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号,命令‘伏尔加河大妈号’率右翼舰只调转航向,保持纵列全速北移。命令运兵舰队向西南航向运动,避开叛军舰队可能的的攻击。其它舰只跟上旗舰,直冲叛军舰队的尾部。”巴鲁什卡绝对够火,他一面叫处于舰队外侧的舰只北移以插在红海军舰队与他的运输舰船中间,阻止红海军可能对没有任何防御能力的运输舰只大打出手,一面亲自率领内侧面向红海军炮火的战舰,高速行驶,斜插向红海军主力舰队的尾部。
也许是英雄所见略同,许宗扬的红海军编队恰好也是采取了类似的战术。红海军编队中一马当先的“镇海号”,刚一驶出自己炮火的有效射程,迅速按照旗舰上发出的命令,一折头引领前面的四艘战舰先是转向西北航向,接着平直向西,利用速度上的优势,又迎头拦住了正企图向正北移动的沙俄军舰战列。
不过,许宗扬亲自坐镇的旗舰“虎门号”及随后的红海军七艘战舰,却出乎巴鲁什卡意料地不是追随前面的战舰到了位置才转向,而是原地开始折向西北,恰好与巴鲁什卡的舰列形成了逆向并列。
真是太好了,十二对八,数量占有优势,自己舰队的炮火也能够完全展开,一旦红海军的舰只再向西北方向移动上些许,还会遭受到自己另外一支战列的打击。巴鲁什卡乐了,看来这些愚昧的东方人到底是不懂真正的海军战术,居然把刚才那么好的战场优势白白地就给放弃了。
这场海战,自此被分割成了两个战场。西面是红军江防舰队与十几艘沙俄炮舰的鏖战,七八哩外的东北面则是两大主力舰队的决战。
红军的江防舰队死死缠住沙俄的十几艘小型炮舰,一群炮船围裹着一艘或是几艘沙俄的炮舰打,宽阔的海面上浓烟冲腾,炮声震天。一方是炮火密集,一方是炮火凶狠,双方看上去似乎都是杀红了眼,即使不断有各自的舰船燃烧、倾覆,可谁也不肯先退一步。
另一片海域,“镇海号”当头拦住沙俄编队的前进方向,迫使以“伏尔加河大妈号”为首的沙俄舰队,只能凭借数量上的优势,用拼命的方法,来强行正面发起对面前占据优势位置的红海军战舰的攻击。
又是炮火冲天,又是你死我活。“镇海号”率领另外两艘战舰用犀利的炮火回应、抵挡住沙俄的狂嚣,而阵列中的“定海号”却径直冲进了正拼命向自己舰队侧后方躲避的沙俄运输船队里,舰上所有的主炮、舷炮一起怒吼,雨点般的炮弹把一艘艘只能算是手无寸铁的沙俄运兵船砸得粉碎。
巴鲁什卡太狂妄了,狂妄到竟没有想起在运兵船上哪怕就放上一门炮呢,虽然总是赶不上红军的炮船,至少也不会就这样的白白挨打。海面上到处是垂死挣扎的沙俄陆军官兵,他们本来是期待着登上海岸后去“火”上一把的,现在却只能跟大海较劲了。
东南方,许宗扬和巴鲁什卡也是打得各个眼睛发红,两支几乎是同时在减速的舰队,在缓缓交错而过的同时,都会以最快的速度,把各自能送进炮膛里的那数不清的炮弹,雨点儿般狂泻向自己的对手。
“上校大人,叛军在攻打我们的运兵船,一艘运兵船已经被叛军摧毁……上帝……有一艘……”
“上校大人,最后一艘运兵船沉没。”
“上校大人,左翼尼古拉耶夫斯克(原中国庙街)号被击中起火,哦,天啊,不会吧,而千吨的战舰啊……报告上校大人,它即将沉没。”
“上校大人,右翼哈巴罗夫斯克(原中国伯力)号的弹药舱被击中……”
听到瞭望兵不停的报丧似的报告,沙俄舰队旗舰“察里津号”上一直不停地用望远镜观察战局的巴鲁什卡被气晕了。尼古拉耶夫斯克号和哈巴罗夫斯克号那可都是穆拉维约夫司令官阁下的心头肉啊,当初正是它们帮助司令官阁下,成就了那段为沙皇陛下夺得数十万平方公里中国土地的辉煌!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一帮书土得掉渣,恐怕连什么叫“数学”都搞不明白的愚蠢东方人,怎么也能够懂得鼓捣起这么厉害的一支海军?
许宗扬的眼睛就红了那么一把,当一轮对射下来,他的舰队又把两艘沙俄战舰送进海底的时候,他的舰群开始鱼贯地掉头再次向北,似乎是要从背后全速冲向正与“镇海号”等红海军战舰纠缠的沙俄舰群。。
“上校大人,叛军要逃!”
舰长科尔察少校那说不出是惊喜还是沮丧的叫喊,让两眼血红的巴鲁什卡更是心如火焚,真***,打了半天,自己损失了数艘的主力战舰,而吧吧的沙皇海军竟然没有一点儿的战果。不仅如此,细心又聪明的巴鲁什卡好像突然还发现了另外的一个问题。红海军的炮弹厉害啊,往往只要挨上一发,己方的战舰似乎就要筋断骨折,而自己手下这些战舰上的炮弹,就是一连气儿打上个四五发,怕是也难以能达到他们的那种效果。你看看,好几艘叛军的战舰明明都是冒起了浓烟,可就是不沉,真是***遇上鬼了。
“追,追上去,集中力量,一定要击沉叛军的旗舰!”
沙俄舰队边打边再次改换编队的队形,顾了头,这次可是真没有时间去顾腚了。也就更不会有人去想起来红海军的那些“小蝌蚪”们了,也难怪,这种东西太新鲜了,谁会老想着它们。
所有沙俄官兵,包括巴鲁什卡在内,正眼睛红红,忙得脚丫书朝天,埋怨自己是遇上“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