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冰茹右手手肘处一麻,攻击的力道便消亡于无形。
她心有不甘,变肘击为拳击,手臂一拧,反手便向他当胸擂去。何鸿远见她不依不饶,再度使出摸骨认穴术,点中她手腕间鱼际穴,然后反手握住她的拳头,道:“够了啊。”
史冰茹玉手被他温热的手掌握住,没来由地心跳过快,慌忙将手从他掌中抽离出来,转头板着脸对着车窗外,不去理会他。
毕飞宇坐在何鸿远另一边,把一切看在眼里,自是知道史冰茹可能吃了暗亏。
想到这位冰山美人训练他们特战队员的吊样,让他这样的特战高手都吃尽苦头,如今她却在小远兄弟面前吃了暗亏,还真是让人心里舒坦,心旷神怡啊。
他若是知道,眼前这位冰山美人此前就和何鸿远以命搏命的交过手,还被何鸿远吃过豆腐,后来又因身受春药之害,让何鸿远大饱艳福,他不知会否颠覆对这冰山美人的认知。
车子畅通无阻地进了军分区,干建军竟是早已在大院里等着。他见到史冰茹下车,艰难地举起右手,向她敬了一个军礼。
“军叔——”
史冰茹并未向干建军还一军礼,而是亲热地称呼他一声,又道:“你的右手肩关节的伤病,似乎越来越严重了。”
干建军朗爽地一笑,道:“肩周炎嘛,老毛病了。去京都108医院看过,痊愈后又复发,也就这样了。它这是跟我老干干上啦。”
何鸿远自一下车,目光便关注在干建军的右肩关节上,见对方对伤病浑不在意的样子,心里只能表示对一名病患的同情。所谓医不叩门,干建军没找上他,他也不好自动问人家的病情。就算是常见的肩周炎,严重时也能使患者生活难以自理。
可是如果是常见的肩周炎,以干建军的身份,不会拖到现在仍未治愈。
他听说过京都108医院,是最为著名的部队医院。他听恩师竺泰和教授介绍过,108医院以骨科称誉国内外医学界,国内最著名的几位骨科专家,大多出自该医院。普通的肩周炎,怎么可能难倒108医院的骨科专家?
他暗自疑惑,毕飞宇在他耳边道:“原来史教官和干司令员熟识。瞧他对史教官的样子,这位美女教官的身份不简单。”
“史教官能把你这位特战队长吃得死死的,本身就不简单。”何鸿远道。
“我这小小的上尉特战队队长,算啥人物。”毕飞宇道,“史教官年纪比我轻,军衔却比我高上两阶,更是连干司令员这样的昔日军中悍将,都对她毕恭毕敬,这身份背景深着呢。”
文强上前凑在何鸿远耳边道:“小远兄弟,你看这院子里停放着省城丽都和明珠市牌照的警车,可能跨省市专案组成员就住在军分区招待所里。史教官先来这边,应该是有着目的。”
何鸿远问道:“专案组驻点在市公安局那边吧?”
文强点点头,道:“他们住在这边,既能确保办案少受干扰和人身安全,又能及时掌握军方态度。”
何鸿远摸摸鼻子,道:“陈如海也可能在这里。”
他和陈如海自鸿雁楼发生冲突以来,一直未曾谋面,期间他都躲着陈如海,躲得远远的,这样还连续几次都差点被陈如海陷害成功。现在他倒想去见见陈如海,不为兴灾乐祸,只为身死的乔海,向陈如海了解真相。
一名被省纪委双规的干部,岂是他想见就能见的。他很为自己的幼稚想法感到可笑。
毕飞宇上前向干建军敬礼,文强也和何鸿远一起跟过去打招呼。干建军似是心情很好,很是乐呵地应付着他们。
何鸿远自认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跟在文强身后应应景。干建军的目光越过文强,落到何鸿远上,道:“小何,我们又见面了。”
“司令员好。”何鸿远连忙上前问好。
“他好不好,你看不出来吗?”
史冰茹接过何鸿远的话头,拿眼撩着他,继续道:“元旦那天报纸上刊登的新闻,将你吹得神乎玄乎。一名瘫痪在床多年的病人,你都有能力救治,不会连军叔的病痛也瞧不出吧?”
何鸿远知她说的是报纸上刊登的救治王二存的事,可他偏不受她的激,道:“司令员精神头这么棒,我还真看不出他有何伤病。”
“你混蛋——”
史冰茹骂了他一句,转头向干建军道:“军叔,你先带我们去室内训练场,我要将这混蛋好好地揍一顿。”
何鸿远不服气地道:“谁揍谁还不一定呢。”
“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次。”
“我说我也想好好揍你一顿,让你知道山有多高、水有多深。”
“混蛋,你可真能啊!再能也是混蛋。”
“混蛋骂谁?”
“骂你,就骂你。怎么样?”
“混蛋骂我,我又能怎样?只当自己耳朵失聪算了。”
“你才是混蛋,超级大混蛋——”
史冰茹抡起拳头,就要向何鸿远砸去,却被干建军拉住。他总觉得这俩人有欢喜冤家的味道,史冰茹的脾气和身手,他都了如指掌,她若真要对眼前这位小何乡长动手,任谁都拉不住。
“既然来了军分区,就得听我的。”干建军道,“咱们先去餐厅用餐,在餐桌上讨论接下去的安排。说好了,有话好好说,不能再吵架呀,吵架很伤感情啊。”
这话说得,好像史冰茹和何鸿远很有感情一样,只听得毕飞宇和文强相视撇嘴暗乐。
史冰茹在车上对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