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天国第五七九章话说着说着。作为大家的魏源话语里就难以避免的有了一种教导似的滋味儿……
源参赞过林则徐裕谦两任钦差大臣。襄理过两江总。自然不是一个没有见过大世面大排场的孤陋寡闻之人。但他今天。却被林海丰这个反叛领袖折服了。
林海丰年轻。又是太平天国“真神”级的顶尖儿人物。不仅实力雄厚功累累。而且拥戴者无数。像样既可以翻手为云。又能够覆手为雨的人。那本该都是最目空一切。最喜欢招摇的。即便就是再有所谓的“涵养”。再能装腔作势的人。也根本掩盖不住那种由打骨子里头渗透出来的高傲。甚至是小人的志。
然而。魏源在对方的身上。却丝毫也没有看到和体会到这应有的一切。魏源坚信面前的这个林海丰绝对会是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大仙”。就是一个和他一样的。普通的人间的肉骨凡胎。而且。普通到了身上毫无半点儿“官气”。根本就“忘记了”自己那种应有的高贵身份的人。他甚至相信。就是眼前这个人朝一日坐在了紫禁城的高大龙椅上。他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因为。位大清的反叛领袖的普通不是伪装出来的。而是发自于内心。
此时的魏源不由的感慨万千。不要说大清那些身份更加高贵更伸手莫及的亲王权臣们。就是他最熟悉也可以堪称莫逆的林则徐裕谦和陶这几个人。哪一个人的身上。也不具备面前这个年轻的太平天国领袖身上所拥有的这种特殊魅力。
“魏老先生。累了吧。要不要休息休息。咱们以后有时间还可以再聊？”看着软软的依靠着床头。默然沉思的魏源。关切的问到。
“别……”感慨中的魏源猛的睁大了眼睛。忽的坐起身。一把抓住林海丰按在床边的一只手。生怕林海丰会跑了似的。“不累。老朽不累。不信你看看。老朽今天可是从未过的精神。”
林海丰的“普通”。已经彻底打破了魏源与他之间那些本该拥有的无形的沟壑和障碍。
“呵呵。那好。既然您不累。那我就再坐坐。咱们接着聊会儿。”林海丰微笑着。重新等魏源再靠着床头半躺好。然后把魏源还一直紧抓着自己的那只手轻轻的拿下来。搭回到他的胸前。“不过。啥时候累了。就说。我还的在扬州呆上几天。咱们有的是时间。”
魏源笑了笑。笑的有些心里发苦。眼下的这个世界。对许多人来说那是真的好时间多多。但对于他自己。怕是就……
也许真的是由于精神上的作用。再加上三年来一直“没有机会”跟任何人倾吐过自己那满肚子的话语。魏源不仅没有感到丝毫的乏累。而且还大有不吐不快之意。他已经忘记对面这位年轻人的特殊的身份。也忘记了曾有的那个自我。把林海丰当成了一个多年未曾谋面的莫逆老友。豁然打开了长期禁锢在他心中的那条长河。
接下来。两个人又围绕着魏源的巨著《海国图志》谈了起来。
林海丰先是大致的向魏源介绍了太平天国当前的局势。林海丰的介绍。有的魏源通过报纸已经的知。但还有一些根本从报纸上的不到的情况。
“冗兵明减十万。则精兵暗增十万。”当听完眼下太平天国工农红军的发展情况时。魏源连连点头赞叹。他告诉林海丰。当年他编《海国图志》。就是要叫大清的朝廷好好睁开眼睛。看看外面那个真正的世界。不要用那个老掉了牙的所谓“蛮狄羌夷”来看待如今的西洋列强。做株守一偶夜郎自大的“夏虫井底之蛙”。
他说。所谓“蛮狄羌夷之名”。指的仅仅是那些居住在中国周边。还根本未知“王化”的少数民族。而不是来自西洋的这些外国人。我们虽然顺从习惯。将来自海外的西洋人也都继续称为“夷”。但在实际上。这个“洋夷”。与中国历史上的土“夷”。那是根本完全不同的。
西洋的欧美“洋夷”。他们“明礼行义。上通天像。下察的理。旁彻物情。贯串古今”。当可以以天下“奇士”论又能称的上是我们域内的“良友”。他们那里的很多东西。都值的我们学习。可笑的是。大清朝“华尊夷卑”的观念太深固了。从上到下。就根本就没有人愿意听他这些“师夷长技以制夷”的唠叨。
自然。大清军也就不会按照他提出来的在各省编练一支四到六千人的精良人马。作为其他军队的榜样。借以振奋军威并促使大清军在全国内大刀阔斧的开展裁减冗员。改善士兵生活。提高军队的战斗力的建议。更不会终止在大清朝廷内广为蔓的清军将领的腐败。
兵的将领。依旧是多为连“纸上谈兵”都懒的做的纨。而那些真正的优秀人才。却永无出头之日。
“养精兵。行屯垦。寓兵于民。这是百年大计！”对太平天国政权的现行政策。魏源非常赞赏。尤其是平天国针对红海军的重点发展政策。魏源听了更是欣喜。他不屑的对海丰提及。过去的所谓大清水师的那种巡洋。纯粹就是徒有虚名。发展师。就的像红海军这样。水师经常的出海。利用保护海上商道的机会。使训练与护航相结合。通过大风大浪的考验。以从中不断摸索和改进自身战船的质量。同时提高水师官兵们的作战技艺。
当跟着林海丰的话头。他们提到了北面的沙俄的时候。魏源的脸色禁不住微微一红。不过。从林海丰脸上神色来看。魏源觉的对方显然并没有到过他从前的那些“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