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盖着盖头的缘故,刘晓冬看不见前方的路,却能看见放在自己腰际护住自己的大手。
这就是那个叫项秦的猎户吗?
那手真的很大,许是有自己两只手大,更难的是那手指指节分明,甚至还有些好看,根本不像一个猎户的手指。
“怕吗?以前可曾骑过马?”
不等刘晓冬细想,醇厚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响起。
因着她就坐在项秦的怀里,后背紧贴着男子的胸膛,所以项秦一说话,刘晓冬就能感受到男子胸膛处传来的震动。
“没、没有。”
刘晓冬难得有些窘迫。
“莫不成真是个结巴?”
男子带着疑惑的声音传来,让刘晓冬的窘迫化作了无奈。
“你是刘家的次女吧?”
刘晓冬闻言身子一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良久,低低地应了一声。
“嗯。”
“不想嫁给我?”
“……嗯。”虽然有些犹豫,但这是事实。
原主刘晓冬就是不想嫁的,也不敢嫁,现在的她也不想。
她现在想做的,就是想着怎样报仇。
“不想也没办法,嫁了我那就是我项秦的人了。”
项秦突然掀掉了刘晓冬的红盖头,刘晓冬下意识回头看向他,男子眉眼含笑的面容映入眼帘。
额头上突然一阵温热。
“你这额头……啧啧,想不到我这是娶了个毁容的。”项秦的手指在她的额头上摸了摸。
盖头被掀开,刘晓冬没了遮掩,一下子有些惊慌,但是这会听到项秦的话,却是渐渐冷静了下来。
项秦的模样同刘晓冬的想象一点都不一样。
他有一双很是深邃的眼眸,皮肤是很健康的小麦色,除此之外就是满脸的,约摸着有两寸长的络腮胡子。
再看他的衣裳,是一件宝蓝色的长衫,腰间同肩膀上披着两块不只是什么动物的毛皮,只有胸前象征一下地多了一块红绸,表明他今日新郎官的身份。
“……你这模样,看起来同我爹也差不了多少。”
刘晓冬这话可一点没错,项秦满脸的络腮胡子乱糟糟的,看起来可不是同刘实差不多大嘛!
项秦眸子染上了三分趣味,“原来不是个结巴?果然坊间传言不可信,倒也是个有趣的。”
项秦摸了摸下巴,朗声笑了几声,趁刘晓冬没留意,一掌拍在了马屁股上。
马儿吃痛,前蹄高高扬起,瞬间加快了速度。
刘晓冬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倾倒,整个身体都陷入了身后男子宽厚的怀抱中。
“你……你……”
刘晓冬气结,她从未见过如此鲁莽的男子。作为穆佩玖的二十多年,她一直学习的都是贵女的礼仪,遇见的都是知礼的男子,哪里遇见过项秦这样的。
项秦的笑声更大了。
一群群飞鸟被这串朗笑声惊扰,拍着翅膀扑棱棱地飞起。
“你真是个莽夫!”
丝毫不顾女儿家,一个劲地戏弄于她,这不是莽夫又是什么?
项秦听到了怀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