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把我逼回屋里,有的拍照,有的在城邦旁边观察,还有的在仔细搜查屋子。
我的心态已经逐渐平静下来。那群人还在搜寻,我不做声在一边开始打量他们。
有枪,团队,虽然穿着便衣仍然掩饰不住他们的利落的办事态度和刚刚对我几乎命令的语气。
他们是谁,一目了然。
他们把城邦和我运走,并把我关在一个冰冷的屋子里。
真的是冰冷,不止是心情上的,更是身体上的。我被过低的温度冻得瑟瑟发抖,手脚冰凉,感觉身上有那么点儿粘,但是更多的还是冷,我觉得我的牙齿,都已经被抖动磕的生疼。
在这间屋子里呆了很久很久,才来了一个穿着制服的人把我带到了另一个环境非常暗并且没有窗户的屋子里。
将我牢牢锁在了一个椅子上,并且将他桌子上的台灯对着我。并开始了对我的询问,不对,应该说是审问。
这种感觉很不舒服,主要还是我看不清询问的人,并且强光的照射更多的让我感到焦虑,口干,并且有点儿刻意的紧张。
“姓名。”台灯那头的人很平静地问我。
“不知道。”
那边的声音仍然很平静:“姓名。”
“不知道。”我抱着并不配合的态度回答他的问题,说实话我被带到这里很莫名其妙,根本我什么都不知道,反抗心态自然有点肆虐。
“姓名!”那边的人仿佛已经失去了耐心。
“我说我不……”我的话还没说完,那架铁壳的台灯就冲着我的头飞了过来,我并没有什么躲闪的机会。仿佛是听到了台灯的灯罩打破我额头的声音,嘭一声鲜血瞬间就从我的额头淌下,我并没吭声,只是有点儿玩味的看着他,本来只是心情不爽的反抗,这下彻底变成了更倾向于故意的反抗。
这时,旁边的门打开了。进来了另一个人,对着审问我的人吼道:“你干嘛?不知道这是违规的吗?”
“我对待杀人犯从来不讲规矩。”
“得了得了,我审吧。”刚刚进来的那个人将本来审问我的那个人推了出去。
我暗自松了口气,起码换个人能减轻我身体的煎熬,当然心态其实是很焦虑的,从一开始,我就有一些焦虑,但是我一直再调整,可是不论调整成什么样,我现在的心情不可能会很好。
审讯室内,这个人的语气,相对于刚刚那个人柔和一些,当然也足够咄咄逼人,他们一定审讯过很多很多人,对我这种没有被审过的人,更是胜券在握。
我也从来没打算乖乖配合,当然也不能太不配合,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配合一下,对大家都好。”刚刚进来的人把地上被我的头撞瘪的台灯放回他的桌上,并且把台灯关掉了。“我们对你非常怀疑。”
我不在乎的笑了笑,我就像在人家砧板上的一块鸡胸肉,那还不是想锤就锤,想揉就揉。
那边的人点了点头,仿佛对我赞许了一下。然后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其实我特别讨厌这种没有水分的问题,刚刚把我的**给收走了,还上这里来问我的名字:“郁磊。”
“性别。”
“男。”
“出生日期。”
“九三年五月初五。”
“为什么杀人?”
“你说什么?”
“我问你为什么要杀人?”
“你们为什么会认为我杀人?我很好奇?”
“好,那我就和你说说,现场未被破坏,门上只有你和死者的指纹,说明死者生前最后给你开了门。”他顿了顿,“甚至现在我们所有掌握的线索全部都指向你。所有的线索都在和我们讲,你的好朋友是被你杀的。”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皱起了眉头,本来我应该是害怕的,但是我并没有,只是抬起头来,直视着审问着我的眼睛的人,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如此平静,所有的波澜都在一瞬间停了下来。
我笑了,笑的很灿烂:“你说所有的线索都指向我,我给你二十四小时,去找证据。如果有证据证明人是我杀的,那我没话说。没证据,你就痛痛快快的放我出去。”其实我不知道有没有证据,但我知道,他们现在手中并没有证据能直接证明城邦的死与我有很大关系。但我在事件发生的现场,现场也只有我的指纹,我的确应该被怀疑的那个人。
是我现在再怎么解释,他们也不会相信,索性我就闭口不言。我虽然不懂法律,但是他们不能订我的罪,就只能放我走,我若是在这里多说一句,恐怕受罪的是我。
我闭上双眼,沉默。
我甚至感觉的到对面的人脸上肌肉的抽动,仿佛对我的狂妄非常生气。
我就闭眼坐在那里,他就坐在对面,许久的沉默,冗长而且无味。
我忽然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他很惊诧,没有想到我会问这种这问题。
“你老实点。”
“你叫叶海,是这个地方最好的刑侦专家,也是最好审讯专家吧?”
他看着我,眼中闪着戏谑:“你怎么知道?大医师?”
我沉吟了一下:“你觉得我作案,会给你留线索吗?”
“不知道,没准还有证据给我,证明你杀过人呢?”他无力的笑了笑。
我叹了口气,把脖子缩了缩,闭目养神。
我现在忽然平静了,情绪的平静。内心仿佛是一片汪洋,巨浪滔天,我清楚的知道我并没杀城邦,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