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这么没精打采的。”
见问,上官紫玉用揶揄的口吻说道:“安博瑞,安董亊长,安大人,拜您老人家所赐。”
安博瑞明明知道妻子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却故意装傻充愣地问道:“吔,听你这话倒像是对我挺不满意的哈。不是,我可没招你惹你呀。干嘛呐,你?”
“安博瑞!”上官紫玉忍不住暴躁地喊叫起来:“你要姑奶奶我咒你是不是?”
听见对方在发脾气,安博瑞赶紧打圆场说:“好好好。别发火,女人生气容易变老的。”
“你还在乎我变老?你特么巴不得姑奶奶我立马变成一具僵尸才痛快!”上官紫玉几乎是吼着说:“赶紧的,给我一个解释!”
“解释?解释什么?”
“装蒜是吧,你?”
安博瑞觉得不能再打马虎眼了,便直奔主题说:“上官智勇吧,我不能够再用他了。”
“为什么?”
“他向你打小报告时就没告诉你我解除他的财务总监职务的原因吗?”
上官紫玉不依不饶地喊道:“姑奶奶我要你亲口说出来!”
“好啊,说就说,又不是我干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儿。”无可奈何的安博瑞没好气的说道:“你的好弟弟,最亲最亲的亲弟弟利用职权私自挪用了五千万元公款!”
“哼哼,”上官紫玉冷笑一声,说:“那又怎样,啊?不就五千万块钱么,他只不过挪用一阵子,也没说不归还嘛。再说了,这笔钱人家是拿去投资股票的,过些日子赚到了钱,说不定归还本金时他还会支付高额的利息给公司呢。”
上官紫玉的一席话简直就让安博瑞哭笑不得,他不得不以严厉的口吻告诫说:“拜托,我不求他的高额利息,只要能够收回本金就谢天谢地啦。你没接触过股票,告诉你,在股市里玩儿的人们十个就有八个是赔本凑热闹!多少梦想一夜暴富的股民赔得是倾家荡产,因为炒股而跳楼自杀的也不是一个两个……”
“呸!你个乌鸦嘴,咒人是不是?”
“我这是实话实说。再说了……”
“你别跟我啰哩吧嗦。”上官紫玉打断安博瑞说:“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赔了本儿,那也不就等于交点学费嘛。有必要大惊小怪,小题大作吗?”
“哼,这学费交得也真的不是很便宜哈。”安博瑞说:“再说了,明明知道公司目前资金周转异乎寻常的困难,他这样不就等于在那儿落井下石、上吊踢凳子吗?”
“你就别危言耸听吓唬老百姓好啦。”
“你要不信的话,不妨去问问智勇自己。这不,刚才就因为拖欠人家的基建施工款,逼得建筑施工队的何经理要跳楼!”
“嘁,用死来要挟人,至于吗?依我看那姓何的就是一无赖小人。”
看来上官紫玉啥情况都了解,她不痛不痒、轻描淡写的埋怨说。
“上官紫玉!”这回轮到安博瑞发火了,义愤填膺的他几乎是喊着说:“想不到这种没水平的话会从你的嘴里说出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明明是咱欠人的钱没还,怎么?要债的人居然还要成了无赖小人!想不到你会变成这样,简直让我太失望了!”
或许在人的潜意识里都有一种欺善怕恶的思维方式在那儿悄悄地支配行动。
刚才还胡搅蛮缠、气势汹汹的上官紫玉听见安博瑞这么义正辞严的大声一吼,竟然在电话的另一端傻不愣登的不知怎么应付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