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蒙中赵惜缘的前方跑来一对人马,为首的是个穿白衣的男人,他头上戴着一顶白冠,上面镶着金色的龙纹。身上一件白色的长袍。
“耶律宗真,带我走!宗真,带我走!”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喊出这样的话。
“惜缘!惜缘!醒醒!”一道男声在她的头顶上方响起。
赵惜缘缓缓睁开眼睛,眼前出现一张男人的脸,这张脸和她脑中的人形完全的重合。
“宗真。”她喃喃自语。
耶律宸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但下一瞬,他眸中的柔光便静静地打在赵惜缘的脸上。他的手轻柔的摸着她的头顶,声音缱绻,“你醒了,能认出我,真好。”
赵惜缘怔怔的看了他半天,才渐渐从梦境中回到了现实。
她环顾了下四周,“耶律宸这是哪?你怎么在这?”这个肯定不是她的座位。
“你晕倒了,乘务长广播寻找医生,我就去了,没想到晕倒的人会是你!因为你病了,他们给你升了等级,这里是头等舱。”
耶律珣怕她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一字一句说得很慢,好让她听清楚。
赵惜缘的椅子是放倒的她用手臂撑着自己的身体,想坐起来。抬手间才发现自己的手腕已经被纱布包裹了。
耶律珣意识到她的动作,按住她的肩,“别动,我帮你把椅背升起来。”他没有把椅背全部升起,只升起了45度角,让赵惜缘半躺着。
“谢谢。”赵惜缘知道这是耶律珣为她治疗的,她轻声道谢。
“你的手腕严重拉伤,为什么不看病去?你知不知道这个伤害对你有多严重,如果任由你再拖下去,你的手就废了!”
赵惜缘的眼眸看了看自己的手腕,这个伤是她为了拉罗新月上来的时候伤的。
“耶律宸,如果我说我没推罗新月下悬崖,你信吗?”她怔怔的看着他,没头没脑的问着他。她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这些事情。
“我信。你的手腕就是这么被拉伤的吧?!”
赵惜缘瞬时哭出了声,她心中的委屈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眼泪如决堤的洪水流了出来!她的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她和耶律宸并不熟悉,只是见过几次面而已,她不能在他面前这么失态。
耶律宸一手捧住她的脸,一手将她拥进自己的怀里,“想哭就哭吧!这里没有别人。”
他们的事情他多少是知道的。他记得他那天给李元昊打电话辞行,告诉李元昊,他过几天就要回美国了。李元昊兴奋地告诉他,他和赵惜缘订婚了,等电影的事情忙完就要结婚,李元昊还嘱咐他到时候来参加他们的婚礼。
李元昊的声音中满溢着的都是幸福,这样的李元昊是耶律宸从来没有见过的。他真心的祝福他们。他想只要她幸福,他们幸福,他就可以安心了。
可没想到,他还没走呢,就看到李元昊和罗新月结婚的消息,他当时就蒙了,完全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他给李元昊打电话,可是根本没有信号。
于是,他打电话给司铎,新闻上说,司铎陪赵惜缘办理的保释。他想司铎应该知道一些情况。司铎将事情前后的经过都和耶律宸说了。
耶律宸翻阅了所有的新闻,揣测着这件事,大概能猜出,为什么李元昊和罗新月结婚的消息一放出,罗新月就承认是她自己跌落悬崖和赵惜缘无关。
他回美国的行程已经安排好了,在美国的手术日程都已经安排满了,他不能耽误了病人。他只好嘱咐耶律珣注意赵惜缘,有什么事情给他打电话。可没想到,在飞机上就遇到了晕倒的赵惜缘。
望着在自己怀里痛哭的女孩,他可以肯定,赵惜缘被人陷害了。
“为什么不和他说?!”他想如果李元昊知道赵惜缘被冤枉,也许事情就不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赵惜缘哽咽着,艰难的从自己的喉咙里发出声音,“他不信,他不信。”当她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她的心疼得她全身发抖。
耶律宸紧紧抱住她,“别哭,对身体不好。你的身体……”他话到嘴边又止住了声音。看这个样子,她应该还不知道。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李元昊让你走吗?”以他对李元昊的认知,他敢笃定李元昊不会放她走。
“他不让,他把我关起来了,我是偷着跑出来的。耶律宸,你别告诉他行吗?!”她知道他是李元昊的朋友,她怕耶律宸会和李元昊说。
“行。我可以不告诉他,但是你要告诉我,你的打算。你和他,你打算怎么处理你们的事?”
“我们分手了,我不想再看见他。我想在美国躲一阵子,等他不找我了,我再回去!”
“在美国,你有亲戚朋友吗?”耶律宸不放心的问。
“没有,我想找个家庭宾馆,住在美国乡村的人家里。”
“你以为,你躲在那里,他就找不到你了吗?还有,你自己的身体,你……你知道你自己的情况吗?”
赵惜缘没太明白耶律宸的话,“我病的很严重吗?”
“不是病,我给你把了脉,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喜脉。你自己多长时间没来月事,自己不知道吗?”
赵惜缘瞬时石化在那里,满脑子都反应不过来耶律宸的话。什么喜脉,什么大姨妈?她足足怔了一分钟才想明白耶律宸的话里的意思,然后有不知道用了多久的时间,去想她大姨妈打底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来的!
可是她真的记不清了,她记得他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