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夜辉一看到夏可可,便是立刻冲了过去,他激动的抓了夏可可的胳膊,一把就把她拥进了怀里:“太好了,你回来了,太好了,你……”他说着又跟想起什么似的推开了夏可可,紧张的上下打量:“你没事吧?他们有没难为你?你有没……”
“我没事……”夏可可望着夜辉,一双眼里满是泪花,随即人却似腿一软往下出溜,夜辉惊讶的赶紧去扶抱她,此时谢欣也终于是反应过来的凑到了跟前:“你是怎么回来的?他们放了你吗?”
夏可可摇了摇头:“没人放我,我是趁着说要上厕所,从窗户里翻出去,一路逃回来的。”她说着刻意的伸手去扶自己的腿,表情痛楚,立时一旁的夜辉就捞起了她的裙摆,自然看到了夏可可腿上的淤青。
“这是……”
“跑的时候从二楼上跳下来撞的,还好只是青了,没断了骨头,要不然,我怕是见不到你了……”夏可可说着人就扑进了夜辉的怀里,她呜呜的哭着,像是找到了家的孩子,激动的宣告着她的委屈,立时夜辉就心疼的抚慰着她:“没事了,可可,你回来了就好,你没事了啊……”
“可可,你还记得你逃出来的地方是哪里吗?”谢欣此刻却是眉头微微蹙着的言语:“还有,你有没看到什么人或者什么能让我们提供给警方的什么线索?”
夏可可闻言眼泪汪汪的回头冲她摇头:“我不知道,我从醒来起,就被关在一个空荡荡的小屋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冰冷的地板,我和他们要水要吃的,他们根本不管我,直到今早我闹了半天我要上厕所,才有一个男人进来,抓了我去厕所,而后我才趁机逃出来的……”
“你逃出来是哪儿?”
夏可可依然摇头:“我不知道,我光顾着跑了,反正看见路就往前冲,见弯道就乱拐的,后来他们追我近了,我情急之下,看到旁边有个送货的小货车就爬了进去,他们追来时,那车子正好开走,我连动都不敢动,总之等到车子停下来时,我才赶紧跳了车,这才发现是在海东路,我本想打车回来,可是我这个样子,竟没司机搭我,我只好自己一路跑了回来……”夏可可说着转头看向夜辉:“夜辉,我想喝水,还想吃东西,我好渴,好饿……”
“好好好,我这就给你弄!”夜辉说着一把将夏可可抱起,直奔他的卧室:“我先抱你回屋躺着,吃得喝得马上就有!”夜辉说完便是冲着周围大喊叫人准备,立刻大家都忙了起来,而谢欣看着夜辉抱走了夏可可却是紧紧地捏着自己的双手。
此刻,她可不是惊喜的。
儿子挂念的夏可可回来,固然能让儿子没那么焦躁不安,可是她却不由的担忧:夏可可跑了出来,那帮人会不会来抓小辉?还有,这样的变数,那帮人会不会乱来?
担忧下,她摸出了手机拨打给夜友天,想和他说说情况,可是夜友天的手机响了好几声却完全没有接听。
她愣了一下,又拨了几个,依旧如此,这让她内心的不安更加放大,继而快步去了书房内,翻出了冷子钦的电话,拨打给他。
可是电话也是无人接听,这让谢欣一下子不安就升级了些许,她立刻再去拨打夜友天随从的电话,这次响了几声后,终于有人接听了。
“喂?”
“老爷人在哪儿?”谢欣听到接听之声立刻问话:“怎么没人接电话?”
“哦,老爷在洗桑拿。”
“桑拿?”谢欣闻言一愣,随即眉一挑:“和冷少一起吗?”
“是的。”
“哦,这样啊……好,我知道了。”谢欣说完挂了电话,脸色却是变得疑惑不安。
洗桑拿?他怎么会去洗桑拿呢?他可是有高血压的啊?难道是冷少提议?可是他向来惜命,应该不会去吧……也难说,毕竟是看人家脸的时候……
谢欣捏着电话在屋内转了几个圈,随即便是出了书房向地下室而去。
昨天突发夏可可被劫持事件,订婚仪式自然取消,但忙碌的处理过程,以及因为人失踪后的升级安保状态,让她和夜友天也没办法按照计划去埋尸。
而更糟糕的是,她多年私藏下的珠宝也被洗劫一空,她却没办法说出来。
她本心怀疑是那帮帮派的人干的,因为可可被绑架后,对方迟迟没打电话来,显然在钱财上已经不在急躁,而现在,可可竟然回来了,虽然她口口声声说的是自己逃回来的,可她却觉得百分之八十应该是那帮人放的,否则凭那么一个小丫头,岂能真的逃出那些人的手掌心?
不过,这也只是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而已,还有百分之二十,则是这丫头真的命大福大逃窜了出来,可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那帮人一定会再来绑人的,就是不知道会是自己的儿子小辉呢,还是自己。
所以本心的担忧之下,她觉得自己还是得有点防身的东西,因而她想到了昨天被她一并丢进毯中尸体上的袖珍手枪,虽然那玩意一次只能装一发子弹,还未见多准,却足以用来在紧要关头改写局势。
因此她前往地下室,打算从裹尸的毯子里先拿回那把手枪备用再说。
来到地下室,她动手关门后,打开了壁灯,便看到昨天被她和夜友天丢弃的裹尸地毯还鼓囊囊的横在角落。
她赶紧的快步上前,蹲身就去推动地毯想要打开取东西,岂料刚一推,身子往前就是一栽--没办法,这毯子内并无什么尸体去承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