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抢在温柔冲进手术室之前,温暖拽住她的胳膊,痛心疾首地说,“温柔,你冷静一点儿好不好?他不会有事的!”
温柔确实失控了,她脑子里一直盘旋着一件事:她还没来得及向星辰大哥表白,他连自己的心意都还不知道,就出事了……
“温柔,相信我,像星辰那样的好男人,他一定会没事的!”温暖紧紧地搂住温柔的身子,向她保证。天知道她在说这番话时,其实也是在安慰自己。
温暖扶着温柔重新坐下,温柔把头低低伏着,心跳和时间一样都几乎停滞了,温暖心里也很慌,抖抖索索地拍着温柔的后背,宽慰她的同时也宽慰着自己。
然,一双黑色中跟鞋驻足在她眼前,温暖骤然听见一声尖锐的厉喝声从头顶上传来:“是你,臭名昭著的狐狸精温暖?!”
温暖愕然,抬头看去,出现在眼前的中年女人正是占母,柳眉倒竖地瞪视着她,指着她就开骂:“你竟然还有脸来看我儿子?你害我儿子鬼迷心窍迷上你,竟然说要娶你这个狐狸精!”
占母脸上有明显的泪痕,神情很是激动,她不顾旁人的眼光就冲到温暖面前,抓住温暖的头发就拖拽起来:“狐狸精!都怪你,是你毁了我们家星辰,你这个女人害人不浅,他为了你不惜毁掉自己的名声,毁掉自己的前途,现在甚至还要打赏自己的性命!你这个坏女人,你怎么不去死?!”
温暖和温柔都被吓到了,尤其是温暖,听了占母的控诉,整张脸都变得刷白,细白的牙齿几乎将嘴唇咬得渗出血珠来。
可是,她却硬是不还嘴,任由占母打骂着。
温柔看不过,一把搂住自己的姐姐,替她挡下占母发泄在她身上的拳头:“住手!我姐不是狐狸精,不许你打她!”
“你是谁?!”占母看了看温柔的脸,又抬头看了看温暖,发现两人长得极像,马上明白过来那是温暖的妹妹。
她的声音扬起来,有些走调,“哦~我知道了,你是她妹妹吧?怎么,你不知道你姐姐是个专门诱~惑男人的狐狸精吗?我告诉你,就是她,就是你这个狐狸精的姐姐,把我们家星辰害成这样的!”
“不!不是的!你不要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哼!”占母冷嗤一声,从旁人手里夺过一份日报,然后打开来呈给两姐妹看,“你们自己看看,到底是不是我在胡编乱造!也让大家都评评理,报纸上白底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的事,你们还有什么好狡辩的?真是不要脸!”
说着,她将那份报纸狠狠地掷在温暖脸上,温暖下意识地别开了头,报纸的一角正好戳中她的眼角,然后掉落在地上。
虽说报纸并不重,被戳中的眼角只是微微有些泛红,但是占母的行为无疑是对温暖的侮辱,任谁遇见了这种情况都没办法咽下这口气。
可她却依旧坚持不吭一声,硬生生地挨着。
路人们似乎也看出来一些端倪,有的人比较关注新闻的也似乎认出了温家两姐妹,蹙着眉头跟同伴小声议论着,还有的人喜欢凑热闹看稀奇,也不管是非对错,只听占母的片面之词就开始对温暖评头论足。
温暖咬唇,脸色惨白,温柔的情绪本来就很激动,这一闹腾,就有几乎要崩溃的迹象,她心里清楚,如果再不走,恐怕会出事。
她拥住温柔的肩膀想要离开,然而占母却突然上前拽住她的手臂:“狐狸精,你给我站住!今天我们不把话说清楚,你别想走!我儿子还在特护病房里面躺着呢,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去哪儿找你这个狐狸精算账去?哼!知道闯了祸,所以躲起来了对不对?我告诉你,今儿我还不许你走了!”
温暖微微一怔。
看来,占母还不知道她住在帝豪名苑的事,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占星辰有意瞒着占母,如若不然,她会安安稳稳住到现在?
一时间,温暖心里对占星辰的那份愧疚更加泛滥了。
但眼下情况太复杂,她还来不及忏悔和惭愧,占母已经再一次扑了上来。占母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抓着温暖的头发又拽又扯,一旁的温柔吓到了,赶紧护着她,却被一把甩开。
一个女人发起狂来是很可怕的,更何况是一个与自己的儿子相依为命了许多年,并且把自己的儿子当作今生唯一倚靠的女人,更是可怕。
拳头铺天盖地落在温暖的脸上,头上,身上,不单如此,还有占母唾骂时的唾沫喷洒了一脸,温暖连抹都不抹一下,硬是挨下来……
温柔的哭喊声,旁人的讥笑声,辱骂声,议论声,充斥在耳边……
温暖的意识变得恍惚,似乎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只觉得脑袋晕眩不堪,浑浑噩噩中整个身子已是摇摇欲坠……
直到一道欣长的俊影突然出现在走廊一头,他的身后跟着几名黑衣人。
而那道身影似乎也发现了她,看见她挨打的情形,奋力朝她这边冲来,恍惚间,温暖觉得那道身影十分眼熟,她甩了甩头,视线却开始模糊。
蓦地,耳边似乎一道厉喝声:“住手!你给我住手!”
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臂紧紧地搂住她,用自己宽厚的身躯将她挡得密密实实,那些拳头便全数落在了男人的脊背上。
歇斯底里地发~泄了一阵,占母陡然发现手感不对,停下来一看,吓了一大跳。
一个男人正抱住温暖的身子,将她裹在自己的庇护下,而这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