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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六○章“雷雨计划”(二十二)

一八六九年七月二十三日,三万多已经成为战俘的日军西线军团官兵,在李范晋所率的一支朝鲜舰队的押送下,由丽水港出发前往济州岛。然而就在当晚,这支庞大的船队却遭到了暴风雨的袭击,满载着日军战俘的近百艘船只全部沉没,所有日军战俘无一生还。

八月二日,高杉晋作等四万余官兵登上了釜山港停泊的三十多艘运输舰,在专程奉命而来的红海军琉球舰队的护送下,前往目的地济州岛。

但在离开釜山港的次日,“大蚊子号”运输舰上日军战俘,居然借着开晚饭的时间突发暴乱,并以在手的红军士兵所胁迫,先是控制了全舰,继而又要求红军官兵必须从所有载运着日军战俘的运输舰只上撤离。

为了挽救“大蚊子号”上几十个红军官兵的生命,红海军琉球舰队被迫接受暴乱日军战俘的要求,下令所有在运输舰上的红军官兵离舰。

然而,在已经切实掌握了这三十余艘运输舰之后,暴乱日军的战俘却并没有像他们所说的那样,急于要回归故土,而是又纷纷打响了舰炮,悍然炮击红海军的琉球舰队,大有同归于尽之势。

在这种情况下,红海军琉球舰队不得不奋起还击,四万多参加暴乱的日军连同那三十几艘运输舰,一起沉入大海。

七月二十五日……

晚上,陈廷香将军又来了。他是特意向我告知二十三日那晚所发生的一切的。载运着被俘官兵的运输船只尽数沉没,担负押送任务的,实在是太年轻了的朝鲜舰队也损失不小,在跟我缓缓地讲述着这一切的时候,陈将军的脸上布满了沉痛感和自责之意。倒弄得我不好意思起来,开始不停地对这位胸怀坦荡的敌方将军,反复进行着劝解。

天意,或许这一切本就都是天意。

八月二日,天气格外地晴朗。

尽管到处都是抬头可见的,在阳光下泛着刺眼光芒的枪刺,还有那一个个神情威严的中国红军官兵,但离开了怎么说也是有些压抑的战俘营,再次来到“阔别已久”的釜山港上,迎面吹来的习习海风,还是令我感到了一种难得的清爽之感。

当然,此时令我更感到清爽无比的,还是釜山港内停泊着的那一艘艘红色旗帜迎风飘摆的舰船。

陈廷香将军果然是个言出必践的君子,为了确保我们这些无用之人能够完全抵达济州岛,陈将军没再使用现成的,“年轻的”朝鲜舰队,而是调来了红海军的琉球舰队担负全程护送。

临登船之前,我又见到了匆匆赶来的陈将军,令我感到无比感动的是,日理万机的陈将军竟然就是特意为我送行来的。

陈将军顾不得抹一下自己的额头上沁出的汗珠儿,却一面细心地替我弹去上衣上的一片灰迹,一面劝慰我到了济州岛那边儿以后,要好好地保养身子,还要更多地注意学习。

随后,陈将军又第一回相当诚挚说,其实我是一个很优秀的军事人才,只可惜生不逢时。如果不是我们能够好好地检点检点自己,如果我们不是过早地就与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的天朝红军相逢在战场之上,我们还是很有发展前途的。用陈将军当时的话说,如果我们不是这么急于穷兵黩武,而是能潜心地再好好发展上二十年左右,我们就完全可以打造出一支堪与他们天朝红军相媲美的强悍军队来。

我听得出来,作为我的曾经的敌人的陈将军,此时却很希望我能够好好地生存下去,以便为今后的日本国更好地服务。

那个时候,我甚至曾经有过一种难以抑制的冲动,那就是要将一个已经被我深深地埋藏在了心底里好几天的大秘密,全盘托给这位心地无比宽广的将军。

按照陈将军的特别吩咐,我很荣幸地被安排在了崔成林将军的座舰——“乌鸦号”运输舰上,并还与这位崔将军共用一室。

与所有担负本次运输任务的舰只一样,“乌鸦号”也是一艘由英制二级战列舰临时改装而成的运输舰。为了能够腾出更多的载人空间,除去顶层的舰艏之外,舰上原有的大炮都已被撤去。

这样的战舰若是放在我们的舰队里,那绝对是宝贝,可在如今的中国红海军的眼中,很显然就是一些随时将要被都丢弃到破烂堆里去的烂货。因为中国红海军对这些舰船实在是太蔑视了,蔑视到甚至连将舰上原有的标志都懒得去处理一下,中日两国的差距,的确是太大太大了。

两三千的我军战俘被分别安置在几层通彻的船舱之内,自然有些拥挤,但毕竟不算是很难过。因为他们虽然失去了想活动的更多空间,却得到了一种更难得到的东西,那就是人的尊严。

与在战俘营时的一样,舰上的红军官兵待我们如同自己的兄弟。

白天还好,可以帮着舰上的红军给各层舱室内的同胞们送送水,送送饭,再不就跟同样也是相当热情的崔将军谈谈天,说说地,尽量地不叫脑子空闲下来。但到了晚上就难熬了,因为心中那个始终说不出来的大秘密,又开始在缠绕着我。

日照大神啊,如果你真的无处不在,那就保佑我能安全顺利地到达济州岛吧!

八月三日,一上午晴空万里无云,可到了中午,突然乌云密布,一场大雨整整下了两个多小时。

在这样的鬼天气下,能够呆在通彻的船舱之中的战俘们,尽管拥挤了一些,却避免了大雨的浇淋。而此时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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