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清儿。”
当楼炎溟带着兵马走上山崖的时候,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让他微微一惊,下一眼看到的就是蹲在地上,一身死气的苏清栀。
他心中一惊急忙走上前,将人拥在了怀里。
“清儿,我带你回家。”
苏清栀死死的握着云焕白已经冷冰冰的手,任由楼炎溟怎么弄都是弄不下来。
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落在了手背上,楼炎溟看向苏清栀,看着满眼的泪花,混着脸上的血迹落下,在他的手背上,如烟花般绽开。
楼炎溟心中狠狠一抽,强硬的将人从地上抱起,又向身后的人吩咐:“将这人带走,其余的人处理好。”
……
太子府。
御医替苏清栀配了药,便道:“殿下,这位姑娘身上伤口太多,需要认真检查一下,不知……”
能让楼炎溟如此在意的人必然不是普通人,他们可不敢随意偷看。
楼炎溟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下去。
他坐在了床边,伸手解开了苏清栀的衣带,最终,还是收回了手,招来了婢女,道:“替她上药。”
楼炎溟出了房门,坐在了石阶上,如墨般浓烈的五官布满了忧思。
彼时,正在行驶的马车中。
“宁宁,宁宁?”离北洛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宁宁,眉宇间满是忧愁。
白珏坐在一旁,一直在替宁宁施针,所有的精力集中下,都是出了一身的汗。
“哥哥,你别着急,宁宁只是昏过去了。”目光落在宁宁脖子的伤口上,她微微蹙眉,下意识的道:“也不知道云栖给宁宁下的到底是什么毒。”
“不管是什么毒,我不许宁宁有事。”
“这么可爱的侄子,我也不希望有事,放心吧,我会尽权利去救宁宁的。”
白珏抿了抿唇后,歪头看着离北洛,道:“哥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总感觉宁宁的体内有一股力量在阻止这个毒性的蔓延,要不然,宁宁现在已经死了。”
闻言,离北洛也是皱起了眉。
想起苏清栀曾经说过,宁宁只能活到十二岁,心口就像是被人狠狠的刺了一刀一样。
白珏看着自家哥哥这般模样,有些心疼的道:“哥哥,其实如果清栀在,她也许会有更好的办法。”
“你,你为什么……”现在就要走呢?
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离北洛冷声打断:“不,她不能趟进这趟浑水里。”
“若不是宁宁中毒,我也不会出此下策将他带走。”
白珏抿了抿唇,似是想起了什么,常识性的开口:“她,她还是不愿放过你吗?”
月色看看照进马车中,银色的眸子上仿佛踱上一层朦胧的雾气,让人看不真切。
“珏儿,你……离他远点。”
“哥哥,你现在不要管我,你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清秀的脸上迅速升起一丝绯红,她瞪了一眼离北洛。
离北洛无奈摇了摇头,他怎么会不知道白珏来华陵是为了谁。
宁宁突然剧烈的抖了一下,白珏一吓,急忙把脉,又插了几根银针在头顶,她摁着宁宁的双手,眼中满是心疼。
她都不知道是什么毒,而且,宁宁本就熟知很多毒性,一开始都没有发现,可见此毒也是不简单。
这毒,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作一次,她好不容易控制住,现在又是发作了。
而且,每次发作的时间都是越来越短,她怕的就是最后宁宁会……她不敢在想下去,只能祈求他体内那个不属于的他的内力可以保住他的命,让他有足够的时间来解毒。
白珏死死的咬着唇,她学习医术就是为了可以救更多的人,救自己在乎的人,可是,她每一个在乎的人,她的医术,却都是无能为力。
她现在都恨不得这毒在她的身体内,而不是在宁宁的身上,他还这么,还有大好的时光。
连着两天,苏清栀都是昏迷中度过,本就消瘦的身子在这两天中更是瘦了一圈不止。
苏家的人也来过,本来说着是将苏清栀带走,只是看着苏清栀的这般模样也不适合奔波,只能放在了太子府里。
楼炎溟坐在床边,看着人儿依旧苍白的面容,心底微痛。
“大夫说,你应该醒了。”
“可是,清儿,你想睡到什么时候呢?”
“以前的你,一点也不贪睡。”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早都不一样了。”
虚弱的声音伴着一丝沙哑,楼炎溟低头看去,苏清栀的眼睛只是轻轻睁开了一丝细缝。
楼炎溟露出喜色:“你醒了?”
他扶着她坐起身,担忧的问:“伤口还疼吗?”
苏清栀稍微感受了一下自己的情况,扭了扭肩膀道:“还真是挺狼狈。”
“云师兄呢?”她微微抬头,看着楼炎溟,问。
“没经过你的允许我也不敢将人下葬,将人放在了房间里。”
苏清栀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楼炎溟急忙扶住她,说:“你先别着急,将衣服穿好。”
说着也就一手取过一旁的青色袍子,盖在了她的身上。
“我扶你过去。”
……
推开房门,一股尸臭味就那么扑鼻而来。
苏清栀恍若未觉,踉跄着步子走上前,颤着双手掀开了男人身上的白布。
霎时间,泪如泉涌。
楼炎溟看着她抽中的肩膀,走上前,很想搂上去,却最终只是伸手拍了拍她的肩,柔声道:“清儿,不哭,他不希望看到你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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