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涌起一阵浓浓的失落,风陌染缓缓垂了眸。那日她说的话的确过分了些,仔细想来,南宫暄几次出手搭救自己,她却是狠心说两人毫无关系,他听了的确是应该生气的。她几次想着和他道歉,却总是张不开口。这次,他又不计前嫌地参加了喜宴。。。风陌染朝门口的侍卫和气地笑笑,“那我进去等他回来。”她是下了决心要和他诚心道歉的。
这一等,便从下午等到了晚上。
点了一根里,风陌染正托着腮帮有些昏昏沉沉时,紧闭的房门却是一下子被踢开,然后她便惊诧地看到几个身穿盔甲的将士急急忙忙地背着面无血色早已昏迷的南宫暄跑了进来。身边,还跟着满脸泪痕的关如月。
“怎。。。怎么回事?”风陌染睁大了眼睛,看到南宫暄身上血流不止的伤口心里不禁一凛,上面还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风陌染着急地想靠过去,却是被关如月猛的推了一把,“你滚开!”她哭着吼向那几个将士,“你们,你们快去叫太医啊!”
太医很快赶到,察看了一下南宫暄的伤势,有些颇为担忧地叹气道,“王爷伤的不轻啊!恐怕不容易救治。。。”
关如月伤心地哭着,突然想起一事来,便问道,“那红滴丸呢?红滴丸会不会缓解一下暄哥哥的病情?”
太医眼睛顿时一亮,“竟有红滴丸?那可是千年的血参炼就的神药啊!若是有了红滴丸,王爷的伤势不日便可痊愈!”
关如月擦了擦眼泪,指挥着那几个将士,急急忙忙地吼道,“你们快去拿红滴丸,我知道就放在第一层的橱柜里。”
将士拿来一个小盒子,连忙打开,却是空的。。。什么也没有。。。
“怎么?怎么会?怎么没有了呢?”关如月顿时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嚷道。“你们再找找,就是一颗像血滴子一样的药丸。这个世上仅此一粒,怎么没了呢?”
像血一样的药丸。。。站在一旁的风陌染听到后身子猛的一震,那日南宫暄给自己吃的那枚红色的药丸便是红滴丸吗?世上只此一粒。。。她慌忙垂下头去,心里却是被震撼得厉害。。。南宫暄为了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没了红滴丸,关如月的情绪越发失控起来,对每个人都横加指责,甚至是把风陌染赶出了门外。
门外刮着冷冽的寒风,风陌染一个人在门外站了许久。那时的她感受不到冷,她的心里只有受了重伤的南宫暄。
恰巧,这时有一个将士从里面走了出来,风陌染连忙迎了上去,着急地问道,“王爷醒了吗?”
将士垂头丧气地摇摇头。
“到底是怎么回事?王爷为什么会受伤呢?”风陌染着急地问道。
“今日军营里突然来了一个南霖国的使者,说有大事要告知王爷,王爷便屏退了所有人只留那个使者。谁知,等我们再进去的时候,王爷就已经受伤了,而那个使者已经死了。。。”
“平日里商讨国事的时候,王爷都会屏退他人吗?”
“没有,今天却是个例外。”
那他为什么要屏退众人来会见这个使者呢?难道使者口中的“大事”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那如月姑娘为何会和你们一起?”风陌染又问道。
“是王爷吩咐人去叫如月姑娘来军中的。”
难道这个大事和关如月有关?
风陌染摆摆手,“你下去休息吧!”又深深地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后,风陌染也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夜越发地深了,已经到了二更天,风陌染却依旧是在床榻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不知道南宫暄的伤势怎么样了。也不知道他醒来了没。她的脑中来来回回盘桓的全是南宫暄,像是一个锋利的钩子一般紧紧地抓住她的心。
踌躇了一阵子,风陌染还是披上了外衣,推开房门,踏着月色小心翼翼地。
前安安静静的,似乎没有人一样,她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便看到了在床榻上躺着的南宫暄。一切都安安静静的。好像一点点呼吸都能听到声音一般。
关如月不知何时已经离空空荡荡的,只有南宫暄一人。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他身边。他还像几个时辰之前一样,昏迷不醒,整个人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不已,让人很是心疼。
她的心突然痛了一下。她抿了唇,伸出手去小心地放在他苍白的面颊上,轻轻地抚摸着。很小心,很小心,像是对待这世上最为珍贵的珍宝一般。
是不是很疼?伤口。。。是不是很疼?她看着流了很多血。伤口好像也很深。
她的一双沉静的浸满了担忧的眸子紧紧锁在他俊美的脸上,渐渐地盈满了泪水。
“南宫暄,快点醒来。好不好?”她轻声呢喃着,小手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他冰凉的面颊。她还想和他道歉。。。告诉他,他们并不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恰在这时,南宫暄的睫毛动了动,突然醒了过来。而风陌染一惊,放在他面颊上的手还没来得及缩回。。。
南宫暄稍微有些朦胧的眼睛淡淡地扫了一眼风陌染,面色不禁冷了几分,他一把甩开她的手,冷冷地别过脸去,虚弱却又毫无感情地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风陌染眨眨眼,心里一边是为他终于醒来而感到的高兴,一边又为他眼中毫不掩饰的冷寒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