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渐浓,龙水湾别墅,浴室内,
严瑾站在淋蓬头下淋浴,黑色的碎发不断地滴着水,沿着修长的身形划落,在袅袅的烟气中,呈现出了成熟男人应有的邪魅与性感。
紧闭的双眸,掩住了所有的冷酷。
而那清晰地眉眼,因酒精而绯红的脸蛋不断在面前回放,带着独有的香气,无邪又充满着致命诱惑!
对于正处于血气方刚的男人来说,心不由他,无法控制!
扯过浴巾,随意围在腰间就走了出去!
室内橘黄色的壁灯撒下,深邃的眼眸静静地打量床上的人儿,那身体柔软的曲线更显得暗夜迷离,一点点地深刻映入了他的脑海。
喉结上下的滚动着,眼底深处唤起了原始的炙热。
属于男人冷冽的气息渐渐逼近,碍事的雪色外套阻挡到他的进攻,被他剥落!
面色冷沉,触手拉开侧身裙子拉链,凝白如玉的肌肤滑入平淡无波的暗眸,另一手已从裙子下摆伸进……
沉醉中的凌凌熙细碎低吟,缓缓地睁开朦胧的眼,模糊的轮廓在眼前晃荡,娇艳的唇轻动,想确认进而低唤出声:“严瑾……”
那绵软的声线无疑不在勾他的神经,他拂开她眉梢边海藻般地缕缕秀发,任其垂落在床褥上,附身浅吻,唇边擒着低低地浅笑:“有没有想我?”
她难耐地侧头躲开,迷茫地盯着刚毅的俊脸,感到好不真实,他是有在乎她的对吗?
她不敢闭眼,生怕他又会消失,醉夜迷情,尔后情难自禁地点了点头!
他冷峻的面容稍稍缓和,轻轻勾住她的下颚,薄唇有意无意地贴着她的脸颊带着暗笑:“那是有多想?”
晕沉地她合动了下眼睫,深感无措和疲倦,不知该作何表达,意乱情迷地伸出青葱般细嫩的小手圈住了他的脖颈,殷红的小嘴泛着水润,微微照亮了长夜的温柔,气息交融,一股暖香停留唇齿边。
他浅眯起眸子,目光凝结成霜,却又无法自控地沉沦,薄唇顺着脸颊吻至修长白皙的颈部,嘴角扬着冰凉弧度:“这么难得,我如果不表现表现还真是对不起你了!”
话落薄凉锋利的唇迅猛地印了去,裙子,遮羞物,浴巾随手扬落在地,重叠在了一起,隔着月光海岸,轻洒一地,一夜浮沉……
随着黎明的到来,纤长的眼睫毛轻轻颤动,凌凌熙悠悠转醒了过来。
从大床上坐起,她扶额,宿醉让她地小脑袋隐隐作痛,身子也酸痛不已,柳眉微微蹙着,茫然的大眼睛下意识地环视周围。
偌大的落地窗前,伟岸的男人逆光而立,严瑾一身暗色衬衫,衣领翻开,露出魅人的优美弧线,深色西裤包裹着笔直修长的两条腿,如苍鹰般的双眸沉静如水地扫视,冰冷的寒意震摄了过来。
眼神交汇,凌凌熙满是惊诧,垂眸瞧见自己不着寸缕,紧接着是错乱交缠地被褥床单,脸色唰得苍白!手指紧紧攥住丝被,一切已明了。
“你……昨晚……”
淡金色地阳光下将他衬得异常冷峻,菲薄的唇微微扬起:“怎么了?这只是夫妻间的床笫之欢,我填补了你心里的空虚,有什么可意外的吗?”
填补?他不急不躁的冷语让她陡然一惊!
她抚了抚脑袋,努力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她喝醉了,出了酒店,好像遇见了一个陌生男人?之后发生了什么没多大印象了,而严瑾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怔愣的看着他,从他眼里只意会到了疏漠、轻浮。
“干嘛这么看着我?”他深邃如海地眸毫无波澜地睨视着她,唇角坏坏地勾着,倏地似笑非笑:“也是,怎么能少了抚慰金!”
听到这句话,眸色凉凉一滞,明白他的笑,全然是在轻视她,嘲弄她!血液似凝固住。
他据傲地双手插上裤兜,迈着沉稳地步伐走去了衣帽间,她撇头,眼波暗沉了下去!
不是要等他回来把话说开吗?可面对他残忍的言语!想解释的话硬生生地卡在喉咙里。
正思忖期间,稳健的脚步声渐渐逼近,一张支票进入了她的视野范围内,头顶上方传来缓缓地低笑,嗓音却很柔和:“拿着。”
她一动不动,剧情又重演,又拿钱侮辱她,她是该接还是不该接呢?可不管接或不接在他眼里已都是不堪的女人。
几秒犹豫地间隙,支票已随一股清冷地气流从她头顶飘落在眼前的被褥上。
仿若一瓢冷水瞬间淋下,彻骨寒心!
“……“她呆滞地凝望,对上那双幽眸,那里已看不出什么情绪,有的也是一派的漠然,心狠狠地被撕裂开,脸色瓷白到了极点!
他附身凑近,勾起她精美的下颚,逼她正视,脸上呈现的仍是漫不经心地笑,“怎么了?有什么不满意?你还想要什么?”
她防备地手指紧了紧,关节已泛白,艰涩地动了下唇瓣,试探一问:“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我了。”
严瑾深沉的墨眸划过几许冷光,忍俊不禁,薄凉的唇,扬起一抹淡笑:“你想说什么,是想解释你和唐哲浩没什么,你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或者说你只爱我一个,根本不爱你的沈御茗哥哥!”
注视她呆滞地瞳仁,他眯起眼眸,低低地冷嗤:“一个善于编谎言,为了目的不惜出卖自己周旋于不同男人之间的人,你觉得有什么可信的地方!”
她抿紧了唇,灵眸水光泛泛,一股沉重的失意感让身心不断地往下沉去,“既然