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胡说我什么了?”方妍好奇的问。
她真的不生气,只是似乎所有人都顾着她的情绪,不肯说出具体内容。
金勋杰也一样。
体育课的时候,许佳还要跟着祝怡和方妍,祝怡气不过道:“嗳,你不是跟鲍蕾特别好吗?给人当狗腿子的,来找我们做什么呀。”
“我在这里没有别的朋友。”许佳嗫嚅道。
“那就自己去交朋友。”方妍淡淡道,“我们不是你的靠山,也没有义务做你的靠山,对了,顺便替我转告鲍蕾,她自己没本事管住叶声拿我撒气也没用,嘁,鲍蕾啊,也就这点出息。”
许佳说:“我真的以后再不会了。叶声说我要是再胡说,就叫人卸掉我一只手。”
“那你试试呀。”方妍好笑道,“我挺乐见其成的。”
说完,她和祝怡双双走人了,许佳跑去找鲍蕾哭诉,挨了鲍蕾一个耳光,“没用的东西。”
很快,一个月就要过去,考试迫在眉睫。
但是方妍却在关键时刻发起烧来,而且烧的很厉害,一上来就是39.7度,整个人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睡觉的时候还说胡话。
方静江大半夜的开车将她送到医院挂急诊,她手里还拿了一本数学书,给她量体温的护士看了直摇头,说:“像这种学生最近来的也不是第一个了,你们这些家长怎么把孩子逼成这样,读书就不要命了?你看,都快到41度了,她不是小孩子,一个大人发到这么高是很危险的,过两天就要考试了,这不是更不利吗?”说着,对方妍道,“妹妹,你不要紧张,你放松一点,考不好也没什么的。又不是一辈子的事。”
方妍心里很难过,她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哪怕在同学和家长面前装的再好,她这一年多来紧绷的弦也够她受的,更何况叶声的事更是雪上加霜,她的理智虽然让她‘拔苗助长’,抛下种种有关叶声的记忆,当做负面的包袱全部丢掉,但是她的情感又是另一回事,就像一座活火山,随时随地都会喷发,更何况这两种情绪一直被压抑在她体内,但是冲突不断,终于导致崩溃,身体支撑不住,只有她自己懂得。
方静江的脸色很难看,白月茹听了护士的话道:“咦,你怎么说话的,什么叫考的不好不要紧啊,敢情不是你们家孩子就可以随便啊,我告诉你,我们小姑娘学习很好的,要是考不好——”
护士给了她一个白眼,心里骂了她一句‘神经病’,懒得理她走开了,只是临走前怜悯的望了一眼方妍,小女孩都昏过去了。
所以方妍在考试的前三天都在挂水,祝怡打了好几个电话来找她,方妍道:“没事,今天退下去了,只有37.8,我感觉不到难受了,放心吧。”接着,方妍和祝怡两个人特地一起去踩点,因为整个区统考,为了防止作弊,老师是外校的,学校也要靠抽签来调换,紫荆中学被换到了高阳隆
方静江为了方妍的病情担忧,阵仗弄的很大,白天特地去玉佛寺请了一些东西,晚上回到家里来化掉,说只要这样做了一定能考上,方妍本来没什么,但被他的行径搞得特别紧张,总想着要是考的不好,爸爸会很失望吧?
到了真考试的那天,方妍没让方静江送去,只和祝怡两个人一起去,可是到了考场里,方妍的试卷一拿到手,还没有做,整个人就痉挛起来,她用手捂着肚子,只觉得肚子疼的厉害,她想了一下早上吃的什么,一袋面包和牛奶,照理说很有营养不会出错,可是她疼的浑身冷汗,连监考老师都走到她旁边问:“同学,你怎么了?”
方妍苍白着脸道:“没事,我紧张。”
老师劝了她一句:“你不要紧张啊,你先休息一下,我觉得你脸色不大好,要是难受就喊我们。”
“好的。”说着,方妍便趴在桌上,她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根本没有办法握笔,这样一来她就真的紧张了,难道这种症状要持续下去,那她怎么考试?
语文考试是第一场,对方妍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十拿九稳的事,但是她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症状,心里一紧张,心跳的更加猛烈,直趴在桌上喘气,根本没法考试。更兼是快要临近夏天了,她身上的校服都被汗浸湿了。
三个老师面面相觑,但是没有人敢让她出去,除非考生自己要求,他们便只有眼睁睁看着,毕竟这关系到每个考生的前途,最后方妍听到老师报时,“还剩最后半个小时,同学们注意把握时间。”
方妍的脾气上来了,干脆一咬牙,硬挺起身,深呼吸几口便拿起笔开始做题,她的字写的很潦草,但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只有最后三十分钟,她连填空题都没做,于是就在这最重要的关头,方妍把除了作文以外的所有题目都做完了,唯独作文,她真的没有时间,她撑到交卷的时候,整个人都要倒下去了,连作文题目是什么都不知道,可想而知,这第一场考试就失利她心里该有多难过。
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方妍是直到确认自己能站得起来不会跌倒才出了校门。
焦祺若在外面等她,虽然已经不是她的老师了,但是焦祺若还是很关心她的分数,她是焦祺若自认为目前为止最得意的弟子,因为没有人能把语文学的那么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