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礼早就在先门派撤出蕲州时候,在蕲州城等候多时。其实温子兮所怀疑的和祁子寒想到一块去了,只是祁子寒已经安排好了。
方礼从袖口里面,拿出了一只灵蝶。灵蝶在黑夜里飞了起来,拖着淡蓝的尾光,寻着自己的幼虫开始飞了起来。几人跟着灵蝶在之前那座大宅楼外面来来回回转了数遍。
方礼进去寻了几圈,都没任何功劳的出来。里面全是鲜血四溢,温子兮的确也不想进去。只是站在外面思考着什么。
方礼:“这人去哪里了?难道是我养的灵蝶出现问题了?难道上天入地了?”
温子兮:“你真聪明,可不是就上天。入,地了吗。”
祁子寒和温子兮相视一笑,温子兮结了一个法阵,三人融化在土地,往下直线下坠。直接掉到了一个庞大的地宫中央。
地宫中间放着一具石棺椁,地下雕刻着一朵巨大的菊花。温子兮走了过去。石棺周围和棺盖上方到铺满了菊花花瓣,下方小篆写着碑文。
简单来说就是,30年前,这位将军原本是某个世家的公子,放弃了温柔乡,富贵窝,来边境建功立业。一直在蕲州城抵御外敌,守护了蕲州十年的安乐繁荣。后面就是一大堆歌颂的词。
方礼直接一手掀开了棺盖,石棺并没有封死,轻轻一堆,棺盖就被推到了旁边。石棺里面是一层白玉做的棺。里面躺着的人,尸体没有腐烂。穿的一身的军装,脸上带着恶鬼面具。方礼将面具推了上去,露出底下人的脸。
眉目如画,面如玉冠。如果不是穿着军装,看起来倒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除了唇色苍白,竟像个活人。温子兮看了眼没有起伏的胸口,感觉不到活着的气息,确认了的确是死人。
温子兮:“果然是谦谦公子,温润如玉。”
沈清风:“你们怎么在这儿?你们在干什么!!”
沈清风抱着新鲜的菊花,看见突然出现在地宫里的三人,在看见被打开的棺椁。脸色大变,双目充血的赤红。手里方才还小心翼翼捧着的花,散落了一地。直接召唤出了长戟,朝着温子兮面门挥刺下去。
“噗呲”
温子兮:“住手!”
温子兮话才出口,沈清风已经被方礼丢出的暗器刺穿胸口心脏。温子兮连忙上前扶着沈清风,刚才的确是激怒了沈清风,只是比起,沈清风的举动说是想刺杀自己。不如说是更像是寻死。离他最近的祁子寒不去挟持,偏偏来刺杀自己。还把命门都暴露出来。
温子兮:“沈清风?沈清风!你不是说,蕲州有你很重要的回忆吗?有你放不下的人吗?你为什么又要屠杀整个城!”
沈清风单膝跪在地上,所有伤害将军的人都已经被他除掉了。他死而无憾,只是他要说出他们的罪孽,让世人都明白也好。沈清风吐出了一口血。将长戟掷地上,靠力。地板碎了几片,深陷了几分。
沈清风:“我放不下的人就在这里。你还记得你问过我的话吗?他就在这里,我就哪里都不会去。那些人都该死,将军守护了他们十年,整整十年。敌军杀来,他们为了活命,背叛了守护他们十年的人。他们都该死,这些人都该死。他们凭什么可以活的这么多年,20年太久了,如果不是仇恨我都不知道我怎么撑过来的。”
温子兮:“那个孩子,那个孩子是?”
沈清风又连吐了几口大血。眼里死死的盯着石棺,强撑着想要走过去,只是才走了一步,又直接跪倒在地。长戟支撑才让他面前不到地。
沈清风:“那孩子的父亲,冒着危险,给将军收了全尸回来。他父亲虽然死了,他儿子自然也算我的恩人。”
沈清风推开了温子兮,地宫原本就是沈清风用灵力支撑,如今他受了重伤。整个地宫开始摇摇欲坠,祁子寒连忙过去扶起温子兮。看着要踏的地宫,皱起了眉毛。祁子寒示意让方礼先走。方礼也不迟疑,直接先用遁地术出去了。
祁子寒:“师尊,我们快走吧。这里快塌了。”
温子兮:“沈清风,跟我们走吧。”
掉落下来的石头分开了温子兮和沈清风,直接砸在了沈清风腿上,骨头脆裂的声音温子兮都听见了。沈清风趴在地上,手伸向石棺。温子兮一剑劈开了碎石。沈清风开始爬向石棺,口中念念有词。直到温子兮走近,才听进去。
沈清风:“我的将军啊!在这里,我...我不会离他而去的。不会有人把我们分离。”
温子兮甩开了祁子寒拽着自己的手,用灵力,在沈清风上面织着结界抵挡落石。祁子寒知道温子兮想干什么,他已经先一步过去,直接抱起了沈清风,走到石棺旁边,将沈清风放在里面的一侧。
沈清风:谢谢。
沈清风伸出微颤的手,想要握一握旁边尸体的手。又仿佛意识到自己手全是灰尘和血渍怕会弄脏他,反复在身上擦拭了几次。犹豫了几次,还是没有握上去,而是放在了身侧。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咽下了最后一气,沈清风嘴角挂着一丝心满意足的笑意。
温子兮只觉得咽喉有什么难受的东西堵着,祁子寒要关上棺盖,温子兮用手挡了一下,她伸手,拿起了沈清风刚才反复擦拭的那只手,放在那个人手里。才对祁子寒点了点头,示意盖棺。
盖上棺之后,祁子寒在也不犹豫,抱起温子兮,用了遁地术逃离了地宫。回到地面上时,地面上已经塌陷出大坑,地陷了几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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