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置了。

她没有说话,沉默了几许之后打算观望几天。

大约整整一个星期,静江做的教棒都在讲台里吃灰,猫猫终于忍不住了,当天正好轮到她值日生,她便把教棒带回去了,然后一路都在想怎么把教棒藏起来不叫爹妈晓得?

但她还是没有瞒住,当月茹在打扫卫生的时候,在霭芬的桌子底下搜到这根教棒的时候,就问她:“这教棒不是你爸特地做给你们班主任的吗?怎么….”月茹说道一般,佯怒的质问她道,“说!是不是你弄坏了?”

“没有。”猫猫无奈的垂下头。

“那怎么会?”月茹逼问。

“上课第一天,老师往黑板上一敲就断了,还说爸爸做的质量不如别人的好。”

月茹气结:“这可是你爸辛辛苦苦做的,你们这个老师,哼!”

月茹看着断掉的教棒,连她都舍不得丢掉,那是静江亲手做的啊!

所以她决定下次去家长会绝对不会给这个老师好脸色看的。

但是还没轮到开家长会,金佩佩已经发现教棒不见了,晚自习的时候,她在讲台里搜了一阵,没搜到之后便喊了一声‘方妍’,猫猫抬起头,金佩佩道:“你给我的教棒没有了,是不是…是不是你拿走了啊?”

“对啊。”猫猫直言不讳,“反正都坏了,你又不用,我就带回去给我爸了。”说完,猫猫就低下头去做功课了,她是听了胡老师的话才给了这些老师最大的耐心,但她觉得可能大家不是一条路上的,有时候光是自己妥协也没用,因此她再也懒得再去讨好别人了,这是一个孤傲,骨子里又倔强的孩子,她改不掉,不懂得见风转舵,分析时弊,这个缺点一直陪伴到她长大以后,只是这些苦头在多年以后她不必再受,因为那个时候,她已经有了属于她自己的世界,那个世界里,虽然同样充满了弱肉强食,但是一切都是良性的竞争,他们互相较劲,又互相鼓励,是她最难忘的青春。

她不知道的是,现在的这一切的不顺,不单单有她自己的问题,更是一个时运的问题,她生在这样一个环境,一个早慧的孩子注定是得不到认同的,就好比她在报纸上看到一个单词,‘侮辱’二字,她不明白具体的含义是什么就去问语文老师,我们明白‘侮辱’可以是言语上的攻击,也以为是更深入的意思,一切只需要根据上下文和出处就知道了。而且猫猫也给了老师看那张报纸,侮辱的确就是言语攻击的意思,可那时候的老师素质良莠不齐,一见她提出这个问题,当场就把她的家长叫来了,把月茹给批评了一通,问她到底是怎么教育孩子的,孩子怎么会问这么下作的问题?

须知侮辱并不等于强#奸,但那时候又有多少老师能懂得?!

由此可见,猫猫在最初求学的路途注定是坎坷的,她过早的显示出超出一般人的早慧,又不懂得藏拙,锋芒毕露,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刃,人人都害怕受伤害,于是第一时间选择去伤害她,这是她不可避免的要面对的挑战。

曾有一段时间,她为此自暴自弃。

因为她觉得天道何其不公,她什么都没做,一切的开始都是由别人先挑起的,而她做的不过是还击而已,难道这也有错?

甚至就连她的家人,对她也是一种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心情。

事情的起因其实很简单,简单到猫猫和冬冬两个人都不当一回事。

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经常玩的那种飞行棋,有四种颜色,哪个人先掷到六就可以先行,那一天周末,月茹照例带着猫猫去白家,吃过晚饭以后猫猫就和冬冬在楼上玩这种棋子。

玩到一半的时候,冬冬突然耍赖,明明不是六,他硬说是六,猫猫笑着道:“好啊好啊,你赖皮。”

就是这样一句话,被上楼来的德华听见了,当场就对着她吼道:“就赖皮怎么样,他是我们白家的孙子,是自己人,你是外人,这里轮的到你说话吗?”

猫猫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冬冬也不敢接话,但他还是看了一眼德华,嫌他多事。

其实小孩子玩游戏,赖皮是很平常的,猫猫经常让冬冬,冬冬也早已经习惯了,他是存心和姐姐撒娇,猫猫也是开玩笑的语气,这件事完全就和德华没关系。

但是德华愣是要插进去,见到猫猫看了他一眼,瞬间把整个棋盘都掀翻到地上,恶声恶气道:“干嘛,你看什么看?你是不服气吗?我说错了吗?你的确就是外人啊,连你妈都是外人,你用什么眼神看我?!”

猫猫本来忍着一口气,到这里有点忍不住了,她道:“眼睛长在我身上,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呢!”

德华抄起手来就是一个耳光:“敢顶嘴!你敢跟我顶嘴!小娘逼!”

他连宁波当地的骂人话都出口了,“你以为没人敢教训你是吧?你爹妈都拿你没办法,行,今天就我来教训你,看谁敢拦。”

猫猫捂住被打红的半张脸道:“你凭什么打我?你自己也说了,我不是你家的人!”

“那你不要到我家来呀!”德华道。

猫猫总算明白了,这是借题发挥,要赶她走,他压根是想对她爹妈说这句话,奈何他不敢和静江月茹说,就拿自己出气,这叫杀鸡给猴看。

猫猫岂会不懂?

她咬牙道:“你以为我很想来吗?你家里是有金矿还是银矿啊?再说了,我和冬冬玩游戏,轮的到你插嘴吗?”

“这是我家,是


状态提示:第137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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