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是说,她不是你的亲妹妹?”权悠雪不相信地睁大了眼睛,这个故事出乎她的意料。她总以为他对自己那么好,她是他妹妹的替代品。
原来,她也不是,她不由唏嘘抽了口气。
权少棋淡淡一笑:“我八岁的时候,就跟着我妈到了新加坡,就是所谓的家,悠雪就是那个男人的孩子。”
“那,后来她怎么会?”
她问的有些小心翼翼,听说那个女孩十九岁的时候跳楼死了,什么原因他问过一次,但是他没说。
是因为他吗?刚开始他第一次叫自己悠雪的时候,他的表情很复杂,那眼神里有痛苦,内疚,还有一丝说不清的情绪,她记得特别清楚。
权少棋低头,沉默了片刻,才说:“和你一样,她因为意外毁容,心理承受不了,选择了轻生。”
怪不得,他会救她。权悠雪这才明白为什么权少棋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会对她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当初的自己不也差点就此轻生吗?
她感激地看了一眼权少棋:“哥,谢谢你!”不管出于同情也好,他救了她,三年除了把她当作自己的病人来照顾,更是把她当作亲妹妹一样宠着。如果没有她,估计她早已经身归尘土。
日日夜夜的病床上的守候,鼓励她重生的勇气,还有这个全新的身份,也因为他,才有了自己的今天。
权少棋摇了摇头,或许他起初救她,不止是同情,更是为了赎罪。他对不起悠雪。
他清楚的记得他大学放假回家的第一个晚上,他和悠雪的关系变得开始微妙。
“谁!”他正在看书,冷不防后背被人抱住,一个温暖软软的身子贴了过来,他几乎是吓了一跳。
没有人说话,紧挨着的身子如火,他甚至都能感觉到对方急促的喘息。是,是悠雪,他的妹妹!
他冷冷用手掰开她紧紧扣住的双手:“悠雪,是不是你走错房间了?”
欣长的身影在灯光下拉成长长的影子,闻着他散发着男人气息的味道,权悠雪再次紧紧抱住了他。
她不由分说踮起脚尖,柔软的唇送了上去。
“唔唔···”措不及防,带着温热的娇软覆了上来,他撇过脸,却没有躲开。她紧紧抓着他的衣服,那么紧,那么紧。
第一次被女孩亲吻,而且还是自己名义上的妹妹,他一时慌乱,呼吸变得急促,柔软的唇带着清冽的芬芳,他甚至有一刻的迷失。
“哥,抱紧我,吻我。”权悠雪呢喃的声音传来,他忽然一下子被惊醒。
天,她疯了,他也跟着疯了吗?
他急急推开她“悠雪,我们不能这样。”
“哥,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为什么?”权悠雪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就是因为我是你妹妹,你知道的,我们根本不是亲兄妹。”
“就算不是,我们也不可能,因为你和我都姓权,你爸和我妈都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他刻意后退了两步,拉开他们的距离。
“难道你不喜欢我吗?”昂起头,脸上还带着泪花,她步步逼近了他。
他只能后退,啪!一声响,桌子上的杯子掉落在地。他不敢回答,更不敢去想这个问题。
她偷偷给他上里塞各种各样的好吃的,每次他对她恶语相加,她总是把错揽到自己身上···
很多很多事情他都记不清了,从小到大,她对他一如既往的好,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开始留心起她的点点滴滴。她的一颦一笑,她的不高兴小情绪,甚至有的时候会左右他的心情。
但是每次面对她,他总是收起他的小心思,不是冷言冷语,就是沉默对待。他怕他们看出他的变化,他萌动发芽的那份感情只能深深地藏在心底。
有一种感情,只适合生长在暗夜里,犹如罂粟,再美丽,也见不得阳光和祝福。
他和她,因为这个特殊的家庭更是如此。
他冷冷地把她推出了门,现在想起来他都会后悔。他绝情地拒绝了这份感情,更伤了权悠雪思恋已久的心。
他不放心追出去的时候,她已经在酒吧喝得烂醉,他心疼而无奈。
“悠雪,别喝了。”他夺下她手里的酒拉她往出走。
“放开,你是谁?”悠雪尖叫着推开他,眼神迷离,满身的酒气。
他看了看酒吧,里面男男女女疯狂地摇摆着身体,忽明忽暗的灯光更显得迷乱。悠雪从小生长在优渥的家庭中,这样的地方真的不适合她来。
“悠雪,我是少棋,回家!”
她挣开他的手,摇摇晃晃自己往出走。他不要她,他竟然说他们不可能,她喜欢了他这么多年,此刻却被他那一席话扯的心痛不已。
“悠雪,小心·--!”他吓得一声尖叫,几乎魂都要飞了。酒吧门外一辆黑色的汽车正疾驰而过。
喊声刚起,已经晚了,汽车跟地面发出剧烈的摩擦声,然后嘎然而至,砰砰几声,只见权悠雪的身子飞了起来。
“悠雪,悠雪···”他几乎是不顾一切冲了过去,尘埃落定,车前悠雪已经静静地躺在了一堆血泊里。
在灯光下,血晕化成黄色的光圈,他彻底也跟着晕了过去。
玻璃灯破碎成渣,悠雪面目全非,全家人乱作一团,只有他明白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是自己。他寸步不离地守护着她直到醒来,她开始发脾气,乱扔东西,甚至绝食,一向温顺的她性格全变了。
他自责的要死,要不是他说话那么直接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