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他所说的都是事实。
但是……
她看着手心里的卡,内心不禁有些挣扎。
“我能自己赚钱……”
“你怎么赚钱?”
他也不是恶意,只是在陈诉事实。
“你现在最好是暂时不要离开这小区,我怕你一出去,就会被楚奚给找到了,那么之前的一切,就都前功尽弃了。虽说,你也可以选择通过网络来接工作,但是,你要知道,那样也会暴露你的行踪。我的想法是,你现在最好哪都别去,就好好地在这地方生活,等外头安稳了一下以后,你再考虑将来的事。你现在先用着我的钱,我们是朋友,你也别跟我计较那么多了。”
柳哲翰看着她的脸,提出了一个建议。
“要是你真的觉得过意不去,那么,就当我现在先借你的吧!等你以后,赚到钱了,就再还我。”
他都这么说了,她再拒绝,就不太好了。
所以,她勾起了一笑,抬眸看着她。
“谢谢你。”
柳哲翰但笑不语,他又怎能承得起她这一句“谢谢”呢?说到亏欠,他欠她的,可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多。
或许,他就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弥补。
“你赶紧上楼去吧!我要回公司了,楚奚那边,我也会多留意的,等我打探到消息了,就过来告诉你。”
容浅应了声,而后与他道别,转过身离开。
柳哲翰杵在那,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目光略略有些复杂。
……
另一边,御庭。
自容浅离开后,已过一个星期。
然而,这一个星期以来,容浅就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任凭他怎么找,都始终找不到。
书房内,男人的背部向后一仰,脸上透露出了几分疲惫。
不管是陌宛还是楚师源,都在对他施加压力,要他把容浅给交出来。但是,他们并不知道,就连他也在找寻着那个女人的踪影。
一个大活人,还有一个只有几个月大的孩子,不可能花费了他一个星期了,仍然是找不到的。
他知道,关键就是在于那个帮容浅出逃的人。
他好几次向月嫂询问过,但月嫂的形容都是含糊其词的,说她并不知道那个助容浅出逃的人到底是谁,就连容浅每一次谈电话的时候,她都是避开的。
几次下来,他便也打消了从月嫂身上得到讯息的念头。
他抹了一把脸,似乎能想到的,也就那么几个人。
但就算他一个一个找着了,也不见得那些人就会承认是他们把容浅给藏了起来的。
所以,他这一个星期以来,他才会如此盲目地到处去找,唯有去她可能会去的地方,除此之外,他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办法。
楚奚是觉得越来越烦躁,这间没有容浅的屋子,给他的感觉是异常的冷清的。
每一次,当他呆在这屋里头,那充斥在脑子里的,都是过往的属于他和她的回忆。
满满的,多到几近让他疯癫。
楚奚猛地站起身来,拽过西装外套,就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他走到外头,钻进了驾驶座将车子启动。
不一会儿,koenig便飞快地驶了出去。
他漫无目的地开着,一个钟头以后,koenig才在一间酒吧前停了下来。
随后,他甩上车门,大步地走了进去。
当他推开包厢的门时,任子亦见到他,显得特别的意外。
他在他的旁边坐下,普一坐下,就拿起桌子上的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而后仰头而尽。
任子亦挑了挑眉,不再理会旁边的友人,反而凑了过来。
“我刚才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不是说不过来吗?”
楚奚喝了满满的一杯酒,那两片薄唇经过酒液的滋润后,在微醺的氛围先带出一种说不出的旖旎诱惑。
他的手里仍然拿着那空杯,淡
淡地斜睨了他一眼,也没有说话。
仅仅一眼,任子亦边明白了过来。
他扯了扯唇角,而够,从桌子上拿起了那酒瓶,给他倒了一杯。
“为了嫂子的事?楚奚,在这之间我不是提醒过你了么?你那样继续将嫂子锁在家里,即便是万般地讨好,可在她眼里,也只是等同于你扇了她一巴掌,却又用一颗糖来企图让她忘记你对她的坏。如果你是真的对她好,你就不会用这种方式待她了,因为,她过得不好,你也会心疼。”
楚奚不语。
他又怎么可能会不心疼?若他真的不心疼容浅,那么,在他锁住容浅的半个月以来,他就不会连工作都搬回了家。
或许,在别人的眼中,他是变相地想要监视她,但是,他只是想用自己的方式,来陪伴在她的左右。
他浅酌了下酒,任子亦叹了一声。
“还没找到嫂子吗?楚奚,我问你,如果你找到了她,你打算怎么做?再一次把她锁在家里吗?难道,你还没吃够教训?”
楚奚沉默了良久,才勾动了唇角。
“只有这个办法,才能把她留下来,不是么?”
任子亦不赞同地摇了摇头。
“你别老用自己以为是对她好的方式来对待她,你认为是好的东西,指不定在她看来,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好。你从以前到现在都是这样,你这性子啊,唉……”
他也不多说,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给了他鼓励。
楚奚拿着酒坐在那里,薄唇抿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