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孙严说话,小懒便双手抱臂,扬声道:“怎么,一城之主打算对一个小姑娘动手了?”
此话一出,原本冷厉的看着战邪的孙严,突然觉得面子上过不去,轻咳了一声,质问道:“战,你为何对仕儿动手?”
战邪微微挑眉,如实说:“我不想嫁。”
“战可知父母之约媒妁之言?”孙严紧锁眉头,头一回见到这么嚣张跋扈的女子,都不知该从何说起了。
不想嫁,就跑去夫家把丈夫揍一顿,让丈夫不敢再娶她。
天底下哪里有这种道理?
“不知。”战邪又老老实实的回答。
再者说,嫁与娶,是儿女的终身大事,与父母没有半点干系。父母之约媒妁之言这样的歪理,难道不是将自己的自私专横,强迫于儿女么?
还有啊,姜家的那两人,又不是她的父母,她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在哪呢。
孙严的目光变冷,早听说战邪是个知书识礼,温婉动人的女子,怎的现在变成这样?
榣山城中盛传她被妖孽附身了,怕不是确有此事。
“别废话了,你要拦我,咱们就打一架,谁打赢了听谁的。”战邪说罢,撸起了袖子,做出要打架的姿势。
众家丁和护卫:“……”
虽说东尨国民风开放,却还未曾见过这样粗鲁暴躁的女子,简直就像北凊国来的蛮女。
孙严怎么能和她动手呢,他可是一城之主,而战邪只是个小姑娘而已,传出去对他名声不好。
可就因为战邪闯进来闹了事,他们就解除了婚约,怕不是更丢脸?
他思索了片刻,突然说道:“战若真不嫁,就让我儿给你写一纸休书休了你,此后各自嫁娶无干,怎么样?”
闻言,战邪眨了眨眼,一口答应:“好啊。”
小懒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娘亲这是不知道休书是什么吧?如若孙闻仕真的休了她,那她这辈子都得背上,被孙家抛弃的弃妇之名啊!
还不等他提醒,战邪转而又道:“不过是我休他!”
她虽不知道休书是什么,可是,怎么能是孙闻仕休了她呢?明明是她不要孙闻仕!
“你!”孙严怒不可遏,呵斥道,“哪有女子休夫君的道理?”
“我说有就有。”战邪嚣张的说完,手一挥,拿出千机里的笔墨纸砚,唤了一声,“小懒,趴下。”
“啊?哎!”小懒瞬间会意,弓着背趴下,战邪在他的背上,于宣纸上,写下了一个大大的休字,不过是上古梵文。
小懒看到这个梵文时,狠狠地一怔,眸瞳中惊讶万分,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战邪大咧咧的将宣纸丢给孙严:“这就是我的休书了,咱们后会无期!”
说罢,她随意的挥了挥手,转头就走。
孙严紧紧的拽着手中的宣纸,那鬼画桃符般的东西,哪里是字啊,分明就是**裸的羞辱!
“给我抓住她!”
他猛然一声怒喝。
所以的家丁和护卫得令,一窝蜂飞奔袭向战邪,很快便将她围堵住,其中一人伸手去欲扣住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