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和你们说过了,办案不能主观臆测”夏明翰气得脸色铁青铁青的,训斥道“整整十天呐,侦破的方向竟然完全是错的,人力,财力,大把的时间花进去了,如果凶手还能逍遥法外,你是不是要给分局一个交待了呀是不是要给纳税人一个交代了呢上次因为唐德兴的事情,就把人家错抓了一次,人家没要求赔偿就已经不错了,这次好了,楚阳的家属已经请律师来了,要和分局帐旧账一起算”
廖已忠还是不甘心,说道“万一,南霸天是开着车子逃跑的呢”
夏明翰气道“就临海这个交通状况,他能开车子跑吗你是猪脑子啊,你开车子跑一个试试早就堵在路上了”
“可是老领导哇,我觉得吧,抓了南霸天也是好事,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再说了,就算人不是他杀的,他还砍了死者一刀呢”
夏明翰真被气坏了,怒道“廖已忠啊,我的廖大局长,现在是在办案呐,你能不能把私人情绪收敛一下一口一个南霸天,人家没名字啊让我说你什么好,楚阳是不是好人重要吗当时是什么情况当时是两个拿砍刀的地痞在猥|亵|妇女你懂不懂啊那种情况下,换了你应该怎么办难道冲上去赤手空拳和别人搏斗动动脑子吧我的廖局长,你这个话,在办公室里说一下也就算了,你敢在外面说吗老百姓的吐沫星子都能淹死你人家是见义勇为明白吗这是要送锦旗的”
廖已忠郁闷了,闷着头说“是,我检讨”
夏明翰大手一挥“我不要你的检讨,那玩意你糊弄鬼去罢,我现在就是一个要求,必须尽破案,越越好”
“十天,再给我十天”廖已忠咬牙说道。
“七天”夏明翰说“破不了案我直接撤了你”
廖已忠犹豫了,商量道“时间是不紧了一儿”
夏明翰瞪眼说道“五天,够不够”
“得了,还是七天吧,我这几天不家了总可以吧,我亲自带队去查”廖已忠发了狠心,这个案子事关前程,他绝对不敢马虎。
“出去”夏明翰呵斥道。
廖已忠灰溜溜的被骂出去了,夏明翰想了想,连忙给第一看守所的蔡所长打去了电话,想要询问一下楚阳的近况。
毕竟抓错了人,而且夏明翰太了解楚阳的性格了,就这么一个宁折不弯的性子,被冤枉了抓进看守所,保不齐还得闹出什么乱子来呢。
一个电话打过去了,如夏明翰所料,楚阳又闹仓了。
闹仓还不算,竟然把别人胸骨都给打断了
夏明翰头疼不已,这可怎么搞
他太清楚看守所那一套了,敢闹仓就得吃苦头,现在倒好,直接把别人打得重伤垂死,这楚阳得在里面遭多大的罪
这以后,是不是连闹仓的帐,都得算到南城分局的头上来呀
夏明翰和来的蔡所长也不熟,关于案情的进展,他是不可能和蔡所长透漏的,简短的几句问话,话里话外的,其实就是一个意思,稍微照顾一下楚阳,别弄得太狠。
夏明翰很无奈,他这么做其实一私心都没有。可是,来的蔡所长却误会了,放下电话就是脸色一沉,摇头笑道“有意思啊,这个南霸天能量不小哇,连夏局长都给惊动了吗”
蔡所长心中清楚,他在临海根本就呆不了一年半载的,所以也没必要去怕得罪谁,凡事公事公办,至于照顾,凭什么照顾啊
把人打成了重伤,还不带铐子吗闹了监仓,难道不能用电棍伺候
这可是明文规定有政策的,就算闹到陈国生哪里去,蔡所长也是理直气壮的。
碰上这么一个铁面无私的主儿,楚阳的苦日子终于来了。
时间临近中午,楚阳所在的监仓里,基本上被彻底翻了一遍,至于什么铁器是根本没有的,反而在精神病老关的床铺底下,翻出来一大堆烟盒里面的铝箔纸
蔡所长也亲自到了现场,分析来分析去,他终于恍然大悟了。
哪里有什么铁器呀,那个老关手里握的,其实就是用铝箔纸叠出来的纸刀
当时情况太紧急了,一两秒钟的事情,楚阳压根儿就来不及看清楚老关手里握的是什么,这才下了重手。
这些纸,叠成刀子在监控下面就是银光闪闪的样子,冷眼一看还真分不清
蔡所长也抹了一把冷汗,总算是虚惊一场啊。不然,一旦在监仓里发现了铁器,那就是重大事故了。
从狱警到所长,所有人,全都得卷铺盖滚蛋
带着银框眼镜的小领导手上拿着这一堆铝箔纸,低声问蔡所长“领导,那个楚阳怎么处理现在还关着禁闭呢”
“继续关着罢”蔡所长说“这个人太危险了,手铐脚镣必须全部戴起来,先关上五天再说。”
“关五天”小领导吓了一跳。
“特事特办”蔡所长阴沉着脸说“看守所绝对不能再出事了,魏所长是怎么被调走的接二连三的出现这种事,这可怎么的了再出事,我这个所长也保不住。”
“明白”银框眼镜了头。
下午,南城分局。
林燕秋走进了夏明翰的办公室,一张俏脸上挂着寒霜,而跟在林燕秋身后进来的,却是楚月和另外一个面色和善的中年男人。
林燕秋说“夏叔,楚阳家属请来的律师到了。”
“哎呀呀,请坐”夏明翰连忙站了起来,笑着说道。
毕竟抓错了人,再不客气一,估计麻烦大。
楚月和那个中年男人分别坐在了沙发上,林燕秋却站在一旁没动。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