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里,容爵遭到了医生的训斥,温暖虽听不懂日语,但猜到无非是说把她送去医院太迟,或是说太大意之类的云云。
容爵出乎意料地听话,态度很好,把医生所有的责骂和唠叨听完,连连点头哈腰。
见他这样,温暖倒是消气了,只觉得他那副点头哈腰的样子很好笑,等到容爵挨完训后,把医生的话传给她时,她却笑不出来了。
“医生说了,待会儿要给你打破伤风。”
温暖一惊,脸色都变了,“要打针?!”
这下,是容爵笑出来了,“你都这么大了,还怕打针?”
医生打针的时候,温暖怕得要命,握住容爵的手臂闭紧了双眼,她从小天不怕地不怕,一副“天塌下来我扛着”的强悍模样,可最怕的就是晕血和打针。
容爵怕她伤到自己,反握住她的手,以便她觉得疼的时候,可以有个使力的地方。
等到打完针,容爵替她擦掉额头上的细汗,并拥了拥她的肩头,安慰道,“还好伤到的不是你这张脸,要不然你该是破相了。不过,你在我眼里都一样,就是一只伶牙俐齿的小野猫。”
温暖微怔,心头划过一丝异样,但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地忍着疼痛。
尽管语言不通,但一旁的小护士却是羡慕地看了看容爵,又看了一眼温暖,竖起大拇指,用蹩脚的中文夸赞道,“他,很好。”
连一旁的医生也笑了,容爵又是一阵点头哈腰,嘴里满是叽里呱啦。
独独只有温暖脸上没有任何笑意,转过脸,没有给容爵半分面子,抛下一屋子笑呵呵的人,一瘸一拐地出了诊室。
容爵从医院里出来的时候,温暖已经在车上等着他,他上车后想起些什么,撩唇无声地笑出来。
温暖看见他在笑,没好气地说,“看见我的脚受伤了,你很幸灾乐祸是不是?”
他仍然笑意盈盈,“不,不是因为这个,我是想到刚才你开哈雷时候的场景,那个样子真的很棒。”
一向毒舌的他竟然毫不吝啬地对她表达出赞美之情,这倒是让温暖感觉别扭了,她抿了抿唇,没有再说话。
两人坐着豪华商务车回到下榻的酒店,前脚刚跨出车子,后脚一辆银灰色的劳斯莱斯紧随其后,离他们的车尾仅仅一公分的距离,精准地熄灭了引擎。
容爵只用余光瞥了一眼,就看出来车内的男人是谁。他有些烦恼地轻蹙起眉头,迈开脚步,抱着温暖走进酒店大厅。
“你也不用这样无视我的存在吧?”戏谑的调侃声在他身后响起,王者般的男人从车内跨出来。
冷子傲单手撑着车门,欣长挺拔的身影显得鹤立鸡群,而走在前面的妖孽男人亦是同样惹人瞩目,引来周遭女人们好奇的目光。
即使是在国外,这两个男人的容貌依旧让女人们为之惊艳,俊美无俦的画颜在阳光下不觉突兀,却是恰到好处的夺目。
一个是举止之间都彰显着雍容奢华的贵族,一个是浑身上下都弥漫着邪魅气息的妖孽。
温暖被容爵的外套罩着,听见外面有女人们的尖叫声,她好奇地探出头来看了一眼,看见来人是冷子傲,而容爵却自顾自地往前走时,她回首提醒他。
“是傲世集团的冷总,他是来找你的吧?”
“嗯。”容爵随口应了一声。
“那你怎么不理他?”
容爵蹙了蹙眉,想起七年前发生的那些事冷子傲全知道,他大致猜得到冷子傲紧跟来酒店的目的,八成是来看他的笑话了。
他没好气地说,“不用管他。”
话落,径直抱着温暖进了电梯间。他不说话,温暖也不再多问,心里面却开始暗暗揣测这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不是好朋友吗?怎么看起来像是一对冤家似的?
阿ben早就在总统套房门口等着,看见冷子傲跟在后面,对他毕恭毕敬地躬身,喊了一声,“冷总!”
容爵进了房间,命令阿ben,“阿ben,把门关上,不准他进来!”
“呃,容少,这……”虽说他听命于主子,可眼前这位不是普通角色,而是傲世集团的大总裁冷子傲。
但迫于容爵的威慑力,阿ben只得将门关上,岂料冷子傲一个凌厉的眼神射向阿ben,阿ben浑身一震,原本打算拦住容爵的手不由得顿了一下。
趁此空档,冷子傲便步入套房内。
他毫不吝啬地对温暖说,“温暖,你今天的表现很好,看来容爵的眼光很准。”
说话间,他有意无意地扫了容爵一眼,话里似乎含着某种深意,温暖并没听出来什么不对劲,礼貌性地与冷子傲寒暄了几句。
容爵深邃的眼眸紧紧地盯着正在说话的两人,忽然感觉到那个高大英挺的男人真是碍眼,他扯起唇角,吐出几个字,“离她远点!”
“恩?”温暖以为容爵是在跟自己说话,非常听话地挪动自己的屯,果然离沙发上的冷子傲一米多远。
她刻意比划了一下两人之间的距离,扭头望向发号指令的男人,用一种近乎讥诮的口吻问道,“请问容少,这样可以了吗?如果你不满意,我还可以再挪远一点儿。”
表情向来淡漠的冷子傲竟然被温暖逗得挑了挑眉,非常不给面子地嘲笑道,“爵,看起来你的女人脾气不比你小啊。”
不知道她是真的没听明白,还是故意装傻,最有意思的是,她敢明着和容爵叫板,真看不出来,容爵喜欢这种味道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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