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见脸色苍白的蒋菲菲一言不发,傻呆呆地愣在那儿,宋普洲越发相信上官紫玉说的没有错。因此,他来了个穷追不舍:“不敢回答我,心虚了吧?”

“啊!天啦——”

蒋菲菲真的崩溃了,她猛地抬头仰望着青天,怒不可遏地撕扯自己的秀发。

宋普洲瞅着疯了一般的蒋菲菲心中有些害怕,他声音颤抖地说:“你,你……”

“滚!滚!滚——”蒋菲菲狂怒到了极点,她瞪着血红的眼珠子声嘶力竭地吼出了声:“宋普洲,你这个恶魔,你这个混蛋,你给我滚得越远越好!蒋菲菲今生今世再也不想见到你!”

顷刻间,蒋菲菲便由温柔可爱的美女变成了披头散发、俩眼喷火的狂人。

不,站在面前的简直就是一头威猛慑人、狰狞可怕的困兽!

宋普洲完全震撼了。

这位五大三粗的汉子害怕了。他甚至觉得,如果再呆在蒋菲菲的面前,不是被狂人眸子里喷发的怒火烧死,也得被困兽的利爪撕得粉身碎骨。

“好好好,我滚,我滚。”

宋普洲边说边走,随即逃也似的遁入一片枝叶繁茂的树影里。

“哈哈哈……”

在这空旷的通惠河边,悲伤至极的蒋菲菲终于爆发出了十分瘆人狂笑。

笑着笑着,蒋菲菲的眼眶里出现了泪花,泪花的逐渐堆积便形成了晶莹的泪珠。

就在泪珠变成泪水,并且溢出眼眶的同时,蒋菲菲的狂笑突然间变成了嚎啕大哭。

笑完了,哭够了,蒋菲菲感觉压在心头的那块沉甸甸的巨石已然失去了令人窒息的魔力。

心绪逐渐平缓下来,蒋菲菲冷冷地望着宋普洲离去的方向。她异常清醒地意识到,这个曾经失而复得的男人从此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

现在她真的很后悔。要是知道宋普洲会对自己心存芥蒂,当时就应该痛痛快快的答应安博瑞的求婚。

别说这人身体残废了,但是只要真心相爱,就算守着一位植物人,那又何妨呢?心有所属,这不正是人生在世除了吃喝拉撒之外最基本的追求吗?

可是令人沮丧的是,安博瑞到底在哪儿呢?蒋菲菲居然一点儿目标也没有。

找上官紫玉去!

要不怎么就说蒋菲菲是个自我修复能力极强的人才。刚刚擦干了失恋的泪水,她便可以义无反顾的用心去做自己认为应该立刻去做的事情。

一旦决定了自己必须刻不容缓的寻找安博瑞,蒋菲菲就决定直接去上官紫玉那儿兴师问罪。虽然不愿看见这个老巫婆,但是解铃还得系铃人,不去找她怎么会知道安博瑞的去向呢?

“你凭什么让安董转院了?”

不管不顾的闯进了上官紫玉的副董事长办公室里,蒋菲菲对自己的仇人怒目而视。

“安排安博瑞去哪儿治疗这是我的责任,更是我的权力。”

高傲的上官紫玉居然会有耐心与不堪一击的情敌打嘴仗。

“是的,这是你的权力。”无惧自己弱势的蒋菲菲却反击说:“而且,我承认这是他人无可争辩的权力。但是我也应该具有知道安董身居何处的权力吧?”

“笑话,安博瑞在什么地方治病与你有半毛钱关系吗?”上官紫玉咄咄逼人地问道:“他是你什么人?是你的丈夫还是你的亲爹?”

蒋菲菲一愣,随即回答说:“他既不是我的丈夫,也不是我的亲爹。”

“呵呵,”上官紫玉得意地笑着说:“这不就结了!”

“不过,我想说的是,作为孩子,他总应该具备知道自己亲生父亲在哪儿的权力吧?”

“孩子?什么孩子,谁的孩子?你把话说清楚一点儿!”

闻言,上官紫玉的脸顿时绿了。

其实蒋菲菲也是情急之下撒了一个弥天大谎,想不到上官紫玉居然有这么大的反应。

这也叫做歪打正着了吧?

俗话说,打蛇就要打七寸。既然知道了上官紫玉的命门在哪儿,蒋菲菲就不可能手软,必定要对她来个“宜将剩勇追穷寇”。

“好吧,既然上官副董问起来,那么我就只好实情相告。”蒋菲菲不慌不忙地回答说:“自然是安博瑞的孩子咯,当然,他也是我蒋菲菲的孩子。”

“什么?你这贱人居然胆敢和安博瑞生下了小野种,老娘宰了你们!”

俩眼充血的上官紫玉恶狠狠地瞪着对方,她恨不得“嗷”的一口就把蒋菲菲给吞进肚子里。

也难怪上官紫玉会如此的失态。这么些年来她日夜忧心忡忡,处心积虑、千方百计加以防范的也就是害怕酷爱沾花惹草、已然无可救药的丈夫玩女人玩出个将来能够与她那俩儿争夺家产的私生子。

俗话说,怕什么偏偏就来什么!

现在蒋菲菲居然以孩子的名义向她要父亲,那么将来安氏的三分天下此人就得必居其一。

这还得了!上官紫玉顿然感觉比死了还难受。

“小野种在哪儿?老天爷,你怎么就瞎了眼,让这种害人的臭婊子活在世界上?蒋菲菲,你赶紧给老娘交出小野种,不然的话,老娘跟你没个完……”

瞅着上官紫玉疯了一样又哭又骂,蒋菲菲舒心地笑了。

“你笑什么笑?臭婊子,你快告诉老娘我,小野种在哪里?”

蒋菲菲笑mī_mī地指指自己的肚子说:“我的心肝宝贝在这儿哪。”

“哈哈哈……”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上官紫玉突然就爆出一阵狂笑。

“哼哼哼。”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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