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乔迷迷糊糊中只觉得身子一暖和,缓缓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靠在了权悠雪的肩膀上。
今天一天的惊恐和害怕,让她忽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悠雪-------”
刚刚叫了名字,孟乔就整个人扑到了权悠雪的怀里。
今天的遭遇简直让她到现在一回想都颤抖不已,那个隐秘的地方,还有光头猥琐的笑,不停地在脑海里回放。
“乔乔,你怎么啦?”权悠雪问。
她拍了拍孟乔肩膀,安慰着,不知道她到底出了什么事,一向活泼开朗的女孩此刻居然恐惧害怕成这样。不是今天晚上她去见那个神秘的送花男人了吗?
难道----她遇到了歹人?
这个念头一起,权悠雪自己都吓了一跳,直接乔乔只是趴在她怀里呜呜地哭也不说话,她也不敢再问,也不敢再想下去,如果真的乔乔出了意外,那么她能恨死自己,当初乔乔说和她一起去,可是她却回家了。
权少棋沉稳得多,他一边开车一边回头,悄悄示意悠雪不要再问,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赶紧回去,让她换好衣服,然后稳定稳定情绪,至于发生什么事,慢慢再问。
到了公寓,权少棋给孟乔妈打了个电话,说是孟乔在自己家已经睡着了,孟乔妈早已经担心的不行,电话打通听说在悠雪这里,两个人都睡下了这才安心。
热水氤氲,权悠雪调的水温暖暖的正好合适,孟乔闭上眼睛,任由热水从头顶冲击而下,残留在心里的骇意终于有所消减。
“记住我说的话,不然我说到做到,特别是对你的好朋友--权悠雪,”那个男人看着自己眼皮一提,眸子发出骇人的光芒,“要是你透露哪怕一个字,别怪我今天没有提醒!”
孟乔想到这里,不由自主地抱紧自己的胳膊,这么说这个恒泰的太子爷,本来想送花给悠雪,可是小女孩却送错了人,那么他接近悠雪又有什么目的?
早就传言,慕氏总裁和恒泰太子爷因为洛大小姐而关系不好,而悠雪则现在的模样像极了那个女人,会不会他是因乌及屋,所以想打悠雪的主意?
那个狠厉的男人绝对不能让他接近悠雪,如果是别的男人真心对她有意,比如说是权少棋,那么她会特别开心,反正又不是亲兄妹,从他的眉目间都能看出对悠雪是情真意切的默默付出着,可是这个丫头,却是拿人家只当大哥。
孟乔不由叹了口气,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真不知道这丫头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前段时间盛传她和总裁慕总有暧昧,可是,她不由皱起眉头,两个男人都会不会只当悠雪是那个女人的影子呢?
她快速地擦干身子,她就这么一个最好的朋友,有必要提醒一下,让她小心点,除了权少棋,那两个男人都有点复杂,一个冷一个狠,捉摸不透。
换好衣服,孟乔走出浴室。
权悠雪端着一碗姜汤走了过来,笑着说:“乔乔,赶紧喝上两口,别感冒了。”
“谢谢!”孟乔心里暖暖的。
权悠雪指了指一旁的人,眨了眨眼睛:“要谢就谢谢我大哥吧。”
孟乔感激地冲着温和的男人笑了笑,然后悄悄地凑到权悠雪的耳边说:“丫头,你看看这个男人多好,不然你也别犹豫,干脆---”
权悠雪一把把孟乔扯回了房间。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只是把他当做大哥,乔乔,你以后再在他面前说,我可生气了!”权悠雪有些无语。
对于权少棋和自己的关系,她早就已经和孟乔说过,她感谢这个男人在自己最危难的时刻出手相救,更感激他对自己的一直呵护,可是,感情的事情不是报恩,这点她分得很清楚,她把他当做自己的亲人,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人。
孟乔只能叹口气。
“好了,别说我,现在可以给我说说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不是去见那个送花的神秘男人么,怎么跑到荒郊野外,还有,你衣服湿成这样,赶紧老实告诉我,你不知道我在车子上都担心得要死。”权悠雪握着孟乔的手,不解地问。
这,孟乔沉默了片刻,不知道该怎么说。
男人的警告犹在耳边,她怕,对于有钱有势又手段残忍的人,她心有余悸。
权悠雪看着孟乔欲言又止,皱了皱眉毛,严肃地说:“乔乔,我们是不是好朋友,是,你就告诉我别吞吞吐吐。”
“其实,其实送花的是我一个同事,没什么。”孟乔只能撒谎。
权悠雪不相信孟乔的话,她从来都是快言快语,什么时候说话如此支支吾吾过,不对,肯定她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那你告诉我,你衣服是怎么湿的,又是怎么跑到那个鬼地方的?”权悠雪继续追问,孟乔不说她非得问清楚,不告诉自己除了怕自己担心难道跟她有什么联系,不然她也不会不告诉她吧,从上学开始到现在,她们几乎没什么秘密,就是自己这次回来还不是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乔乔了么。
孟乔很少撒谎,可是现在被权悠雪步步逼问,她脸都红了,结结巴巴地说:“悠雪,这个你别问了,现在我不是没事了么,反正我是为你好。”
为她好?
权悠雪就知道自己猜得没错,看来乔乔是不打算告诉自己,想起乔乔在电话里那种无助的哭泣声她忽然觉得很对不起她,或者,自己这次回来把一切告诉她真的错了。
想起三年前自己的脸被毁容,她现在都噩梦连连,自己的好朋友真的不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