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有客套,司马北茗接受离灭的道谢,毕竟这可是死神对他第一次这么的放低自己的身份,他自当荣幸接受。
视线轻扫了一眼司马北茗,冥银看着离灭真的很放心司马北茗的样子转身离开,眼底不由闪烁着一道冷芒,随后冥银跟着离灭出了木屋。
木屋房门被关上,司马北茗视线落在梵倾天的脸上,柔荑的指尖划过梵倾天苍白的面容,声音轻淡道,“这样一张完美无瑕的脸,就连我都心动,难怪死神会如此的呵护你,梵倾天,你何其幸运。”
将梵倾天在竹榻上躺着,司马北茗单手一挥,梵倾天满是褴褛鲜血染衣的袍子被解开。
裸露的身躯,伤痕布满,触目心惊的让人感到恐惧。
看着梵倾天****的身体,司马北茗眼中就只是看一件物品一般,没有丝毫的波澜。
只见司马北茗之间倏然夹住一根细长的银针,银针尾端穿着一根内力丝线。
殷红的唇瓣含着丝线掠过,猛地司马北茗手中的银针脱手而出,刺入了梵倾天的体内。
银针半截刺入梵倾的身体内,当下银子变成了黑色,梵倾天的身体泛起了一缕缕的黑色毒焉。
看着梵倾天身上发生的变化,司马北茗眼眸闪过一道暗芒,声音幽寒自语道,“真是很厉害的毒啊,毒素无声无息已经和血液融合一起了,想要消除,恐怕是要费上一些的时日了。”
随着司马北茗自语的声音落下,司马北茗双手一抖,数十根的天心针爆射刺入了梵倾天的体内。
银针直接埋入梵倾天的身体中,司马北茗鬼神之眼开启,眼中倒影着梵倾天体内入体的银针。
司马北茗指尖拨动手中内力凝聚而成的线条,银针如同游鱼在梵倾天的心脏位置穿梭,将梵倾天心脏的缺口缝合上。
木屋外面,离灭单手负背,目光深远眺望天空。
站在离灭的身后,冥银负手握住银枪,安静的同样没有出声。
风吹细雨拂面,漫天的翠竹绿叶随风飘洒,两道绝世身影宛如水中墨画,梦幻的不可触碰。
沉寂的气氛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冥银蹙着眉峰看着离灭的背影道,“你还能够撑到什么时候?回去休息,我来替你守护梵倾天。”
“在倾儿没事之前,我不会离开她一步。”淡漠的回答着冥银的话,背对着冥银的离灭口中涌出的腥甜被咽了回去。
纵然一张脸苍白无色,体内受到严重的重创,可离灭周身的气质依旧临傲天下,无人敢逼视。
不等冥银继续开口,离灭蓦然又道,“你体内的伤势也不轻,你回去吧。”
“可恶,你真是想要找死吗?现在的你,我只要动手,你就一定会死在我的手里,你还敢让我听你的!”手中的银枪直指离灭,冥银莫名的怒火腾升,愤怒道。
并没有因为冥银的话脸上而有任何的情绪,离灭负手转过身,淡淡的看着冥银道,“你跟着我这么多年,现在你的实力也非同寻常。
你没有辜负你的父亲,你成为了一个强者,而我也将你带大成长,尽了我应尽的义务。
你可以随时离开我的身边,也可以随时的找我报仇。”
声音很是平静,仿佛只是在叮嘱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离灭继续道,“你要是认为现在的你可以杀了我,那你杀吧。”
“别以为我不敢杀了你,要不是当初哪一战你撮使我父亲带头打头仗,让我父亲为你而死,如今我们一家人应该是很快乐的在一起的,这一切都是你害的!”
歇斯底的愤怒嘶吼着,冥银冷寒眼眶微红,眼中透露着浓浓复杂的悲伤情绪,看着离灭。
听着冥银的话,离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走到了冥银的面前。
身上那不可一世的疏离气息卸下,看着冥银,离灭就如同一个大哥哥一样,语重心长的温暖道,“这么年来,你真的放不下这个心结吗?当初我是让的父亲打头阵,想要彻底的统治临天界,让临天界能够和平相处。
你父亲赞同我的意见,愿意替我带头,只是没有想到最终的愿望还是落空,你父亲身亡,临天界毁灭。
或许我真不应该让的父亲去冒这个险,更加不应该去征战,挑战临天界的所有人,那么,临天界不会灭亡。
你或许还能够和你的父亲好好的生活在临天界,不至于阴阳相隔,永远不能够相见。”
第一次,离灭用这样温和的和冥银说话,说出这么多年冥银一直想要听的话。
说出冥银一直想要离灭对他的点点关心,而不是冷漠的指导他变强,变强,在变强。
眼眶通红,冥银隐藏在心底的冰冷化作泪水,滑落脸颊。
伸手摸了摸冥银的头发,离灭声音轻而郑重一字一句道,“这么多年来,是我愧对你了,对不起……”
听到离灭在这句话,冥银冰冷的防线彻底奔溃,瞬间扑入了离灭的怀中,嚎啕大哭,哭的如同一个小孩子一般脆弱。
哽咽着,冥银眼中的泪水浸湿了离灭的衣襟。
他是多么,多么的想要听到离灭对他说这一句对不起,只要这一句对不起,他就能够将自己困锁在仇恨之中的心释放出来。
他早就不恨离灭了,自从离灭将他从死亡中救出来,他对离灭只有感激。
可是父亲的死亡,他一家人惨死的阴影一直笼罩着他,让他难以释怀。
他很累,他将自己的心冰冻起来,处处的针对为难离灭,他真的是很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