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爹爹”
未等熊逢想好如何处置那屈驣,方才被救下的少女便已经扑倒在了那白发老翁的尸体上面嚎啕大哭了起来。
鲜血与泪水染透了她的衣衫,月光之下平添了七分凄楚与悲凉。
因为背对着熊逢,熊逢未能看清她的面颊,但熊逢心底却是莫名的生出了几分对眼前少女的怜惜。
也正是因为这一丝丝悲悯,让熊逢对于屈驣的恨意倍增,原本心底的顾及被熊熊怒火燃烧。
‘这可是我罗国的子民啊!’
“你这贼子自称是楚国使者,何以不在使馆之中挂名通报,反倒是在我罗国祸害百姓?你到底是何人?竟敢冒充楚使,败坏楚国威名。”
话音方才落下之时,却是径直一脚将那屈驣踹倒在地,却是不等他有任何的言语说出,便已径直拔出了腰间原本用于装饰的青铜剑,而后毫不犹豫的一剑向着他的小腹刺去。
作为一国之君,亲眼目睹别国qín_shòu祸害本国百姓而无动于衷的话,那他有何资格来作这个罗国之君?
能力越大,责任也就越大。权利越大,身上所背负的担子也就越重。
他是罗国之主,若是他都不为罗国百姓出头,那么谁还会在乎罗国的死活?
所谓的民族气节,便无外乎于此。
熊逢知道杀了楚国的使者会影响到楚国与罗国之间的关系,可能会为罗国招来灭国之灾,但若是不对屈驣施以处罚,那他熊逢今后又有何面目享受罗国百姓的尊奉?
说到底,熊逢是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宅男,社会的最低层人物,除了自己的父母之外不会有任何人关心他死活的‘渣滓’。
也正是因为经历过这样的‘卑微’,方才能够明白身处高位的难得。奇遇能够带给他强大的力量,但强大的内心却只有他自己方才能够带给他。
熊逢自诩为不是一个好人,但他也绝不想要做一个冷血的恶人。
随着身份与地位的提高,他的野心也在慢慢的滋长,他想要更多的人口,更宽广的土地,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想要一统天下,做这个历史上第一个可以自称为‘朕’的帝王。
但哪怕是他对自己的未来期望再高,也不愿意为了未来的期望而让现在的自己心生愧疚。
那一剑刺下去的时候,他并没有顾及太多的事情。
“大不了带着罗国十万百姓与楚国玉石俱焚。”
熊逢的心底生出了这样的念头,但那一剑刺下去的时候,那屈驣却是不知道从那里来的力气竟然双手撑着地面倒退了几分。
而后那熊逢的一剑便径直从他的裤裆处钉了下去。
“啊~”一声惨叫响起,熊逢察觉到自己的剑似乎斩下了一个极为‘龌蹉’的东西。
“啊~啊”
那屈驣双手握住自己的胯下,口中发出凄厉的惨叫。眼看着熊逢便要再一次提剑,却是强忍着痛呼喊道:“我是楚国的使者,是屈家的三公子,我屈家拥兵二十万,你若是杀了我,我楚国屈家是不会放了你。”
他的话音方才落下,熊逢心底便是一凸。楚国不愧是楚国,区区一个屈家便能够拥有二十万兵马,这可是比整个罗国的人口还要多的人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