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微香在车内浮动,霞草,霞草,慕沛安缓缓睁开眼睛,把花束拿到手里,在鼻下轻嗅着,果然清幽……
法拉利疾驰在夜色中,再次折弯向着原来的方向而去。
车内,看着已经靠着座位睡着的悠雪,权少棋不由无奈地摇摇头。
以前有时间总是权悠雪在照顾他的饮食起居,自从坠海后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娇弱的身体他心疼的要命,短短的五天里自己变着花样学着下厨做,希望悠雪赶快恢复过来。
今天晚上,为了给权悠雪补补,权少棋特意带她去了一家煲汤馆,可是没想到回来的路上她就睡着了。
到了车库把车停稳,权少棋把自己的外套给她轻柔地披上,然后才把她抱了出来,即使他抱着,这丫头也还在熟睡着。
他宠溺地笑了笑。
上了楼,打开门,把她放在床上,取下自己外套,把稍厚的毯子拉过来给盖上,默默地坐在床边,看着她均匀地呼吸,脸蛋比起前几天圆润了一点,尖尖的小下巴也有了丝婴儿肥,这样的悠雪,没有噩梦,也没有不安,真好。
权少棋在她的额头悄悄一吻,轻的犹如蜻蜓点水般,生怕惊动了她,或许他们两个之间只能以兄妹的方式相处,他也认了,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再次手轻轻划过她的额头,把她额前长长的刘海拂过耳边。
手术后狰狞的伤疤依旧还在,他曾试图想办法消除,可终究因为太过严重而失败,只好用浅粉色的玫瑰遮掩过去。
看到这道伤疤他就会忆及三年多他和权悠雪在一起度过漫漫难熬的日子,有痛苦有温馨,当她终于勇敢跨出这一步回来的时候,他多想挽留,一直就呆在美国多好,可是她有她必须要做的事情。
悠雪,他看着她长长微微颤动的睫毛,轻轻地说,放心吧,哥哥一定会守护你一辈子!
就在他目不转睛看着床上熟睡的权悠雪时候,门铃响了。
权少棋站起,快八点,谁在这个时候过来,他不由眉头一皱。
轻轻带上门,出来,没还没有开,就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您好,请问悠雪在家吗?”
权少棋开门,看见门口站着的两个男人,脸色一硬。
“那个权先生,我们总裁来看看悠雪---”看着权少棋脸色不对,郭路讪讪一笑道。
权少棋看着郭路旁的慕沛安,手里拿着一束满天星,脊背笔挺,脸色一样的冷然,他不由冷哼一声:“对不起,悠雪已经休息,你们请回吧。”
对于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他实在一看见就没有任何好感,是他们让他失去了家的温暖,到现在他都清清楚楚地记得,他小时候和妈妈冒着大雨苦苦地跪在那幕氏气派的大门口哀求,可是那个叫做付雁的女人,也就是这个男人的母亲,无情地把他们母子二人扫地出门。二十几年他是如何从童年的阴影里走了出来,可是命运捉弄,没想着总是自己逃不开和慕家千丝万缕的联系。
要不是因为慕沛安,悠雪怎么可能被一而再三地伤害,要不是因为慕沛安,悠雪怎么可能会惹得欧华的卡瑞娜妒忌,这次又怎么会坠入大海差点丧命?
郭路看了眼总裁,人家不让进门,这该怎么办呢?
慕沛安并没有因为拒绝而转身,他依旧伟岸挺拔的身材堵在门口,冷冷地说:“我就进去看看就走,权悠雪,是我们慕氏的员工!”
郭路也连忙笑着说:“是啊是啊,米丹也担心悠雪呢,我们,要不就进去看一眼?”
员工?
权少棋冷笑,要不是悠雪如此和他死去的未婚妻相像,他会在意一个小小的员工?
“不行!”他几乎是斩金截铁,毫不犹豫地回绝。
慕沛安眸子闪烁着骇人的寒意,缓声一字一顿地说:“权少棋,你有什么资格?”
权少棋双眼微红,抬起头定定地看着慕沛安:“因为这里是我家!权悠雪-她是我妹妹!”
“妹妹?看来你入戏挺深,”慕沛安投过去一丝嘲弄,然后缓缓地说,“你的妹妹早在几年前去世了吧?”
“你------”权少棋急急地喘了口气。
慕沛安步步紧逼,没有说话,却眼眸凌厉。
权少棋心莫名地一跳,已经是红了眼,看向慕沛安,狠狠地说:“我不管你知道什么,知道多少,现在她就是我的妹妹!而你,别想伤害她!”
“我没有!”慕沛安毫不示弱地回击。
没有?
权少棋喘了口气,眼圈微红,看着眼前的男人提高声音:“慕总,要不是你,悠雪怎么会被卡瑞娜找茬?要不是你,那你说说,她为什么会坠海,差点连命都没了?”
“你知道她受了多少苦,”权少棋自顾自地继续颤着声音,说“在美国三年,她一次一次地上手术台,咬着牙一次次地挺过来,可是每次梦里,她总是做噩梦,梦见被追杀,梦见那个下雨的晚上,你知道她的那朵玫瑰么?那是因为开过刀,有一条长长的刀疤永远也无法抹去!这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是多么残酷的现实,可是她依然选择再次回来,可是,可是居然因为你,差点丧命!”
慕沛安双眸微眯,没有说话。
“所以,慕沛安!”权少棋冷冷地警告道,“你以后离悠雪最好远一点,如果她再受到什么伤害,我绝对第一个找的是你!”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郭路听得是一头雾水,看着两个男人双目都在滋滋冒火,特别是给人印象温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