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墨千尧摸着自己的一缕长发,气的脸都僵了。
看来,这墨千寒不仅活了过来,而且武功和内力更甚从前了!
“七弟,你可是在找我?”沙哑可怕的嗓音从房内传出,只见一道黑色的身影在满是凌乱轻纱之中若隐若现。
颀长笔挺的身影带着一丝来自于地狱的杀意,一道朦胧的光线透着轻纱,挡住了墨千尧的视线,恍惚之中,他只能看到两个身影。
但是这样,已经可以肯定,里面的两个人就是林染和墨千寒。
“既然五哥醒来了,为何又要欺骗我们说已经中毒身亡了?今日七弟前来寻找,也是一番好意。”
墨千尧缓缓地拔出了手中的长剑,一步一步地挑开了面前迷离缥缈的轻纱,在房间的尽头,只见林染穿着白色的里衣,披着一件轻薄的外纱,优雅地坐在床边,系着腰间的绑带,姿态曼妙,动作撩人。
尤其是颈项处,那一抹红痕煞是醒目,十分动人,墨千尧似乎能够幻想出来,刚才他们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瞬间,一抹白色的沙粉,就迷到了墨千尧的眼睛里,他顿时惊叫一声,“啊!我的眼睛看不见了!来人,快来人……”
“七皇子来的可真是及时,要是来的早一点,只怕你的命就没了。”林染抬起妩媚的双眼,扫在他的脸上,语气里,却是杀机初现。
“这些是石灰粉,权当给你一个的教训,记得千万不要用水洗,否则眼睛瞎的快。”
林染姿态傲然地走到了墨千寒的身边,一双璧人,天生一对,站在一起的时候,是那样地般配。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他们给本王拿下!”墨千尧狠狠地呸了一声,胡乱地指着周围带来的人。
殊不知,在他眼睛看不见的时候,岑煜苏的人早就已经把他们给围了起来。
墨千寒见他还在那里挣扎,抬腿一踢,“砰”一声,就把他从窗户的位置踢了下去,摔到了底下的马棚里面。
一声惨烈的声音传进众人的耳里,墨千尧口吐鲜血,狼狈不堪。
他气的额头上青筋暴起,费劲地骂道:“墨千寒,你不要得意地太早,我会向父皇禀报这件事,让他给我一个公道!”
墨千寒牵着林染的手,一刻也不曾松开,路过他身边时,并没有理会,而是骑着马回到了邢王府。
此时,邢王府的白色绸布缎子还没有摘下来,进入正厅之后,那一个棺椁依旧停放在原地,场景看上去十分地凄凉和诡异。
眼前一众不明所以的丫鬟和厮见到墨千寒活生生地从门外走进来,都被吓了一跳,纷纷惊叫着跑开了。
“鬼啊!鬼啊……”
墨千寒无奈地看着眼前这一切,又看向了始作俑者林染,只见她无辜地眨着双眼,“我也是为了保护你才出此下策的。”
“也罢,霹雳惊弦,你去让她们把这些东西给拆下来,以后邢王府不准再挂白布!”墨千寒吩咐着,以后,他们邢王府不会再有丧事发生。
“送你回来了,那我也该走了,要不然爹娘会担心的。”林染悄悄地抽出手,可是,墨千寒却握的更紧了。
他眉眼顿时阴沉下来,质问道:“走?你还想走去哪里?你是要存心气我吗?”
好不容易她回来了,好不容易冰释前嫌了,好不容易想起了她,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就让她走?
这一次,她要留就一起留,要走就一起走。
没有她的日子里实在是太孤单,太冰冷!
林染看了看周围,并没有看到林音,也没有看到她身边伺候的丫鬟,但是这里毕竟是邢王府,毕竟还有个侧王妃,毕竟……他们已经合离了。
“现在我已经不是邢王妃了,留在这里不合适。”她提醒着他们之间已经合离的事情。
“不合适?那本王就让它变合适!”墨千寒说完,一只手将林染扛到了肩膀上,径自往朝阳院的方向走去。
周围守着的几个丫鬟,都被眼前的这个画面给吓住了,纷纷低着头不敢看。
一进朝阳院的房门,墨千寒就把林染给丢到了床上,翻身压上了她,捏住她的下巴,就吻了上去,精湛的吻技一下子将她吻的七荤八素,分不清东南西北。
他的大手欲探进林染的里衣处,一下子被她按住了手,迷糊地抗拒着,“刚刚才要过,身上很疼,先沐浴。”
墨千寒看她这样子是不走了,于是带着她到浴房里面沐浴。
门外的东篱和采菊笑的合不拢嘴,这一次是真的好了!王爷醒了,也和王妃和好如初了,日子一定会像从前一样,过的非常舒心的!
她们两个对视相笑,连忙到浴房那边加热水,伺候沐浴。
一进浴房,里面诺大的池子已经添满了热水,袅袅烟雾围绕着整个房间,玉璧一样的池子边上挂着几帘的纱幔,将烟雾和轻纱混为一体,看上去有些仙境的感觉。
林染刚刚走到浴池旁边柔软的毯子上,墨千寒就拽掉了她腰身上的带子,动作迅速地扯掉了她外面的那件轻纱。
当他还要继续脱掉她里面那件里衣的时候,她突然想起来手腕上的伤口,用手挡了挡,不想让他看到那丑陋的伤疤。
“我自己来吧。”她把手缩回袖子里,有些别扭地掩饰着什么。
墨千寒却是发现了她的异常,不由分说地抓住了她的手腕,一下子就看到了她手腕上的伤口,心里一震。
“这是……”他的语气一下子僵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