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一怔,没想到墨千寒会说这个,真是有点不太符合他的脾气,不过他的手臂的确到时间应该拆线了。
她有些警惕地看着他,“你跟我进来。”
进了门,林染就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了医药箱,里面装着很多的工具,她拿出了镊子和专门的拆线剪刀,消毒了之后,就开始准备拆线。
墨千寒目光幽深地盯着她的这些工具,眸光暗了暗,“每次看到你的这些工具,我都怀疑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拆线非同可,我劝你还是不要说话。”
林染握着工具站在他的面前,不做任何反应,只是严谨地开始为他拆线。
对于外科医生来说,拆线已经是家常便饭,墨千寒的体质很好,这几天恢复的很快,拆线的时候也没有遇到什么大问题。
林染先是取下了伤口上面的敷料,然后提起线头,把皮肤里面埋着的线段拉出来,剪断,最后再拉出侧线,直到把所有的线都拉出来之后,才算是完成了。
为了让伤口能够快速恢复,她又在伤口上面上了一些敷料,这才算完。
没过一会,林染就收拾了一下工具,该消毒的消毒,轻松的道:“好了,过段时间就能恢复了,但是伤口上的疤痕是去不掉了。”
墨千寒方才一声不吭,但是抬起头时,已经是满头大汗,他穿好衣服之后,面无表情地道:“男子汉大丈夫,身上有疤乃是光荣之事。”
他是南越国的战神,是受百姓爱戴的将军,是敌人闻风丧胆的对手,从他上战场的那一刻起,生命就交给了这个国家,区区一个伤疤对他而言,不算什么。
正在收拾东西的林染忽而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光亮,很快又平静下来。
她似乎有点不了解墨千寒了,明明就是一个爱国家,爱百姓的好皇子,为什么不能对原主好一点呢?
如果不是因为原主的关系,她也不会阴差阳错地穿越到这里来。
“侧王妃,王妃正在里面帮王爷拆线,你有什么事,一会再过来吧!”门外的声音传进来,引起了墨千寒的注意。
“让侧王妃进来。”墨千寒一开口,房间立刻被人打开,紧接着就看到林音迈着莲花碎步移了进来。
她楚楚动人的脸上似乎还带着未干的泪痕,伤心欲绝地道:“王爷,您要为妾身做主啊!妾身今日听闻明秋这个丫鬟被人谋害,实在是不敢相信!她到了姐姐这里没几天,要是做错了什么,姐姐多包容就是,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
看着林音这副嘴脸,林染已经能够猜出来她想干什么,无非是怀疑是她故意杀害了明秋的,想要让墨千寒责罚她。
可惜,打错主意了。
林染除了是二十一世纪有名的外科医生,副业还是一个法医,在警察局里挂名的,让尸体说话这种事情,对于她而言一点都不难。
“妹妹这是怀疑我杀了明秋吗?”林染挑着眉问道。
“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有人敢在邢王府行凶,也未免太猖獗了,若是不查出来,会有后患啊!”
林染的双眼微眯,暗暗打量着林音。
这还是她第一次知道林音原来也有这么清晰的头脑,并不是一个只会哭哭啼啼的妇道人家,看来也是深藏不露啊!
“本王已经让人去查了。”墨千寒漠然道。
“整个王府的人都没有那么高深莫测的武功,能用一根金针杀人,杀人者并不是王府中的人。”林染分析着。
墨千寒悠悠地看了一眼林染,“说得好,继续说下去。”
“只是不知,那人杀了明秋,是故意挑衅,还是另有目的?或者说,他的本意不是想杀明秋,也许只是误杀。”林染随口一编,也不管别人信不信。
显然,林音已经是相信了,只是墨千寒只是冷笑一声,看不出来他到底信还是不信。
她知道仅凭她的片面之词骗不过墨千寒,但是她现在的目的只是为了洗清嫌疑,毕竟林音要把屎盆子扣在她的头上。
她忽而走向了林音,藐视地看着她,“明秋这个丫鬟自从来了骄阳院之后,我才发现她浑身上下都是伤口,问过之后,才知道是在落音阁受了虐待,妹妹难道不需要解释一下?”
林音扮演着无辜的角色,仿佛什么也不知道,“明秋在落音阁从来都没有受过什么虐待,妹妹不知道姐姐为何这么说,当真是陷妹妹于不仁不义之地啊!”
说完之后,她就立刻求助地看向了墨千寒,可怜巴巴的。
这一招果然有用,墨千寒扫了一眼林染,“不要胡说八道,音儿不可能做这种事情。”
“可不可能不是王爷说了算的,不信的话可以验尸,看看伤口是不是旧伤。”林染坚定地说着。
林音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她有些焦虑地看向了墨千寒,“王爷,您一定要相信妾身,妾身从来没有做过那么心狠手辣的事情。”
墨千寒神情泰然自若,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化,也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好了,音儿,你先回去。”
林音颤颤巍巍地看着他,似乎有一种要失宠的失落感,可是面对墨千寒,却又不敢多问什么,生怕下一秒就成为明秋的祭品。
于是什么也不敢说,匆匆地告退了。
房间里只剩下林染和墨千寒两个人,空气中十分寂静。
经过刚才林音的那么一搅和,成功地把嫌疑转移到了她的身上,她有些坐立不安,那质疑的目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