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角含笑,眸光悠悠的落在了她的身上,明明是温和的眸光,看上去如沐春风,可是此刻,却让殷九卿感觉到一阵沉沉的压力。
“本相最想杀的人,是你!”
“……”殷九卿脸上的笑容就这样僵在了脸上。
她真的发现,跟这个杀千刀的就是不能愉快的相处。
她到底哪里惹到他了,他一直想杀她!
“唉!”她沉沉的叹息一声,“我明白的顾相,你想杀我不就是因为我抢了你的风头么?我比帅,比你白,腰比你细,文采比你好,还很有钱,因为有我,你都不受姑娘们待见了,自然会嫉妒我,放心,我不会怪你的。”
顾青禹眉心突兀的跳了几下。
抬眸,眼眸凉薄的在她身上扫过,“送客。”
沉沉的吐出两个字,他便走了出去,只是留给殷九卿一个倾绝的背影。
殷九卿:“……”
“咳!”卫初尴尬的咳了一声,“请吧。”
“你们主子真的很小心眼,不就是被我说到了痛处么?至于这样没风度?”
“……”卫初识相的没有说话。
他也不明白,殷九卿这自我感觉到底为什么会这么良好?
他凭什么觉得主子不如他的?
殷九卿被卫初卫黎“请”出去的时候,重阳重雲刚好驾着马车来到了门口。
见她安然无恙,俩人齐齐的松了一口气。
“公子,你今日去哪里了,忽然就不见踪影了?”
“去见了离沧。”整个人慵懒的往马车上一趟,她随意的吐出一句。
“那你为什么会在丞相府?”
“晕倒了。”
“为什么会晕倒?”
“……”头痛的揉了揉眉心,殷九卿道:“干你屁事!”
重阳:“……”
重雲无奈的摇了摇头,对重阳这话多的性子有几分不忍直视。
似乎是想到什么,他扭头看了一眼帘子后的殷九卿,“对了公子,下个月便是顾相的生辰,你想好送什么了么?”
殷九卿怔了怔,明日?
是了,下月初是顾青禹的生辰,她差点就忘记了。
往年,他生辰的时候她都会特别没有诚意的给他送一枚玉坠子,今年……她不再是白兮兮,所以,便不能送玉坠子了。
“给他拿一千两白银去吧。”
重雲重阳:“……”
还能送的再寒酸敷衍一点么?
马车一路平缓的往巫咸府的方向驶去,殷九卿慵懒的靠在车里,目光仿若没有焦距的看着外面。
复仇的这条路,真的走的很艰辛,幸好,她不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战。
……
一月后。
今日的丞相府格外的热闹,本就巍峨的府邸因为朝中众臣,皇亲贵族的到来,而变得越发高不可攀。
随着一声尖锐的“德善公主驾到”整个热闹的大殿瞬间便安静了下来。
南姒在宫人的簇拥之下面带微笑的走来。
她一身月白色与淡粉红交杂的委地锦缎宫装,裙摆与袖口银丝滚边,袖口繁细有着淡黄色花纹,浅粉色纱衣披风披在肩上,裙面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紫鸯花,腰间扎着一根粉白色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