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静江一早就去上班了,家里只剩下月茹和猫猫。

月茹和猫猫面对面坐着,她揪着猫猫的领子说:“你不是要我回来吗?好啊,我现在回来了,你给我看着,看我从今天开始怎么收拾你。”

猫猫无辜的,甚至也有点无畏的望着她,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她对母亲口中的‘收拾她’没有概念,她想无非就是打一顿咯,反正她皮肉苦吃了不少,已经无所谓了,咬咬牙就能熬过去。

可谁知道月茹拿来了她织绒线的针,开始一点一点戳着猫猫小而软嫩的手,有点痒痒的,等加大力道之后就很痛,猫猫忍住不哭了,月茹见状,心底有一丝异样的快感,但同时自己的眼里也浮上了一层水汽。她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狠,但她克制不住自己想要伤害她的yù_wàng,想要让她一起疼,便转而用针轻轻戳着她的眼皮,猫猫要逃,她就捏住她的耳朵,恶狠狠道:“说呀,你不是跟你爸说看见我在外面有男人嘛!你哪只眼睛看到的?嗯?!”

“站好!”月茹训斥道,“你给我站好!”

猫猫只得听话,闭起眼来,泪水从眼角滑落,月茹用针小心翼翼的戳着她的眼皮,她到底也怕弄伤孩子,但是不这样做,似乎是难消她心头之恨。

“还有你这张臭嘴!”月茹用大拇指狠狠一揪猫猫的嘴唇,猫猫‘嗷’的一声痛呼,“你不是很厉害的嚒,还跟你爸说我要把你丢掉,你就会告状,你这张嘴,这条舌头!”

她猛地想起什么,家里的冰箱上有一瓶酒精棉花罐子,旁边有一把镊子,她把猫猫拉到身前,用镊子拉她的舌头:“说!我让你说!”

猫猫终究是个孩子,她经受不住母亲一而再再而三的虐待,这对她的心灵造成极大的伤害,她抿住嘴不肯张开,月茹道:“你说呀!你不是最喜欢嚼舌根,张嘴!把嘴张开,否则我就用火烧你的手。”

猫猫哭个不停,月茹强硬的握着她的下巴,撬开她的嘴,用镊子拉她的舌头。

猫猫痛的哭都哭不出来了,她对母亲已经不是恨了,她开始后悔了,她费尽心机,千辛万苦的把她救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就为了让她这样对待自己吗?

猫猫从来没有那么伤心过,好像心被一根根的针给扎的满是窟窿,然后连根拔起拔掉,连血都流不出来。

一个七岁的孩子,没有父亲在身边,唯一可以保护她的奶奶也被妈妈赶走了,她第一次想到了死。

她不想活了。

后来夜里静江回来的时候,见到猫猫吓得又躲在那个沙发角落里,闷闷地一声也不吭,两个眼睛肿的像核桃,他就知道肯定是月茹又骂她了,但是不知道究竟到何程度。

他对月茹说:“算了,小孩子不懂事,也是有人让她乱说的,你就不要和她计较了,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该出的气都出了,算了吧。”

月茹‘呸’的一声:“凭什么,凭什么我就要白白无故的受这种委屈,还要被你打一顿。”

“那是我不好。”静江低头道歉,“对不起。”

“你现在知道对不起我了?”月茹趾高气昂的说,“我也不会放过你的,方静江,我们走着瞧。”

月茹说到做到,翌日等方静江上班去之后,就独自一人跟着到了冷冻厂,在冷冻厂里大吵大嚷的要找那个贱女人。

静江一看不好,立刻嘱咐瑞香和琴芳她们,让她们通知孙慧茵赶紧逃走。

孙惠茵此时已经是最底层的员工了,不愿在惹火上身,赶紧连工作服也没换,直接从冷冻厂的侧门逃回了家。

月茹无功而返,回到家对着猫猫大发脾气:“你不是说你爸爸在外面有女人吗?我今天去他单位找了,人家都说没有这个人,你怎么说?还不承认是你挑拨离间!”

“我没有。”猫猫软弱无力的坐在沙发上,求助的看向静江。

静江就站在月茹身后,可是他怎么能承认有孙慧茵这个人的存在呢?!

月茹一个耳光朝猫猫抽过来:“你这个孩子怎么这样,你到底存的是什么心?怎么这么坏!一会儿说你爸爸在外面有女人,害的我伤心的要死,一会儿又跟你爸爸说我在外面有男人,你到底要怎么样?别人家的孩子都希望爸爸妈妈要好,就你!就你一个劲的在当中搅浑水,你非要我们离婚你才甘心是不是?”

“不是。”猫猫哭着摇头,“我没有,我没有撒谎,妈妈,真的有这么一个女人。”

“你还说!”月茹举起手,作势还要打她,“我已经问过你爸爸了,你爸爸也说没有。”

“有的!”猫猫高喊起来,“一个穿黄衣服的女人,就是她把我脚烫伤的,她是故意的,呜呜呜。”

“放屁!”月茹驳斥道,“我问了你爸爸的所有同事,你的小朱阿姨和小姜阿姨,都说没有这个女人,总共给你洗澡的就三个人,小朱,小姜还有小蔡,根本没有这个穿黄衣服的,你还要撒谎!而且把你脚烫伤的是幼儿园老师,全世界都知道。”

猫猫绝望了,她知道妈妈依旧被蒙在鼓里,而她已经不打算再解释了,她灰心的看着月茹身后的静江,她在等待爸爸为自己辩解,可是静江没有,他含着眼泪,看着女儿被打,心疼的揪起来,然而这件事必须有个终结,事到如今没有人来承担,怎么办?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打,无所适从。原来世上还有他方静江无能为力的事。

猫猫等不到父


状态提示:第123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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