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我的涅维尔斯科伊卡已经开始这样做了,他将为每一个沙皇陛下的臣民,指出他们今后所应该走的唯一道路。”
契拉科夫看看涅维尔斯科伊,又是一阵的苦笑,“但愿如此吧。不过……”
说到这里,他有些艰难地站起身,手里的酒杯在涅维尔斯科伊眼前晃了晃,严肃地说到,“不过,明天开始,不管涅维尔斯科伊卡到底能坚持多久,也不管对方会不会接受我们改变会谈地点和时间的提议,你都必须坚决执行好将尼古拉耶夫斯克周围驻军主力撤去萨哈林岛的命令。记住,在这一点上是不能再打任何的折扣的,至少我们不能再给对方有什么可乘之机。”
“放心,我一定会的,”涅维尔斯科伊点点头,手里的酒杯伸到契拉科夫的酒杯前轻轻地一碰,然后得意地一笑,“呵呵,总督大人,前面有咱们涅维尔斯科伊卡在,我还担心什么呢。来,为了我们尊敬的沙皇陛下,干杯!”
庙屯,到处还都弥漫着太平天国红军晚饭的股股炊烟。
而在涅维尔斯科伊卡大教堂内,烈酒的浓重刺鼻子的气息之中,夹杂着一片的欢歌笑语。不久,在手风琴的旋律中,无数双大皮靴子跺在地面上的噼啪舞步声,更是响得哪怕是呆在教堂外的红军警戒哨位上,也都能够听的真真切切。惹得包括尤金在内的这些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喊着天朝红军最后通牒的俄籍士兵们,在喊话的间歇时刻,也都忍不住要跟着抖动抖动自己的腿脚。
可是,就在双方这一片看似乎不相扰的表象之下,钟启明却在指挥着部下们正进行着一场“浩大”的工程。在四周靠近大教堂的一处处民舍内,六七条地道正同时向着大教堂迅速地开挖着。
午夜之后,带着凄厉呼吼的嗍风又起,直吹得月色也无颜。
四更已过,呼号的寒风中,钟启明勾着身子、缩着脖子,一头撞进教导旅的旅部。
正与曹儒典反复斟酌如何做好庙屯的未来防御才能确保万无一失的刘明远,此时一见钟启明,眼睛立即一亮,“怎么样,完事了吗?”一边问,他一边替钟启明拍打着背上的厚厚一层尘土。
钟启明一面不住地跺脚搓手,一面笑嘻嘻地看着刘明远和曹儒典,“正在加紧上菜,再有半个小时,就可以请里面的客人们好好地品尝品尝我给他们置办下的大餐了。”
“呵呵,呵呵,”刘明远瞅瞅曹儒典,又似乎还有些不放心地看看钟启明,“我说老弟啊,咱们可是该省的时候省,这不该省的时候嘛,那就得大方点儿,千万别叫人家说咱们太小家子气,不够洒脱。”
“没问题,我和兄弟们反复探讨过了,保证是万无一失。”
“那就好,”刘明远点点头,又转向曹儒典,“马上告诉范立川他们,要加强对庙街方向的警戒,千万不能大意。”
舒适的卧房内,契拉科夫没有听到桌上那架自鸣钟刚刚把五下报时的钟声全部敲打完,不过,随后而来的一种沉闷的爆炸声,却霎那间就把他从梦乡里唤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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