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远处,早已聚集了密密麻麻的鹰王大军。
列好阵之后,南宫暄冷冽的目光淡然地扫视了一下,最终落在了鹰王身侧的女子上。身条纤纤,气质清冷,只是可惜戴了面具,所以无法看清面容。
南宫暄给身侧的留卿使了个眼色,留卿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留卿朝身后使了个手势,一小队人马就率先出了队,和敌军对打起来。
一切尽和南宫暄计划的一样,只是一小拨人引诱,便使得鹰王大军落入了他们设置的陷阱中,霎时,四面八方万箭齐发,鹰王大军死伤无数。
鹰王这时才发现中了埋伏,连忙下令撤退。
北凰将士意犹未尽地想要追击,却被南宫暄喝止。
“杀破关地势艰难,我们若是冒然追去,定处于劣势。还是见好就收。”说罢,他又看了眼留卿,刹那间,留卿已是骑马飞奔出去,朝着鹰王大军中那个紫衣身影追去。
不负众望,南宫暄只在营帐中等了一会,留卿就将那个女子带了回来。
女子被牢牢捆绑后,被丢在营帐的一角。
南宫暄有些迟疑地走过去,犹豫了一下,一把摘下女子脸上的面具,却是在看到女子的面容后狠狠地吃了一惊。
“秋月?”怎么会是秋月呢?秋月不是早就被他杀死了吗?
一侧的留卿也张大了嘴,难道是秋月死而复活了?
那女子满目恨意地瞪了南宫暄一眼,狠狠道,“我不是秋月,我是她的妹妹沉和!”
“沉和?”南宫暄皱了皱眉头,脑中对这个名字一点印象也没有。
“你杀了我姐姐,我要替姐姐报仇!”沉和说得咬牙切齿,那样子像是恨不得要将南宫暄扒皮抽筋!
南宫暄冷嗤一声,秋月不过是南霖派来的歼细,迟早都是要杀的。他本想不屑一顾地转过身去离开,眼睛却是不经意地扫到了她身上佩戴的一块玉佩上。
这玉佩。。。是染儿的!
“你是谁?你为什么会有染儿的玉佩?”南宫暄霎时不冷静了,平时听不出喜怒的嗓音突然变得有些颤抖。
留卿好奇地凑近一看,玉佩确实是小染的,还是当初在冷煞阁的时候,南宫暄赏给她的。
沉和哈哈大笑起来,她不屑地一昂头,“你对不起我姐姐,如今又有何资格提起她?”
南宫暄的心狠狠地痛了一痛,但他还是冷声问道,“你姐姐?”
“是。风姐姐救了我,将我带回了王府,做了她的贴身丫鬟。”沉和垂下眸,有些有气无力地说道。提起风陌染,她的心里,总是有歉意的。虽然她现在不知风陌染在哪里,但是也真心祈求她能日日安好。
“可是本王怎么没见过你?”
沉和冷哼一声,“当初,王爷的眼里只有关如雪,哪里有我姐姐,你不去看望她,又如何见过我?”
南宫暄轻叹一口气,只觉得心被撕裂了一个大口子生疼生疼的,“她。。。染儿临死前可有留下什么话?”他问这话的时候,心里是带着一丝小小的期待的。
“没有。”沉和回答地干脆利索,将南宫暄的一点点期待都粉碎得干干净净。
南宫暄苦笑一声,没有再说话,只是转过身去,缓慢地踱出了营帐。
留卿连忙追了出去,小声问道,“这个沉和,要怎么办?”
“别杀了她。但也别放她离开。”对于鹰王来说,如果他的精兵是他的左膀,那这个聪明又阴险的沉和无疑是他的右臂,既然如此之重要,是断断不可能放她回去的。
留卿点点头,走进营帐中。搬了个凳子,泡了壶茶牢牢地看守着她。
夜渐渐深了,留卿虽然喝了好几壶茶,却还是哈欠连天。最终他抵不住睡意,缓缓走出了营帐。
沉和却是一点睡意都没有,满心里想的都是怎么逃跑,待留卿出去了有半个时辰后,沉和不动声色地用随身携带的小刀割断身上的绳索,蹑手蹑脚走出了营帐。
谁知,刚走出了营帐,就被拎住了衣领。她回首一看,竟是先前离开的留卿。
“你。。。你不是去睡觉了吗?”沉和显得有些垂头丧气。
留卿点点头,“对啊,我一直都在营帐外站着睡觉啊!”
“站着睡觉?”沉和吃了一惊。心想这下逃跑无望了。
“既然知道逃跑无望了,那就乖乖进去吧?”留卿“贴心地”为她掀开营帐的帘子。
沉和生气地跺跺脚,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进去。
算了,还是从长计议吧。
第二天,沉和是在颠簸的马背上醒来的。
沉和一惊,这才发现自己被绑了横放在马背上,而自己的头上就是留卿那张面具可憎的脸。
“喂,你要带我去哪?”沉和气急败坏地问了一句。
留卿嘿嘿一笑,“流云山庄。”今天,他打算再去一趟流云山庄,想来想去,觉得留下沉和一个人总是不妥,就决定带着她一起去,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放心!
流云山庄之中,慕流云正在练习毛笔字,云九跑了进来,“庄主,北凰的使者又来了。”
“还是从前那些人吗?”慕流云的笔法行云流水,他专注着笔下,头也不抬地问道。
“那便去沏茶吧。”
“庄主,您要见见他们吗?”云九对于慕流云的决定吃了一惊。要知道,从前庄主一向是避而不见的。
“既然来了,那就见见吧。不然,他们还会再来。”他可没有闲心和他们一直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