俏,又特能打?”
“不知道。这种事,你别问我。”
那边恶狠狠地挂上手机,似乎被他得罪了一般。
苗大伟见方春生吃瘪,他连忙掏出手机,找人通过省委组织部的值班人员,搞到周荧的任职情况,然后向方春生道:“方少,你媳妇儿了不得,年纪轻轻的,就是昌隆县县委常委、常务副县长。跟在她身边那小白脸,长相虽然不错,衣着却如此寒酸,肯定是县城里的土包子。”
他们在寻找一位昌隆县的年轻男子,长相英俊又很能打。康小德脑海里立马就跳出何鸿远的身影。
他向苗大伟道:“伟哥,我这次受伤,就是拜昌隆县一位小干部所赐。他年轻帅气,还很能打,特别是他能将人体关节处的骨骼给拆开,看上去很恐怖。”
能将人体关节处的骨骼给拆开?
苗大伟想起之前何鸿远威胁他的话,向康小德道:“小德,你说的人,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你是否知晓这位小白脸的身份,我让人再去核实一下?”
康小德不竟来了精神。他被温馨和毕飞宇给折腾怕了,心里头对何鸿远竟是有些犯怵。如今有苗大伟这位省委常委、丽都市委书记的公子对付何鸿远,他乐得看何鸿远倒霉。
“伟哥,我说的这个人,叫何鸿远。他原来是一名卫生院医生。”康小德介绍道,“我通过卫生系统的关系了解到,这小子目前已离开卫生系统,听说受昌隆县一位姓周的副县长提携,在乡镇里混得风生水起,现在正在提拔任用他为副乡长的公示期间。”
他把自己了解到的,如竹筒倒豆子般倒了出来,期望着何鸿远就是他们要对付的人。
“姓周的副县长,那就是我媳妇儿嘛。”方春生叫道。
“错不了,看来不必再找人核实情况,那小白脸就是叫何鸿远。”苗大伟抚摸着自己挨了一巴掌的脸腮道,“这小子只是一名小小的副乡长,特么的敢打我,看来如何踩死他。”
“小黄,这位叫何鸿远美男,随你怎么踩。先把他踩得死死的,我再将他收过来,好好地玩他。”方春生抚着脸,自我陶醉般地道。
“方少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想踩死一名小小的副乡长,还不容易吗?我随便放个话,有的是人帮我去收拾他。何鸿远这小子,他死定了。”
苗大伟口中正发着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