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眼眶里泪珠在打转,然而,她却倔强地不让眼泪掉下来。
他恼红了眼,嘴里的音调陡然扬长。
“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想要的,我通通都会满足你,你未曾说出口的事,我也会替你办得妥妥当当,我不会让其他人欺负你,也不会让任何人动摇你的位置……”
他说得再多,听在她的耳里,都是可笑的。
由始至终,他都不知道她真正需要的究竟是什么……或许,他是知道的,但是,他明白自己给不起,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他不会明白,如今在他身边多呆一分钟,都是煎熬。
倘若这种忽远忽近忽冷忽热就是他宠她护她的方式,那么,她宁愿从未拥有过。
“楚奚,我……放你自由。”
他的话,赫然打住,随即,他的瞳孔骤然一缩,似是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是出自她的口。
他抓住她的手一松,直到良久后,他才说话。
“不后悔?”
她迎上他的目光。
“不后悔。”
只是没想到,话音刚落,她便被他整个扛在了肩膀上,她连连尖叫,他却不管不顾,直接就扛着她走上了二楼。
踢开主卧的门,他把她丢在了床上,她的后背刚陷入柔软的床铺,他便俯身而上,把她重重压住。
衣帛被撕裂的声音响彻,无论她怎么反抗,又咬又踹的,都始终无法将他推开。
他使上了所有的力气,将她困在自己的怀里,那张近在咫尺的脸,第一次,让她有了陌生的感觉。
锥痛传来,她绷紧了神经,说什么都没有办法接纳他,唯有,她痛,他也一并痛着。
这是一个煎熬,她平躺在那里,眼前的视线不停地晃动,她却已然麻木。他的粗喘明明就在耳侧,听着,却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样。
容浅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结束的,良久以后,他才从她身上翻身而下,光着身体走进了浴室。
等到他出来,她仍然保持着那个姿态,连半点动弹都没有。
她虽是看着天花板,看那双瞳却是已经失去了焦距,就犹如一个断了线的木偶,被无情地丢弃在一边。
楚奚的脚步一顿,但仅仅只是一瞬间,随即,他便抬步走向了衣帽间,换了衣服以后,直接拉开门走了出去。
厚重的门板撞上,主卧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稍稍动了动身子,每一个地方都传来疼痛,特别,是腹部以下的那个地方,感觉就好像撕开了一般火辣辣的痛。
然而,就是这种痛意,让她清楚地明白,这是一个事实。
容浅勉强支撑起身子,蹒跚着脚步下床,去浴室明明只有几步,却好几次都险些跌倒在地。等到她走进了浴室,站在花洒下把开关打开,而后,水柱淋在了她的身上。
她努力地擦,想要把楚奚留在她身上的痕迹通通都擦掉,可是,她把自己的皮肤擦到通红了,却依然觉得那些痕迹仍在。
她方知,原来,楚奚的痕迹早就深入至了骨子里。
在浴室捣弄了许久,她才慢吞吞地走了出去,想了想,她便走进了衣帽间,取了件衣服换上,再拿起自己的皮包,出了门。
她把车子开了出去,在街上兜兜转转,终于,在一间药店前停了下来。
容浅打开车门下车,抬步走进了药店,不多时,拿着一盒药和一瓶水走了出来。
重新回到车上,她看着手里的x婷,没有丝毫犹豫,把一旁的水瓶扭开盖子,将药和着水咽下了喉。
她真的没有办法继续跟楚奚过下去了,自然,也不可能再替他生孩子。她不愿让孩子成为他留住她的把戏,唯一的办法,就是将所有的可能全部扼杀在摇篮里。
只有这样,她才能狠下心来。
服下了药,她将水瓶丢到一边,拿出了手机拨通了景卿的号码。
等到那头接听,她只撂下了一句话。
“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件事,我考虑过了,我答应。另外,我想要尽快上班,最好,是明天就能上班。”
景卿听见她答应了,显然很高兴,立即便应允了下来,让她明天过去正式上班。
挂断了电话,她抬起头看着前镜,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
只有快些上班,快些赚钱,她才能尽快独立,才能养起自己和容寇北,甚至还有小米粒。
她不是离开了楚奚就不能活,而她离婚的决心也是肯定的,无论楚奚那边到底是怎么打算,她都不可能继续留在他的身边了。
至于小米粒,她是绝对不会放手的,那是她的儿子,虽然,小米粒的身上也流着楚奚的血液,但是楚奚以后和柳微澜结婚了,还能有孩子。
而她,就只有小米粒,是绝对不能妥协的。
如此想着,她握紧了方向盘,踩下油门往前,态度坚定。
……
柳微澜的心情跌至了谷底。
今个儿,她又被柳啸天召回家了,进门以后就劈里啪啦骂了一大顿,说什么她不懂分寸,非得招惹楚家的人。
刚开始她还有些发懵,当听见“楚家”这两个字以后,便不难知道究竟是什么事让柳啸天勃然大怒了。
看来,楚师源那老不死对柳啸天说了些什么,柳啸天觉得脸上无光,便冲着她发火。
她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