霭芬淡淡道:“有什么好,我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好,要说老实,看起来也就那样,她不说什么话我怎么看得出她老实不老实,我只知道她长相一般,也没特别好看,还不如小白呢,怎么就能跟狐狸精一样的,把人迷得团团转,这是得多有手段的女人啊!呵!”霭芬一声冷笑,“一手抓了几个男人不算,还给我借刀杀人,一石二鸟,明明是她伤的孩子,还说小白是故意的,赖在小白身上,好厉害的手段,把自己都给撇清了。”
须知霭芬一向人如其名,和蔼的很,大半辈子都没有出口伤过人,当年楼上的麻女人如此欺负她们,她都忍气吞声,可为了猫猫,看到孩子的脚到现在都伤痕累累,不免心中怆痛,怒骂道:“这哪里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啊,她干完这事对静江说小白是故意的,要知道孩子是小白亲生的,小白就是平时再打她,她能故意拿开水浇自己的孩子,弄得差点残废吗?”一边指着静江的脑门,“你自己用脑子给我想一想,这可能吗?这是她亲生的孩子,她当初生这个孩子费了多少力气,胎盘人工剥离的啊,你还签了病危通知书你忘记了?你现在说她故意害的孩子,你觉得有谁会相信?就你这个被狐狸精鬼迷心窍了的贱男人会相信这样的鬼话!”
静江倒抽一口冷气,问霭芬:“妈,你现在的意思就是如果我和她好了您不同意了是吧?”
霭芬气的脸色发白:“你觉得我会同意吗,这种下三滥的贱*货想进我家的门,你觉得我会同意?”
“好!”静江一拍桌子,“所以你就把姐叫来,就是你们三个联合起来对付我是吧?!”
方静江从小性格执拗,越是不让他做的事他越要做,如今指向猫猫凶神恶煞道,“我问你,如果我和你妈离婚,你跟谁?”
“妈妈——!”猫猫毫不犹豫的朗声道。
静江气的咬牙切齿:“你还要跟她?你跟她干什么,你嫌你吃的苦头还不够多?他们白家重男轻女,连肉都不让你吃,你妈已经没地位了,还带着你个小拖油瓶,你跟她有用吗?你到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我跟着你就好了吗?”猫猫反问,“我跟你才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吧!”
静江一窒。
“就是!”桂芝恨道,“这次我也不帮你,她跟着你就有好日子过了?你跟她妈离婚跟那个女人好了,昨天打她,今天拿开水泼他,天知道猫猫要是跟了你,以后指不定怎么死的呢!”
“姑姑——!”猫猫泪奔着扑进了桂芝的怀里,因为姑姑说的正是她的心声。
桂芝轻轻拍着她的背,心疼道:“她才多大的孩子啊,现在脚上还有伤,你口口声声的说,作为她的爸爸一切都是为了她好,如果你真为了她好,你就不会搞那么多事,她现在路不能走,站也站不稳,你还要到处挑事,你陪她去换过药吗?”
静江无语凝噎。
是的,事到如今,他只顾着工作和调查,还没来得及没猫猫去换过药,一向都是由霭芬和月茹两个人轮流带她去的。
说道这事,霭芬顿时就哭了起来。
因为猫猫每天都要去地段医院换药。
那纱布揭开来的时候,药膏和皮肉连在一起,每次揭开纱布,都要掀掉一层新长的皮,猫猫为此不知道哭了多少回,哭的人都麻木了。
月茹和霭芬站在一旁也兀自垂泪,五岁的孩子,谁吃过像她这样的苦!
虽然猫猫不是桂芝亲生的,但是桂芝心疼死了,她道:“你以为孩子小什么都不懂?我告诉你,她什么都懂。可怜她才多大的孩子,才五岁不到啊,等过了年才五岁,别的孩子五岁在干什么,咱家的孩子五岁都给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霭芬坐在她的梨花木躺椅上,用手帕掖干了泪,冷凝着一张脸道:“哼,你这个狗畜生,我今天就告诉你,你要是敢把这个女的娶回家,你就给我滚出去再也不要回来了,我权当没有生过你这个儿子!”霭芬一锤定音。
她知道静江在外面没有房子,霭芬不让他回家,他拿什么结婚?
但方静江就是禁不得激,只赌一口气道:“好,我就结给你看,我在外面租房子,你承不承认都没用,我结婚证照开。”
“畜生啊——!”霭芬从齿缝里逼出这三个字,“那你就给我滚,滚——眼不见为净,我和你爸以后死了就是没人收尸,我也不要你这种畜生碰我们。我们家没有你这样的人,滚!”
静江又问猫猫:“我在外面结婚,你跟奶奶好吗?我会给奶奶钱。”
“我不要。”猫猫径直回绝,跟着回头看霭芬,“奶奶对不起,不是我不要你,我知道你对我的好,可是对不起,只要爸爸跟那个女人结婚,我就不会再在这里了,我会跟着妈妈,她去哪里,我去哪里。”说着,转头对静江,“我是死是活都不要你管,你生你的儿子,就当没生过我好了。”猫猫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他爸既然这样说,她已经绝望。
静江红着眼:“你——你这孩子怎么!”他为之气结。
桂芝嘁了一声道:“她说的没有错啊,孩子当然跟妈妈,你都跟别人结婚了,你还管她干什么。过你的小日子去吧。”
“那如果我不结婚呢?”静江看着猫猫,真诚的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