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温暖醒来时,撞入容爵潋滟的眸底。
他早就醒了,只是在等她,见她被吻得红肿的唇瓣,他微微弯起薄唇,而温暖却是笑不出,眼底一丝丝全是酸涩。
他却像是没事人一般,淡淡地逸出,“我已经找到那个在你皮靴里动过手脚的人了。”
闻言,温暖倏然抬头。
“你找到了?是谁?”
容爵神秘一笑,“现在还不能说。”
“为什么?”温暖迷惑地看着他。
既然找到了,为什么不可以告诉她动手脚的人是谁?这不是在故意吊她的胃口吗?难道,他心里有别的打算?
容爵确实有别的打算,虽然**不离十就是那个人的所谓,但是还没有确凿的证据指证她,他不能轻易说出来。
不过这件事他自有安排,绝不会让温暖插手,他弯起唇角问道,“很想知道?想知道的话,就再来一次。”
说着,有力的大掌紧揽住她的腰,作势往自己的身体里摁去。
温暖制了气,奋力推开他。牛氓!折磨她一晚上还不够,还想压榨她吗?
她想起昨晚上在露台上听见他说的那些话,直到现在,他也未曾做过一字片语的解释,看来是形同默认了。
看着他那双一贯密封得不泄丝毫情绪的冷眸,她内心忽然就想笑,嘴里却是恶狠狠地说,“你不想说就算了!”
女人对于感情这种东西一向敏感,她从不妄自菲薄,但也绝不自作多情,他对她如何,此刻的她,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明。
她要是想不开,那就真的是太愚蠢了!
轻轻一嗤,她飞快地起身穿好衣服,离开前说道,“容少要是有这个闲情雅致耍嘴皮子,请自便,小女子要先去吃早餐了!”
他喊了一句,“你的脚不方便,我让人送早餐来房间吧。”
算他有良心,还记得她的脚受伤了,可是她不想呆在房间里,更不想面对着他吃早餐,因为看着他的脸,她会吃不下任何东西。
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说道,“不用了。”
转眼,就消失在容爵的视线里,他有些失神,而后难得地笑了笑。
心想她倒是恢复得挺快……
眼神微凝,目光扫向一侧柜子上的手机,他拿起来拨通阿ben的电话,“阿ben,十分钟后,带她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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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素素已经习惯了每天早上准时六点半起来晨跑,即使是在国外拍摄广告的期间,她依旧坚持这个习惯。
下榻的酒店健身房是二十四小时服务的,她穿着宝蓝色运动服,找了个跑步机开始晨跑。
健身房内的灯光很合适,从头上打下来,正好照在她雕琢得无懈可击的脸上,感觉到男人们惊艳的视线,她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双颊的淡粉色胭脂映着水色荡漾的眼眸,明艳动人。
看得出来,她心情很好,昨晚上她找过导演,因为温暖脚底受伤的缘故,她在广告中的曝光率很可能因此有所增加。
思及此,她精致的脸上逸出一抹冷笑。
婉转柔媚间,两名黑衣人突然出现在她身后,“罗小姐,容少找你。”
罗素素心头一惊,但很快眸底闪过一抹精光,脸上迅速恢复淡然的微笑。难道,他已经知道了?不过没关系,该来的总该是要来,她早就想好了对策。
轻轻拂了拂额前的碎发,十分钟后,她被带到了最顶层的总统套房。
位于酒店最顶楼的总统套房由红、黄、蓝三种不同色系组成,日式榻榻米客厅,安装着双层厚实的超大落地窗。
罗素素抬脚走入房中,完美无暇的脸微微抬高,仰脸看了一眼璀璨闪耀的日式盒灯,脸蛋越发显得精致。
走入客厅内,经过卧室门前时,她不由自主地瞟了一眼,榻上零散开来的被褥,一股欢愉后的爱昧气息叫她的脸色霎时阴沉了下来。
她假装没有看到一般,深呼吸了一口气,径自走向矗立在落地窗前的男人背后。
“阿爵,你找我?”声音飞扬,有些刻意的兴奋,一如既往的娇软。
容爵却好似没有听到一般,并没有回应她,又疑惑是故意不搭理她,端起一旁案几上的红酒,轻抿了一口入喉。
这才冷然地说,“罗素素,你应该猜得到我找你的原因吧?”
“呵呵,我怎么知道,”罗素素的笑容落落大方,转身在富莱斯顶级黄牛皮沙发上优雅地坐了下来,“难道你一大早找我来喝酒的?”
口吻讥诮,好似在开玩笑,容爵冷笑一声,索性去水晶酒架前取了另一只玻璃杯,递给她。
“你想喝也行,我请就是了,只不过,你不怕我在这杯红酒里掺毒吗?”
口吻是戏谑的,可容爵的目光却是冷冽如寒冰,射出的光芒像是恨不得杀死眼前的女人。
罗素素笑容微僵,却硬着头皮接过那个酒杯,看着他把红色晶亮的酒液倒进杯中。
他又说,“听说过一种毒药吗?秋水仙碱,它只能令你痛苦,却不足以让你毙命,只要我想,就可以让你痛苦到生不如死。”
罗素素低下头,若无其事地揉搓着手背,看似平静无波,其实已是心乱如麻。
心仪的男人说想要她死,任谁都做不到心静止水吧?
“阿爵,我知道你很想我死,不过我死了,对你一丝好处也没有。”极力镇定心弦后,她漫不经心地说,语调中带着调侃,声音却有些微微发颤。
容爵的脸一下子冷下来,“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